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剑芒,直指秦狩的胸膛,犹如夺命的闪电!
周小史只觉得手上的动作一滞,却瞧见秦狩抬着左手挡了一下,长剑戳在他的手心上,竟不是直接穿透,却是仿佛刺上一层钢板,滋啦啦地刮出几道火花!
“嘿!”周小史眉头紧皱,手上劲头又加重了几分,却听得“噗”的一声,剑锋不负所望地刺穿了秦狩的手掌,透体而出,算是替周青青报了一半的仇。
“我这一剑的威力,哪怕是妖皇见了也得避其锋芒,这秦狩居然还敢用肉掌去接,偏偏还阻滞了这一剑的汹汹去势,当真是……怪物!”
周小史脚步加快,挺剑往前压去,秦狩也抬着那只被穿透的手掌,后仰着退了几步。
“情况不对!这小子太邪门了,到底谁才是妖怪啊!”周小史眼尖,瞧见秦狩中了这一剑后,脸上居然毫无痛苦之色,甚至还带着笑,也不敢再有所保留,当机立断,进一步催动起了妖力!
一层白雾般的冰霜,自秦狩手掌的创口处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已经冻住了秦狩大半条膀臂。
更加骇人的是,秦狩那淌了满手的鲜血,居然燃起了点点妖异的火焰,化作阴损狠毒的跗骨之蛆,顺着创口处往秦狩的体内爬去,没过一会儿,升腾的火光将秦狩胳膊上的血管形状都印了出来,仿佛是一条条火蛇在秦狩体内乱窜。
“得手了!”周小史欣喜地叫了一声,秦狩就是顶得住由外而内的冻气侵蚀,也熬不过由内而外的血火煎熬,自己这一仗,算是打赢了!
周小史心中掂量着,要不要趁此机会,彻底制住秦狩这只秦家的怪物,逼迫其为七重楼效力,或是留手放他一马,再挟恩图报,没准还能顺势收编了整个灰衣巷的势力……
不管怎么说,七重楼谋划了千百年的那件大事,终于有了指望!
“玛德好疼啊!”
秦狩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吓得周小史尾巴都翘起来了,直接扯着长袍的下摆,露出了一条工业量产的男式四角裤,很有点武侠剧穿帮劲头的意思。
周小史几乎是下意识地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心中先是一惊,担心收不住手,直接把秦狩捅死了该怎么办,但紧接着更是惶恐,因为他发现不管怎么用力,手中长剑依然不得寸进,似乎是被骨头卡住了!
不对!削铁如泥一词,都不足以形容“雪中仙”的锋锐,像这种强悍到生出剑灵的极品宝剑,怎么会被**凡胎的骨头卡住?
可是,秦狩身上并没有修炼金钟罩、铁布衫之类防御功法的痕迹,瞧着也没有催动什么护身法宝,纯粹
(本章未完,请翻页)……依靠强悍到逆天的**强度,绷紧了筋肉夹住了剑锋!
这哪里是人?根本就是头披了人皮的哥斯拉!自卫队,别管什么东海油田冲突了,快来平安市干老本行打小怪兽啦!
不等思绪万千的周小史回手抽剑,一记砂锅大的拳头再度轰上了他的脸蛋,揍得他眼冒金星,身子打着旋得飞出老远,又一头栽在地上,身体前屈做otz状,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风停了。
雪化了。
雾散了。
空荡荡的大马路上寂静无声。
“咦……”秦狩呲牙咧嘴地将长剑从伤口处拔了出来,嘴上喊得是呼呼嘘嘘,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利落的很,让他脸上的痛苦神情都透着一似装模作样的味道。
秦狩颤巍巍地将伤手举到眼前,舔了几下,疼得是挤眉弄眼,又轻声喃喃着自言自语道:“完了完了,这只手几乎废了……得赶紧换新的了。”
说罢,秦狩又握着缴获的“雪中仙”,胡乱耍了几下,又眉开眼笑地囔囔道:“哈哈哈哈,这波不亏,这把剑若是熔了,倒是可以铸造上一整套手术器具,恰好还带有冷冻保鲜、止血功能……”
听了秦狩这暴殄天物的一番话,“雪中仙”顿时哆嗦着不停,刺耳的剑鸣更是如泣如诉。
“放开阿雪!”周小史呲牙咧嘴地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秦狩!你们秦家不是一直提倡‘肉偿’么?你为难一把铁剑算什么意思?”
秦狩意味深长地瞥了周青青一眼,又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你想肉偿?行啊,那只女狐狸还欠着我一身皮呢,你现在又害我伤了一只手……那就直接把那只女狐狸囫囵抵给我好了,狐狸的肉、头、心、肝、足都可入药……”
“好,倘若这身臭皮囊能够挽回我的过错,我愿意跟秦医生你回灰衣巷,任剐任杀!”周青青一脸革命烈士的庄严坚毅,丢了双枪,昂首挺胸地站了出来。
“哇……这样的大美人,当药材吃掉实在太浪费啦……”霍格两只眼珠子眨都不眨,喉咙发痒,不住地咽着口水。
“喂,你忘了这只狐狸精刚刚害死你兄弟么?”张皓没好气地嘟囔了两声,却是眼神游离地扭着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不过心底也是暗自欣赏周青青的美貌,更是钦佩周青青的气魄,毕竟不是每一个妖怪,都能像她那样看轻生死的。
周青青小心翼翼地扶起周小史,神情淡然地拾掇着他那身破烂散乱的长袍,又亲手给他重新编起发髻、戴上笼观,最后,还捡起那两只断了绳的晋式木屐,随手从
(本章未完,请翻页)旗袍上撕了两条布,简单修复了一下,捧着周小史的两只白白嫩嫩的玉足给穿了上去。
“老祖宗,保重,青青去了。”
周青青爱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