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悠,你过来一下!”宫勋看着站在远处一动不动的那个女孩,开口道。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程小悠的身上,不知道这位宫氏的掌舵人为什么会叫这样的一个小女孩过来。
程小悠看着这个很有威严和气势的中年人,觉得十分的心虚。一想到他在手术中的儿子是因为她才出的车祸,那种内疚感就让她感觉没办法面对。
硬着头皮走了过来,程小悠看着宫勋,已经想好了不论接受怎样的责骂,她都要忍着,因为这是她欠他们的。
“谢谢你!”宫勋在几眼间已经打量了程小悠一遍,对于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有了基本的判断。
“呃?”程小悠一愣,没想到宫澈的父亲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她可是见过宫澈的后母的,也见过凌夜曦的父亲,所以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好像更贵气的宫勋,却对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如果不是你,澈不可能被人发现,那个地段很偏,我也只是随便叫人找了一下没想到会真的出事!”宫勋看的出来这个女孩眼里面的内疚,以及那些怎样都掩饰不住的担心。能够直觉感觉到宫澈会出事,那么澈在她心里的位置一定是很重。
他不是一个喜欢纠结于原因和过程的人,他喜欢看结果,喜欢追求效率。
到底宫澈因为什么开车出来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谁先发现了有事,而及时阻止了悲剧的发生。
程小悠没有接话,但是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没有想到,宫勋不但没有怪她,反而看上去真的好像是在感谢她。
“澈的车应该是被人动过收缴的,所以出事和你无关。”宫勋说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火:“居然敢对澈下手,如果被我查出来是谁,他死定了!”
凌夜曦看了一眼四周的人群,低声的在宫勋的耳边说道:“宫叔叔,这种事还是不要在这里宣扬比较好吧。”
“怎么,难道我的儿子受伤成这样,我说话还要有所顾忌不成?!”宫勋说着那种夹杂着怒气与寒气的眸子在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扫了一遍:“我不介意你们把我说的话传出去!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我宫家的头上动土,那他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宫勋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在他的目光下,无论是医生还是护士,都纷纷低下了头,知道这次宫澈的出事,是真的把这个宫家的领导人给激怒了。
他的话并没有咆哮或者大吼,但是,却让人深深的感觉到,他只要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尤其是,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上,那双眸子冷的让人心寒。似乎只要接触到那个目光,就会被一下子冻住。
程小悠呆呆的看着宫勋说话的样子,突然发现宫澈其实还是很像他父亲的,一样的看上去十分冷漠,说话的时候带着那种别人那没办法抗拒的威慑力。
只不过,现在的宫澈还是一个少年,而宫勋看上去,则是更成熟而已。
他的话说完,偌大的医院贵宾病房区鸦雀无声,再也没有人敢开口,只能听到或深或浅的呼吸声。
宫勋说完,直接转身离去,那些簇拥着他的医生和护士也跟着一起离道:“我跟上去看看!”
然后,手术室的门口就只剩下了程小悠一个人。
她呆呆的看着手术室的大门,知道宫澈正在里面被抢救着,忍不住走到门口,想从门缝看看里面的情景。
可是,紧闭的门缝却几乎没有一点的缝隙,什么都看不到。
手指紧紧地抠在墙上,像是要把墙皮都扣下来一块,心脏已经完全挪移了位置,好像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悬在空中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双腿都已经站的麻木,这才见到挂着“手术中”的灯终于熄灭,然后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宫澈躺在移动的病床上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他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苍白,双眸紧闭,鼻翼上架着输氧管,身上早被换上了病号服,病床上吊着输液瓶。
“医生,他怎么样?!”程小悠赶快走了过去,看着像是主治大夫的医生急急的问道。
此时,已经有人通知了在办公室听那些医生正在研究治疗方案的宫勋,他也赶快赶了出来。
“宫先生,宫少爷现在的内出血状况已经得到控制,手术很成功,伤掉的腿骨也被立刻固定处理了。”主刀的医生对着宫勋汇报道:“初步断定有脑震荡的情况存在,但是严重程度必须本人醒来之后才可以判断。颅骨未见损伤,但是脑干会不会有损伤这个也不能立刻做出判断。按道理来说他应该会在中途醒来一次,但是看上去却没有苏醒的迹象。”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宫勋一下子皱起了眉头,看着那个医生,恶狠狠的问道。
那个医生看了一眼身边刚才一起做手术的那些助手以及医生,见到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最重要的就是要看这三天的情况,如果宫少爷可以醒过来,那就主要医治外伤就可以!但是,如果醒不过来,可能会有植物人的可能性!”
“你说什么?!”宫勋说着上前一下子揪住了那个医生的衣领,目光已经冷的像是冰雪淬炼过的利刃一般。
“宫先生,我知道您肯定生气,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个医生看着宫勋,虽然有些紧张,但是还是实话实说道。
“你再给我说一声宫澈不会醒过来,我重金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