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你生气了?”钟菓看不见,听力就变得十分敏锐。
“松开。”医生不回答,见钟菓不松手,便推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钟菓清楚的感觉到医生是生气了,但是她不明白对方究竟是为什么生气,只能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等助理送来点心。
“助理,你说医生他怎么了?”她不解的问助理,医生已经出去很久了还没有回来。
“生气了啊。”助理见医生不在,偷偷吃了一块专门给钟菓准备的点心,但是觉得太甜了,弄的他牙都有点儿疼起来了,果然是不能偷吃啊!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他为什么生气?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吧?”
“也许……嗯,我也不知道……”助理中途改了口,反正是他自己的猜测,所以也不准的,就还是不要说了。
“算了。医生是个有脾气的人,我知道了。”钟菓手里捏着用草莓酱做的点心,有的吃了就不愿意多想,吃饱了就洗洗睡了。
助理咋舌,这吃了就睡,怎么跟那个什么动物一样的德行?
医生回来,钟菓已经睡得很实在了,他踢了踢床腿儿,睡着的人也没醒来,再踢了踢,还是没反应。
“医生,钟小姐已经睡着了。”助理貌似知道医生在生什么气,但是人家睡着了,他却来捣乱,似乎太不近人情了吧?
“我看不见?”医生皱眉,脸色铁青,又重重的踢了一脚床腿儿,出去到自己卧室去了。
助理同情的看一眼终于被吓醒来的钟菓,“没事,刚地震了,你继续睡吧。”
“地震?!”钟菓警觉的坐起来,眼睛看不见,听说地震这种字眼就变得分外害怕,“地震了还能睡觉吗?!医生呢?他在哪里?”
“额……好了,我是开玩笑的。”助理无奈的看着当真的钟菓,“要是真的地震了,医生能丢下你不管,还让你睡觉吗?”
“哦。那医生他究竟回来了没有?”钟菓觉得自己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要人家帮忙戒毒,作为礼尚往来也是该关心对方的。
“回来了。睡了。”助理扶着钟菓躺下,“你也快些睡,医生最近很累,总睡不好,你安安静静的,就是在关心他了。”
钟菓点点头,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又过了些日子,钟菓觉得自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吃饭也吃的多了,还总想出去玩,毒瘾也不怎么发作,医生都不给她吃药打针了。
“我是不是痊愈了?”她迫不及待的问医生,很想结束这看不见的日子。
“怎么?很想离开?”医生不冷不热的反问。
“嗯。难道你不打算放我走,还想囚禁我一辈子?”
“好主意。”医生说话的时候简直要咬牙切齿了,听得钟菓一阵一阵的发寒。
“那个,医生,你真会开玩笑。”她打哈哈,医生就算是想囚禁她,她也是可以想办法跟顾冬甯他们联系求救的,但前提是得先去掉眼镜上的这一圈碍事的布条。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就是开玩笑。”钟菓想当然的说,却听见医生离开的脚步,便急忙喊道,“医生,你给我解开这个布条吧。医生。医生……”
医生出去了,顺带狠狠地甩上了门。
钟菓挑眉,这医生的脾气真古怪,说走就走,说来就来,说发脾气就发脾气。
医生这一走,就走了一个多星期,再也没有出现,只有助理在照顾钟菓。
钟菓问过好几次医生的去向,助理总说不知道。
又隔了一个多星期,助理接了一通电话,回来就给钟菓了两瓶草莓果酱。
“助理,是不是要送我走了?”钟菓竟然有些不舍起来,“可是我还没有看医生一眼,能不能等他回来,让我见见他?”
“医生不会回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药,吃了吧。”助理将药片送进钟菓嘴里,又送水给她,看着她喝了药,才转身去放杯子。
钟菓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助理,我想睡会儿行吗?”
“嗯。”助理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钟菓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她就在酒店的房间了,而且眼睛上的布条也被取掉了。
她仔细的看着这房间里的一切,感觉跟医生一起经历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点儿都不真实。
去洗了个澡,钟菓一身轻松的开门,去前台打听情况。
前台的小姑娘说不知道送她来医院的人是谁,倒是拿了一只小皮箱给钟菓,“他们直说你醒来了,走的时候,把这个给你。”
钟菓看着皮箱,那是她自己的,打开来,里面她的东西一样没少,所有的证件还被人细心的收拾在一起,用了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
“谢谢你。这个房子付钱了吗?”她合上箱子,重新站起来问道。
“付过钱了。而且还付了往后三天的,你还要住吗?如果不住的,我们可以退钱给你。”
“不住了。”钟菓摇头,看着前台工作人员给她办理退费,忍不住伸长脖子看着电脑,“登记房间用的谁的证件?能给我看看吗?”
“就是你的啊。好了。这是退给你的钱,对了押金票据呢?”
“她的房间没有交押金。”另一位工作人员对同事说道,“因为登记的时间长,所以就没有收押金。你直接退房钱就行。”
“好。”给钟菓办理退房的小姑娘,再一次数了数钱,全部给了钟菓,“我们这里有免费去机场的大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