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峰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一不小心,他就错过了与苗朴交好的机会,他是博派成员,组织的核心思想就是尽可能的合纵连横,尽可能不树立强敌不伤自家筋骨,以此种指导思想为基础去打开局面。这种策略是很有其优势的,保守讲,可以广结善缘增加自己派系的生存空间,而且由于大多情况下博派扮演的是中间人的角色,派系的损失比较小。要是激进的话,在不断的多方引导中,博派会有机会成为未来势力的引领者,而尽量保存的战力会在后期展现其优势。
苗朴是什么角色?刚刚的评定已经很说明问题,那是目前已知的最强生物兵器啊,假如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要花些心思在苗朴身上,如果能够掌握此人,那就好比拥有了一个超级打手,今后的任务可就轻松太多了。
所以,虽然派系中的领导没有怪罪他,因为他们的策略本就不明朗,是此刻看了汇报及视频才判断出了方向,可作为当事人的徐凌峰,实在是难以忍受自己的失误。
透过这次对与派系的交流徐凌峰已经知道,荒神众虽然疯狂,但是面对苗朴应该是胜算不大,除非他们肯拿出一部分家底硬干,否则的话想要捕获或者灭杀苗朴应该很难。
“那么源世界病毒怎么办?”徐凌峰在与派系继续联系着。
“某种角度讲,我们觉得这是个好事儿。黄城灾变以来,情况一再恶化,让包括我们在内的一些人知道,当初所想的可以控制源环境的衍变是多么夜郎自大的一件事。我们虽然还需要大量的灾变区信息,进行推演计算,但目前也算有了一个大概的结论,如果没有这次的源世界病毒事件,那么整个世界的源化很大概率将是不可逆转的,就像当年环境常化(更适合包括人类在内的现有生物之祖先生存的环境)一样。”
“事实上我们透过美国那边的情报资料分析表明,那边的情况更糟,照现在的情况发展,用不到十年,其环境将会彻底源化,那时的人类幸存率或许低于20。就像诸多宗教或神话中的灭世审判一样,人类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至于黄城,它将会成为地球上的一块儿特殊伤疤而存在好多个世纪。作为源化的源头之一,它就象十六七的少年,有着旺盛的生命力。但与此同时,它也感染了源世界特有的病毒【烬灭】,这些都注定了这个地区在未来的特殊性。用不了五年,这个地区的所有生物都将会是非主流的存在,特殊的环境造就特殊的存在,这是必然。”
“总之,此次阳谷矿洞的事件对于我们而言是个极其重要的转折点,虽然结果是无比糟糕的,可也正因为这样,我们前期的愚蠢得到了补救的机会。目前看来,整个世界的最终源化已经是大概率事件,这本就是源生物的计划,而意外就是【烬灭】的传播,相信这个不在源生物的计划之中。”
“在未来,这里的变化将会跟正宗的源文明存在巨大的差异,我们可以更好的研究源文明从兴起到灭亡的衍变过程,研究价值极大。当然,它们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必须妥善处理。”
徐凌峰所有所思的答道:“那就是说,我们暂时不需要管那个人对源世界病毒的传播?还有这里环境本身的源世界病毒传播该怎么办?”
“不是不需要管,而是无法干涉,以我们的力量根本无力阻止。还有,对那个人的观察仍然需要继续,他的成长数据对我们很重要。另外,我们觉得他有可能不惧怕源世界病毒,这一点需要进一步确定。”
“什么,连源世界病毒都可以免疫?”徐凌峰觉得这个消息太不可思议了。
“宇宙自然就是如此奇妙,源文明的大佬,宛如神明般的存在都解决不了的问题,经过这许多时光或许会被这个渊守解决。不过这个要看他这次伤愈后的情况,如果可能的话,最后能够全程监控。但是,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绝对不要刺激他,这是死命令。”
“我们有核弹……”徐凌峰有些犹豫的说道,因为他考虑有这种绝代凶器在四处溜达,这是任何一个派系的大佬都不愿意见到的。
“我们需要稳妥,根据研究分析,以对方的异能及身体情况是有可能在核爆中逃生的。另外,目前这里的环境已经很发杂了,投放核弹后或许会激化目前的情况,我们不要节外生枝让事情彻底超出我们的控制能力,这个险我们冒不起。”
“那现在呢?他应该是受伤不轻,我们是否可以找机会抹杀他?”徐凌峰总是想着除掉苗朴这只害群之马。
“渊守,旧死新生,至少从目前的研究是这样的,如果像他这样强大的渊守死亡,很可能会诞生战力非凡的妖兽,要是那样的话,留给我们人类的时间就更少了,会极快的全面进入源化末期世界。在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提前全面沦陷会让我们异常被动,从而成为其他民族的狩猎区和物资新区,这样不但不能实现我们的梦想还会令华夏在这次变革中彻底被抹杀掉。”
“参谋团有什么建议吗?”
“售卖源世界病毒,我们必须有全球观。北美十年沦陷,但实际上应该支撑不了那么久就会失去大国影响力。我们还没有做好准备接盘其让出的全球利益,所以适当帮助他们,将之变成灾难深重的国家更符合我们的利益。当然我们可以开价狠一点。”
“这么说,我们的着眼点还是矿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