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两骑,一片死寂,只听到单调的马蹄声。
“那朵蔷薇,真的没有组织使用?”柳千浔忽然问了一句。
“啊。”秦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又道,“说起来,你又怎么会知道这里有命案?这么巧带了人过来。”
“是六扇门接到了匿名信,派人来看看,至于我……”柳千浔说着,又回头瞪了她一眼,“回京的路上遇到了,就一起来了。”
显然,他也没觉得这是不可告人的秘密,反倒是秦筝,她的话中一直有未尽之意,他才不信这女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他们本就连认识都说不上,关系也不和睦,人家也没有理由非要告诉自己不可,这道理他也明白。而对于秦筝这种人,威逼利诱还不如坦言相告更容易达到目的。
“匿名信啊……”秦筝摸摸鼻子,暗自翻了个白眼。
真狗血!
不过,投匿名信的人定然不是什么好心地路人,和凶手脱不了关系。
说了几句话,气氛又沉默起来,好在到了官道上,虽说还是清晨,但陆陆续续地已经能看到几个路人的身影。
两人策马的速度不慢,太阳刚落山的时候,正好赶到京城南门。
柳千浔自然是不用经过城门口官兵巡检的,于是紧跟着他的秦筝也沾了光,直接被放了进去。
“果然,跟官差在一起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秦筝感叹道。
“你跟着我,不会就是为了省这麻烦吧?”柳千浔斜睨着她。
“说出口就伤感情了嘛。”秦筝一扭头。
柳千浔黑线,只想怒吼我和你有什么感情啊!
“那就这样,走了!”秦筝却挥挥手,牵着马向大街另一头走去。
“喂,你住哪里?”柳千浔在后道。
“怎么,对我有意思了?”秦筝笑道。
柳千浔深吸了一口气,默念了三遍我不生气,面无表情地道:“你在案发现场,也许还有事要你协助,想必秦‘大侠’不会就此消失吧?”
“哦,有事叫人来那里找我,你……就算了。”秦筝随手一指巷口的一家张灯结彩的小楼。
柳千浔目光一扫,顿时脸就黑透了。
摘星楼……她居然要住在青楼里!
“那就这样。”秦筝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向小楼,将马缰丢给门口的小厮,大步走进门去。
虽然这时的时辰,不过客人都上门了,也没人会往外赶嘛。
柳千浔的脸色变了几下,终于一跺脚,转身就走。
要是再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他就是白痴蠢材!
不过,另一边的秦筝却没有如他想象中的那般温香软玉抱满怀,一夜春宵到天明……
熟门熟路地走进后院,几杆翠竹随风摇曳,完全没有烟花之地的艳俗之气。
一幢雅致的二层小楼,二楼的纱窗上隐隐映入一条优美的身影。
秦筝笑了笑,脚尖一点,提气,猛地窜起,轻轻一掌拍开窗子,几乎没有发出声响,随即人已窜了进去。
落地,关窗,转身——正好见到三千青丝柔顺地散落在月白色的中衣外。
因为匆匆起身的关系,浴桶中的水洒出了不是,湿了大片地面,身上没有擦干的水迹沾湿了薄薄的丝绸,莹润的肌肤若隐若现的,格外诱人。
“为什么你每次都比我快一步?”秦筝叹了口气,一脸的遗憾。
“我是江湖第一高手,你不是。”风青洛转过身来,很平淡地说了一句,脸上倒是没有怒色,就看他娴熟的动作也知道,对于这种事他早已驾轻就熟了。
“你就不能偶尔手慢一点?”秦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
风青洛懒得理她,径自从屏风上取下雪白的外衣披上,系好腰带。
秦筝毫不客气,左右看看,自己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又皱眉:“怎么是茶?”
茶壶里不是茶难不成还是酒?风青洛转身开了房门,冷喝道:“去搬十坛竹叶青来。”
“十……坛?”门外的下人显然在怀疑自己的耳朵,迟疑着确认了一下。
“我要淹人!”风青洛丢下四个字,“呯”的一下关上了门。
好一会儿,外面的脚步声才杂乱地远去。
“果然洛洛最好了。”秦筝笑眯眯地说着,却不客气地占用了人家的床。
“你来干什么的?”风青洛冷冷地问道。
“偷香窃玉!”秦筝想也不想地答道。
风青洛瞬间的反应就是拔剑,然而……手在腰边摸了个空,他才想起来,因为沐浴的关系,宝剑已经被他解下来了……
“都说了是偷香窃玉了,怎么能让美人留着凶器呢?”秦筝摇晃着手里的宝剑,笑得很狐狸。
沉寂了一会儿,屋外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可以听出来来人是搬着东西。
房门一开,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年却抱着个半人高的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进来,灵动的大眼睛转了一圈,显然很意外自家主子寝室里竟然有个女人大模大样地躺在床上!
风青洛冰冷的一眼扫过去,少年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酒坛,再不敢多看一眼,低着头出去了。
房门重新关上,风青洛也不理会床上得意洋洋的女人,拍开酒坛的封泥,酒香四溢中,他却抓起酒坛就往地上倒。
“喂喂,你太残忍了!”秦筝的笑容一僵,连轻功都用上,一下子扑过来按住酒坛边缘,和他较上了劲。
然而,风青洛却毫不犹豫地松手,与她擦身而过,古雅的长剑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