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英明这一趟本来不想来,他知道那只白鹿马很厉害很凶残,实在很难活捉,即便活捉到了,对他也没什么好处,黄誉猎则多半能从巩喜那里得到好处,可他薛英明得不到。
然而黄誉猎这次却强行要求薛英明跟着过来,还让他带着儿子薛子风一起,大猎村除了黄誉猎只有他们薛氏父子两个武修,黄誉猎觉得多两个武修就会多一点胜算,也是故意想在巩喜面前展现下,让巩喜知道他黄誉猎还有两个武修手下,从而对他更重视。是的,黄誉猎心里将薛氏父子当成了自己手下。
在黄誉猎的强行要求下,薛英明被迫答应,不好拒绝,黄誉猎是大猎村村长,在大猎村有一定威信,而薛英明一家三口作为外来人在大猎村寄居了十年,大猎村对他们有恩惠,如果薛英明此次不来,就会让黄誉猎记恨,黄誉猎就会挑拨全村人对他们的敌视,以黄誉猎的品行,他甚至会将他们给赶走,甚至会将薛芙儿强行留下,强行让她嫁给黄狩。
薛英明不希望这样的事情生,他一个人应付不了整个大猎村,对黄誉猎也心有忌惮,虽然黄誉猎被江君郎废掉了右臂,但毕竟还是个通元后期的武修。
眼下,巩喜让黄誉猎率领大猎村五百猎人打头阵,黄誉猎对此沾沾自喜,认为巩喜是在重视自己,旁观者清的薛英明却察觉到了黄誉猎的愚蠢,蠢到心甘情愿去做巩喜的炮灰,他自己蠢倒也罢了,却要连累到大猎村五百猎人,让这么多人一起跟他做炮灰。
这可是五百猎人啊,已经是大猎村的几乎全部猎人了,也是几乎全部成年男子,如果他们今日都丧命葬马山,大猎村就完了,大猎村里的数百老弱妇孺就凄惨了。
不过这不是让薛英明郁闷的地方,虽然十年的寄居让他对大猎村多少有了点感情,但他是个不屑报恩的人,他真正担忧的是他自己和独生子薛子风的安危,至于大猎村的五百猎人,就算全部死了,他顶多只是会有点惋惜,另外会感到有些麻烦,因为一个只有老弱妇孺的大猎村将被他果断舍弃,也就意味着他将带着薛子风和薛芙儿离开大猎村,重新寻找一个寄居的地方。
如此想着的薛英明,显得有点呆愣,被黄誉猎现,黄誉猎皱了皱眉头,想要习惯性的用右手拍一拍他的肩膀,准备抬起右臂时才意识到自己如今已经没了右臂,于是尴尬地改用左手拍了拍薛英明的肩膀:“薛老弟,赶快随我前去围堵那白鹿马,愣着干嘛?”
“好。”薛英明尴尬地点头,却在黄誉猎转身后赶忙对身边的薛子风悄声叮嘱:“子风,今日你务必紧紧跟在我身边,一旦出现险情就跟着我逃跑。”
薛子风赶忙点头,心里巴不得如此,他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畏畏缩缩的人,那日的白鹿马也给他留下了深刻阴影,这些天他好几次做梦梦到白鹿马的残酷杀戮,好几次从梦中惊醒,今日若非父亲薛英明要求他跟来,他才不愿意重新面对白鹿马,即便薛英明不叮嘱,今日薛子风就已经打算要一直紧紧跟在薛英明身边,也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黄誉猎带着薛英明、薛子风、五百猎人刚朝前方跑出数十米,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一阵大风突然从前方吹了过来,吹进这片深可及腰的草丛,确切的说,这是一阵浓烈的妖气,因为这阵妖气很浓烈,加上扑来的度很快,以至于像是形成了一阵大风似的,这是一阵妖气之风。
之前那一阵妖气比较稀薄,不足以对人造成威压,只是让两百多匹马都感应到白鹿马的威严,都在敬畏之下慌张不安身体颤抖,而这次的这阵妖气之风则是白鹿马冲着人类散出来的,冲着让它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的人类,冲着今日这八百余个闯入它的地盘的讨厌的人类。
想当初,江德武和王老翁试图进入过葬马山禁区,不过只进入了几百米就感应到了一股妖气,给他们造成了强大的威压,让他们立刻退了出去,以至于多年后的现在,王老翁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觉得当时如果他和江德武不是立刻退出,晚一步可能就会遭遇白鹿马,就会丧命葬马山禁区。
当时江德武和王老翁感应到的那股妖气,就是白鹿马刻意释放出来的妖气之风,当时白鹿马已经对他们动了杀心,如王老翁所想,如果当时不是他和江德武退得及时,就会被白鹿马残杀。
而今日,而现在,白鹿马刻意释放出的这阵妖气之风,就是它动了杀心的象征!
黄誉猎、薛英明、薛子风、五百猎人跑在最前面,猝不及防之下,最先被这阵妖气之风给侵袭,顿时都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威压,很多猎人的身体都在这股威压之下硬生生哆嗦了起来,甚至还有一些猎人出了痛苦的叫喊。
“怎么回事?”唐躬武立刻现了前面的诡异状况,然而他刚现,那阵妖气之风便迅吹了过来,哪怕他是个通元圆满的武修,面对这阵妖气之风造成的强大威压,也不由心跳加快。
唐躬武都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本来就还混乱着的两百多匹马,在这阵妖气之风的威压下,纷纷剧烈颤抖起来,有些马惶恐地在原地打着转,有些马则惶恐地蹦跶着马蹄。现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强大的威压,武修们的情况要好一些,只是心跳加快呼吸困难,不是武修的人,很多则都浑身打着哆嗦,也有一些人出了痛苦的叫喊。
两百多个骑马的人多半都控制不住坐下的马了,本来是人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