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这个词,究竟代表什么意思,在和平世界生活的人们,大多是永远无法真正深切的体会的。即便略有感觉,也大多是扭曲情绪所导致的。有其对于苗朴这样一个岁数不大,在大学里读书的学生,他对仇恨的感觉很陌生,那个词离他太遥远了些。
可是,就在此刻,苗朴终于深切的明白了,什么是仇恨,那是一种恨不能将全宇宙所有最恶毒的刑罚施用于仇恨对象的一种情绪,而且即便那样也久久难以释怀。
“我们去矿洞,一定要找到那帮凶手,血债血偿!”身材瘦小言语不多的小萝莉童工,此刻抱着熊孩子的尸体从牙缝儿里挤出了这番话。
而狂人则无言的站到了苗朴的面前,这个平日里话最多的男人此刻竟然一言不发,不过从他周身能量的剧烈波动,苗朴知道狂人这是准备要去拼命。
各种形式表现的复仇烈焰在熊熊燃烧,包括苗朴自己,他额角的血管儿蹦的脑瓜子“嗡嗡”直响,暴躁的情绪怎么也挥之不去,哪怕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冷静。
说实在的,比起未知的敌人,他更恨徐凌峰。
他走的时候还就怕徐凌峰过于激进,扔下伤员去执行任务,他特意告诉徐凌峰说自己会很快回来,可那个混蛋竟然连一天都不愿意等……
“仇,一定要报,不过矿洞那里你们不适合去,我不希望大家在有什么闪失……”苗朴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向大家做着解释,因为他实在是不希望在冲动之下,再发生什么惨事。
可是,苗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狂人猛的朝他挥了一拳。
这一下苗朴挨的很结实,哪怕他能够躲开,却不愿让狂人的这一拳打在空处。
“不是只有你死了队员,我们也死了队友,如果你让我们留下就不配再做我们的队长。”狂人的这番话说的出奇的强硬,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狂人打了队长,这一下反倒让哀伤的氛围有所缓解,众人连忙拉住狂人,生怕他再做什么出格儿的事情。不管发生什么,大家毕竟是军队编制,顶撞长官这是大罪,尤其是战时,现在就算苗朴立马杀了他都说得过去。更别说狂人刚才那一下打实在了,那算殴打长官了。
狂人在众人的拉扯中挣扎了起来,眼见苗朴不言不语,当下振臂摆脱众人,猛的扑到苗朴面前“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咚咚咚”的猛朝地上磕头。
“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带我去吧……”狂人似乎彻底崩溃了一般,声泪俱下,语音中的哀伤让人听着揪心。
苗朴没有为狂人暴起打他而觉得耻辱,相反,这不就是他爷爷常说的男儿血性吗?
“全体都有,整队,出发!”苗下了简短的命令,然后转身当先走了。
“是!”众人在惊愕中,带着哭腔大声应命。
在一行人离开军营不久后,军营岩石穹顶的某个角落,伪装幕掀开,露出了后面的一个小小岩洞,以及洞中之人。这人合上左臂上绑缚的微型电脑,撇撇嘴埋怨似得嘟囔道:“次奥,不好玩!上面不是说这家伙发狂以后很牛掰的吗?怎么就这种程度啊……”
随即,这人用通讯器报告了这里的情况,他等到的命令是:“原地待命,继续保持监视,只管把基地这一块儿看好即可,其他不用操心,不许擅自展开任何行动。”
一一应诺,关了通讯器之后则抱怨道:“切!真他妈闷死了,一点都不好玩啊……”
这次前往矿坑的形成可谓是大张旗鼓,一路上苗朴带着队伍开进的那是相当肆无忌惮,丝毫不介意弄出过大的响动而引来异变的怪物。
苗朴的心情很糟糕,他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发泄,苗朴已经彻头彻尾的恨上了这里的一切,包括这给了他不少好处的矿洞。
一些冲上来比划的散兵游勇都成了苗朴的出气包,每一个都死得惨烈无比。因为大枪是第一次见苗朴的出手,所以真真儿被雷得不轻,另外苗朴身上满满激荡的暴虐气息也让他有些紧张,其他人虽然也很吃惊,但相比大枪要好很多,毕竟一起战斗过,对苗朴强悍的战力还是心中有些估计的,尽管这种估计一再的被打破。
看起来一路上苗朴就像一个屠夫一样,可实际上,他一边狂杀一边在跟源器的智脑在交流。
要是按照源文明的说法儿,他现在源器中由玄灵进化而来,担任智脑角色的核心部分叫做【器灵】,这个东西某种程度上而言,已经算是一个独立的生命体了。
苗朴这一路上因杀戮而得来怪物的能量本体都被苗朴收集了起来,他之前就有想法在吸收这些幽能之前就进行提纯,制成更适合他吸收的能量块儿之类的东西。
这门儿技术在具体的操作中得以了实现,以前需要小臂粗细藤制筒篓才能装下的怪物本体,如今已经被精炼浓缩到只有3节1号电池堆叠那么大,也就是说手电筒把儿那么大小。
可即便这样,将近200个怪物本体挂在身上还是让苗朴看起来就像背了一个巨大的植物行囊似得,小山一样。
原地休整,借着这会儿的功夫苗朴开始了他的一个计划,借助这些提纯后的怪物本体,苗朴开始鼓捣制作一种他与器灵共同探讨的东东。
老实说,论救人苗朴是蒙古大夫,手法粗糙不说能量也过于霸道,目测矿洞中洪荒之力介入能量体系后更是如此,所以战力大增后的苗朴,其实医疗方面的能力是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