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清看完了,将书放了下来,心想:这丫头竟然喜欢看这种情啊爱啊的书,看着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面。
顾宛清咂咂嘴,百无聊赖,闭上眼睛,躺在鹅颈椅上。
忽然听见窗户外面有响声,他起身打开窗户一看,原来是慕容枫。
看着慕容枫躲躲闪闪地样子,顾宛清就闹心,王爷的风度一扫而光,倒像是偷听墙角的贼。
便没好气地说:“快进来,别让别人看见了。”
慕容枫答应了一声,就往窗户里爬。
顾宛清看着他笨拙的样子,真想咬舌自尽了,又没好气地说:“走门。”
慕容枫瞪了他一眼,硬是从窗户爬了进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扯过一个蓝底白牡丹宫锦靠枕,靠在黑漆铺猩猩红坐垫的玫瑰椅,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宛清,问:“怎么样?侯爷没有为难你吧?王爷。”
顾宛清关上了窗户,跳了一下,坐在梨花木桌子上,说:“那倒没有,还不是受你的拖累,不过那个周姨娘倒是不错,给清晖园置办了不少东西。”
慕容枫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那就好。”
顾宛清一看,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一把夺过茶杯,说:“你这丫头忒没规矩,这是本王的茶,你怎么随便喝了?”
慕容枫听了,赶紧说:“是,是,王爷,是我考虑不周。”
顾宛清眼里闪着光,一脸好奇地问:“怎么?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枫一脸迷茫地问:“什么怎么做?王爷,我不明白。”
顾宛清勾勾嘴角,撇了她一眼,说:“你可别装傻,本王知道你可不是个能受得了气的人。”
慕容枫一听,乐了,说:“那王爷,你就瞧好吧,保证给王爷出口恶气。”
顾宛清没有理会她的话,又问:“你来找本王什么事?”
慕容枫对于他这般跳跃的思维很是无语,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
便说:“王爷,这不快过年了,太子殿下让我帮着准备宫宴,皇后娘娘也准备邀请你去。”
顾宛清点了点头,嘱咐道:“别给本王丢脸。”
慕容枫冲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白了他一眼,嘴里却答应得极其勤快。
顾宛清转过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慕容枫,说:“本王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放心,本王会给你安身立命之本。”
慕容枫一脸谄媚地说:“什么都瞒不过王爷,那就多谢王爷了。”
顾宛清看着她狗腿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心里窜上无名之火,说:“喂,咱们得赶紧换回来。”
慕容枫抬头看着顾宛清,一本正经地答应:“好啊,王爷,你有办法吗?怎么换?”
顾宛清百摆手,说:“暂时没有,本王会想办法的,你快走吧。”
慕容枫没有理他,转身去架子上收拾了几本医术揣在怀里,又从窗户爬了出去。
顾宛清有些诧异,忙问:“你会医术?”
站在窗外的慕容枫对着他眨眨眼,没有说话,很快就离开了。
顾宛清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只听得椅子噶擦一声,竟然裂开了,顾宛清摔在了地上。
他皱着眉头,揉着腰,星儿听见响声,忙进来一看,赶紧扶起顾宛清到床上。
顾清扬这一下摔得不轻,躺在床上吩咐星儿,把屋里的椅子都要换上新的。
星儿答应着,看的了看顾宛清的腰,抹了些化瘀的药膏,还有一些薄荷膏,便出去吩咐丫鬟换椅子去了。
顾宛清心里不顺,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的床,纠结了一番,沉沉地睡去了。
而此时顾宏扬在赌桌红了眼睛,最近几天运气出奇的好,无论他压什么总会赢。
现在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面对周围公子哥的奉承,以及其他人的羡慕,顾宏扬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世间难得。
这一赌就从天亮赌到天黑,顾宏扬就没输过,摸着厚厚一叠银票,顾宏扬笑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招呼着身边的公子哥直奔了软香楼。
顾宏扬现在是在天上飘着,进了软香楼直接甩给妈妈一叠银票,指名要软香楼最当红的头牌。
妈妈看见银票是眉开眼笑,一顿奉承,便招呼萝苏几个出来。
让人奇怪的是,一向清冷的萝苏,今天却对顾宏扬一个格外殷勤
面对着公子哥们不断投来羡慕的眼神,顾宏扬觉得自己的脸上格外有光,做了二十年侯府大公子,都没有今天爽快。
出手也格外大方,一晚上,赢来的银票都砸在萝苏和软香楼上了。
直到天大亮了,顾宏扬依旧声色犬马,喝得不省人事,侯府干脆也不回去了,直接住在了软香楼里面。
慕容枫听着严涵几个人对她禀报顾宏扬的事情,倒是一脸平静,和自己想得一样,丝毫不差。
顾衍之和刘雪乔当宝贝捧着的人,其实就是一个虚伪,无知,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
便冷笑着,拍着严涵的肩膀说:“做的好,继续。本王要陪太子进一趟宫,改日再喝个痛快。”
说完径直上了马车,严涵几个人眺望着慕容枫远去。
李鸿文摸了一把脸,啧了一声,一脸贱笑着凑近严涵:“你说,王爷怎么就不待见顾宏扬了?这不是要整死他吗?”
严涵瞪了他一眼,说:“就你话多,你这嘴可得把牢了,不然走漏风声,小心你的皮。”
李鸿文想到那天看的被拔了皮的土匪,身上的鸡皮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