“我倒是想敷衍,可是这种事情,外人插手不仅会让你有理也会变成无理。我建议你还是跟你的爷爷说清楚,老约翰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绝对不会容忍家族内部出现这种丑闻的。”王学谦换一个姿势,趴在管道底部,试探道:“刚才那些黑衣人中,你应该有人认识?只要找到证据,谁也救不了他。要是你被他们抓住,按照我的理解,结局就是轮完大米,然后沉入大西洋,反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谁心慈手软。谁就先死。”
王学谦隐晦的教唆着,不过还真没到这一步。
“我们家的事,你少搀和。”阿黛突然没来由的怒道,可要是王学谦能看到阿黛的表情,却会惊讶的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笑。
王学谦这辈子都认为,阿黛这个妹子是绝对不会对他有笑的一天。
嘟哝着:“我没想要搀和。”
阿黛一直对王学谦很讨厌,连看一眼都能火气大涨的憎恶。
但真的要和王学谦在一起,经历过这些事之后。她却发现,王学谦还是有不少优点的。
至少能够危险来临之时,保持冷静,人也乐观。思维更是缜密。在危机时刻,甚至还能想到用小招数来迷惑对手,为他逃走争取时间。
阿黛发过火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反倒是倔强的开始摸索着往前爬。
“错了。错了,你该往左边转。”
阿黛气喘吁吁的转回头,不耐烦的说道:“少废话。”
“我是为你好。”
“不要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是为了自己能早点逃出去对不对,就是不想再跟我这个麻烦呆在一起?”说话间,阿黛就激动起来,人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时间上稍微一长,情绪就会失控起来。
王学谦的脑袋在转弯口,掂量了一下,这才说:“阿黛,你看左边都是黑的,而右边呢有些地方还有光线。虽然很暗,但说明这些地方应该是客房。而左边可能都是仓库。”
“如果是仓库的话,如果房间里没人,很可能门会从外面锁掉。你即便找到了一个没人的房间,跳下去,最后还是要爬上来找另外一个出口。”
“你刚才一直在说**米,而且还说两次,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学谦愕然,心说这个女人真够可以的,都快在通记得这些。
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解释这句话的含义,说不定这个女人听了之后,又要发飙,只要揶揄的解释道:“东方谚语,含义很深刻,不好翻译,只能意会!有点像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
“好奇怪的谚语!”
王学谦发现阿黛所处的位置正好是个三通的弯角,他已经能够从容爬到阿黛的前面,顿时提议道:“要不我到前面去探路,你在这里等着,等我找到能下去的口子,再来找你。要不然,你的体力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
“不行,万一你把我丢在这个地方不回来了,怎么办?”
阿黛焦虑的声音有些发抖,随即又娇滴滴的说:“你是不是想要摆脱我这个麻烦?是不是感觉我是个累赘。”
“你让你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是。”
“你竟然敢这么想?”阿黛气的大急,说话间,双脚毫无目的虚空乱踩几下。似乎这一刻,她心里的阴霾消散了不少,反倒是王学谦早有准备,跟阿黛保持了一点距离。
最后,还运气颇好的抓住了阿黛绵软无力的脚踝,这一刻,两人都有点尴尬。
阿黛愣住了,她不知道刚才是在干什么,更像是跟王学谦在打情骂俏。而王学谦握着阿黛的脚踝,感受着绵软的美足,有种难以启齿的不忍割舍。
恋足?王学谦还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爱好,可猛然想起来,却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绝对不能轻薄的,最好脑子里连想都不要这个念头。想到此处,心里冒出丝丝寒意,这才放开了手。
“对不起!”
“是我该说谢谢。”
冰雪聪明的阿黛哪里会料不到,王学谦这是在转移她内心的悲伤。看向王学谦的眼神,再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似乎还有点心动。阿黛心里一阵不解:“我怎么对他会有好感呢?奇怪,肯定是错觉。”
反倒是一脸坦然的王学谦,继续担任指挥的工作。
在阿黛的身后。心急忙慌的在阿黛的背后,左一句,右一句的,说个不停。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阿黛被问的不耐烦了,就会心急败坏的说上两句。
就像是两个在厨房里做家务的老夫妻,拌嘴做事两不误。
蜷缩在不足两英尺高,宽不到三英尺的铁皮通道里,人的火气会被渐渐的激发出来,变得不可理喻。甚至暴虐。王学谦倒是仅仅嘴上啰嗦一些,但阿黛却是连脚都用上了。
反正,闹着闹着,两人也渐渐的有点忘却疲劳的样子。
甲板上,几个黑衣人累的气喘如牛,双手挣着膝盖,不停的喘气,一边喘气,其中一人抱怨道:“老大。我们被那个婊子耍了。”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手下的脸上,这一刻,手下也惊呆了。但汤普森面无表情的说:“她是小姐,以前是,以后也是。但是你是奴仆,永远都是。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企图绑架阿黛的汤普森和几个手下,一不留神被王学谦骗的团团转。在奥林匹克号的甲板上兜了好几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