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无法忍受。冷的心惊肉跳。
“冬甯。lukas。”白以茹一边咳嗽,一边喊着顾冬甯的名字。
一声,两声,三声,始终不见他的回应。
爆炸还在继续。
白以茹身边的一只罐子忽然炸开,碎片扎上了她的胳膊,如同刀片一般扎在肉里,疼的尖锐,但她毫无知觉。
罐子的碎片同样也扎着了火堆那头的顾冬甯,他大呼一声,不是因为疼,而是担心白以茹,所以呼喊着她的名字。
“冬甯,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听见了顾冬甯的声音,白以茹激动的又哭又笑,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挥动着,吸引他的注意。
顾冬甯一点都看不清白以茹,但是却能模糊的辨别出她的方位,“以茹,你站着别动,我来找你。千万别动。”
“嗯。我不动。”白以茹捂着嘴哭,不是因为难过,是因为庆幸,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激动。
当两人终于重新碰面,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白以茹失声痛哭,顾冬甯红了眼睛的时候,没有人能够体会这其中的滋味。
他们相拥着走出火堆,遇见了来找他们的顾正豪,但是却没有碰见钟菓。
钟菓还在火舌里跟火焰做斗争,她被呛得无法正常呼吸,咳嗽的心口都痛了,弯着腰捂着嘴巴,一双被熏得流着泪的眼睛四处搜索顾冬甯跟白以茹的影子。
“你不能进去。”忽然她被一个男人抓住了衣服。
“为什么?”钟菓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很确定他不是霍夫曼家族的人,也不是消防队员什么的公职人员,就觉得更加疑惑了,“你是谁?”
“里面太危险,会要了你的命。”男人不介绍自己是谁,但就是拉着钟菓不放。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钟菓心急,所以没耐心,说话有些冲。
“总之你不能进去。你也不能寻死。”男人固执起来也很可怕。
钟菓顿了一下,眼睛微微泛出一些清明的光亮,“你是david的人?”
男人摇头,“不是。”
“那你是谁派来的?究竟什么目的?”钟菓实在是想不起来,除了david还有谁这样在意她的生死。
“请跟我出去吧。”男人继续劝说,其他的话一概不说。
钟菓皱眉,倔脾气一上来就没得治了。
“我就不出去!我还要找大哥跟嫂子呢!你没事就让开,别当道!”她气冲冲的抬高了声音。
“唉。”男人叹息一声,“别怪我不客气,我也是奉命办事,为难着呢!”
说完,他胳膊举起来,以看不清的速度劈下去,砍上钟菓的后颈,她一下子就昏倒在他身边,他便扛着她出了火堆,放在救护车跟前,交代医护人员给她看伤,自己就走了。
钟菓半个小时后自己醒来,再找也找不到那个男人了,顾冬甯他们也忙着,没空帮她找一个人闲人。
“姑姑,坏人都已经抓住了哦!”顾嘉义献宝一样的看着醒来后猛揉脖子的钟菓。
“你抓住的?会不会太厉害了点?”钟菓的脖子那是真的很痛,以至于她心里一直在责备那个保护了她的人下手太重。
“是姐姐的功劳。你来,姑姑,我告诉你是怎么回事。”顾嘉义拉着钟菓回到顾冬甯跟白以茹跟前。
顾冬甯跟白以茹也在急救车前,医生正在给他们处理伤口。
顾七夕牵着宁可嫆的手站在一旁,也不觉得害怕,眼睁睁的看着,还问白以茹:“妈妈,痛吗?我给你呼呼吧?”
白以茹咧嘴笑笑,结果拉到伤口,立马又变了脸色。
“呼呼。呼呼。呼呼一下就不痛了。”顾七夕立马上前站在白以茹身边,对着她的胳膊吹气。
顾嘉义也效仿,对着白以茹吹吹气,又去给顾冬甯吹气。
“爸爸,我们是男子汉,我们不怕疼,是不是?”
顾冬甯哭笑不得,只能点头,表示赞同,“对。我们是男人。男人不怕痛、不怕苦、不怕累。”
“嗯嗯。”顾嘉义点头如捣蒜。
顾冬甯脸上挂着笑,脸颊上有被擦伤的痕迹,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
白以茹咬着牙,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心疼那样好看的一张脸,现在居然被伤了。
“lukas脸上的伤口要小心处理,别留下了疤痕。”她吩咐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
“明白了,少夫人。”医生恭顺的回答白以茹,又对她说,“请您抬高一点胳膊,这里再需要处理一下就好。”
白以茹点头,照着医生的吩咐做。
“菓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宁修霁也过来了,知道童晓欣已经安全的跟宁可嫆回去城堡了,就放心的留在这里帮忙。
钟菓应了一声,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心里想事情。
所有人都处理好了伤势,顾冬甯才叫司机开车过来接他们回去。
因为抓住了坏人,顾嘉义很激动,一下车就问白以茹:“妈妈,那两个坏人在哪里去了?”
“被抓起来了。”白以茹不打算再叫孩子们接近那对男女,所以岔开话题,“嘉义,你跟姐姐是如何抓到坏人的,还没有告诉姑姑是不是?快去告诉她。”
“对哦!都忘记这个了!”毫发无损的顾嘉义拉着手部轻微受伤,现在因为疼痛而哭丧着脸的顾七夕,“姐姐,我们告诉姑姑去。”
顾七夕咬着牙,“以后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