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风华醒的很早,她向窗外看了看,天还暗着。
大红烛还在亮着,屋子里也很静,可是她的心却是怎么都静不下来。她转头看向睡在她外侧的周南辰,他侧对着她躺着,右臂横放在她的肚子上,即使是睡梦中,也仍然将她揽的很紧。
她觉得眼睛疼,闭上眼,却是一滴泪慢慢落到了枕头上。
昨夜,虽然她很害怕,虽然舅母也告诉她了,会很疼,可是她已经做好准备了的。谁知道,周南辰对她,却仅仅是亲一亲,抱一抱,根本没有按着舅母给她的小册子上来。
她忽然有点迷惑,昨夜里他可以感觉到周南辰的变化,他的呼吸粗重,他的脸发烫,他紧紧搂着自己像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一样。可是为什么,他却什么都没做呢?
他明明是喜欢自己的,为什么不碰自己?莫非,其实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风华忽然对今日见周家众人没了信心,chū_yè会落红,可是周南辰没有碰她,今日她该怎么去面对张氏?
她没有想多久,外面就传来桃夏和踏雪叫他们起床的声音。周南辰轻轻哼了一声,她立刻闭上眼,装作还没醒来的样子。
周南辰睁开眼,立刻感受到了暖玉温香在怀,继而脑子和身体都立刻苏醒了过来。
他尴尬的动了动腿,向外面挪了一些。脑中则和昨夜一样,开始了对自己的控诉,你个qín_shòu,人家才十三岁啊!还未成年啊!你怎么能有那种想法啊!
在心里骂了自己数遍,终于心情稍微平和了一些。在外面声音再响起来的时候,他推了推风华,哑着嗓子道:“风华,起了。”
风华装作刚醒来的样子睁开了眼,轻声嗯了一声,坐了起来。人一坐起来,白色里衣就滑下去了大半,露出圆润的肩头来。
昨夜周南辰虽没实际行动起来,可到底是新婚,躺在身侧的又是渴求已久的人,自然是没有放过风华。而此时里衣滑落,除了肩头,还可隐隐瞧见下面的沟壑。周南辰眼神炽热,心里却是在安慰自己,嗯,太小了,太小了,等她再大些就好了。
风华被他看得面红耳赤,立刻将里衣拉了上来。连忙推了他一把,“去开门,咱们还要去上房给母亲请安,去晚了只怕是要被说的。”
周南辰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起先的心理建设全都土崩瓦解,一把拉了人就亲了上去,手也不老实的从爬进了衣襟,摸到了某处。心里暗暗得意着,这里的女人都只穿个肚兜,真是太方便自己了。
风华发觉他坚硬的某处正顶着自己,更是脸红心跳。只还没推开人,门外的敲门声就更急更大了些,并伴有杏雨的大嗓门,“大爷,大奶奶,该起了!”
周南辰一个停顿,风华就趁机推开了她,手脚并用的爬着,跳下了床,去给几个丫鬟开了门。这要是再任由他闹腾,只怕不要多久,这国公府就得有流言传出来了。
周南辰哈哈大笑,也不再管她,慢条斯理的起了身,从床头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方沾着血迹的白帕,塞到了被子里。
一切做妥后,风华才带着人进了屋,被丫鬟服侍着穿衣服。周南辰从前身边就没有丫头伺候着,现在虽然风华陪嫁来了四个大丫头,可是他也不习惯,朝着她们挥挥手,自己拿了衣服到床边穿了。
两人刚穿戴好,张氏跟前的秋嬷嬷就来了。她恭敬的给周南辰和风华行了礼,笑着道:“大爷,大奶奶,夫人叫我来取喜帕。”
风华心里咯噔一声,白了脸,昨夜根本什么都没有,哪里有喜帕可以给张氏看?她正焦心的想着怎么回答秋嬷嬷呢,周南辰就指着床边道:“劳烦嬷嬷了。”
秋嬷嬷从被子里拿出喜帕,笑着放进了身后小丫鬟捧着的盒子里,道:“那奴婢先回去跟夫人禀报好消息了。”
秋嬷嬷走后,风华立刻将人撵了出去,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明明两人该是最亲近的,可是自己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满的看着周南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周南辰失笑,上去捏了捏她的脸,“怎么,生气我提前没告诉你?我本来是想告诉你的,可你下床太快了,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你的丫头们都进来了,我怎么好在她们面前说啊?”
风华还是不理他,一张脸依旧冷着,心里的委屈却是越来越甚,“那昨夜那么长的时间,你为何不告诉我?”
“昨夜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周南辰被她娇俏的模样吸引,哪里看得出媳妇已经生气了。
风华心中生气,脱口便指责道:“骗子!你、那你昨夜为何不曾碰我?!”
周南辰更是高兴,上前坐在风华面前的梳妆台上,微微低着头,用手勾起风华因气而更红的脸。笑道:“原来娘子这么迫不及待叫我碰呀,看来是为夫对不起娘子了。”
“你!”风华心中大气,一把打掉周南辰的手,片刻功夫就已经落了泪,大声控诉着,“你混蛋!你若是不想娶我,早说就是,何必娶了我来羞辱我!”
周南辰这下才急了,忙得拉住了风华,“你别哭,别哭呀,天地可鉴,我没那些心思的!”
风华却是不管不顾,心里恼火的很,拳打脚踢着周南辰,发泄着心头的委屈与愤恨。
周南辰没办法,只好将人给抱紧了,也不敢多说其他的,直接解释道:“你还这么小,我下不去手啊!”话音一落,看风华连眼神都冷了,这才惊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