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澈继承皇位之日,旋夏、渥丹两族降,对云苍俯首称臣,胥寒族与丰祈国被灭。凌阴国助于云苍,又因凌阴公主南宫雪为云苍的先皇后,故两国永结秦晋之好。
楚溪到达洛城时,洛隐正带领楚家军从前丰祈境内回答到洛城,他站在城门处,远远的看着。走到城门处,护送楚溪的军队才离去。
楚溪下马,走到洛隐的面前,看着他慢慢的将面具拿下来。
“阿隐,我来了。”
洛隐紧紧的抱住楚溪,许久未见,他更加想念她了。
她有许多话想要问他,这些天听着消息一次次传来,她的心一次次颤抖,她怕听到坏消息。
都说洛隐与楼玉痕是一个人,可是她不信,她怎么能认错自己喜欢的人,早在洛城她便想问,每次都被搪塞过去,她知道自己还不能知道真相。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两个人去到了城主府,去到东上阁,屋中只有一个人躺在榻上。
一进门,楚溪便知道那人是楼玉痕,尽管两个人穿着深浅不同的衣服。
然而,让她吃惊的是楼玉痕长的一张与洛隐一模一样的脸,但脸上却有些难以掩饰的病态和老态。
原来,洛隐也是楼家人,和楼玉痕是双生子。
楼家人多为双生子,这是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毒性延血脉相传,楼家人想尽一切办法,将毒性转移到一子身上,继承城主之位,戴上面具,保护另一子。
但,毒性会加速人的衰老,皆活不过二十五岁。
两个人离开那处,行走在府中。
“小时候,我和玉痕亲眼目睹父亲离世,玉痕知道自己也会如此,心里害怕极了,却淡然的对我说,他希望自己是最后一代城主。那时,我便决定,尽我所能结束这一切。”
楚溪听着,心中五味杂陈,她也曾目睹过亲人离世,那种痛也有经历过才会明白。
“为什么改变主意选择帮助云苍?”
洛隐转头看着楚溪,他知道她明白了很多事,“被你救下开始,就改变了主意。”
“你不是不会水,是去丞相府被陆元揭打伤,被追杀时慌不择路才掉入水中的,对吗?”
“那时,知道宗梓晴可能是小雪,而阿信的心不在江山社稷,云苍又是你的家,如此便改了主意。”
楚溪忽然停住脚步抱住洛隐,她想明白一切,她终于知道了楚陌为什么会答应他的要求,为什么如此信任他。
“无事,走吧。”
话落,洛隐牵着楚溪的手,两个人往东上阁走去。
还未到,就看到腾逸奔跑而来,告诉他们楼玉痕醒了。
三人走进屋中,就看到楼玉痕依靠着榻边看着他们,等他们走近,他看着楚溪礼貌的问候。
“以前玉痕的所作所为,还望郡主见谅。”
“我知道,是阿隐的主意。”
楼玉痕转身打开榻边的暗阁,从中拿出一个花盆,递给洛隐,“大哥,你之前给我的那个花的种子,我已经打开,种在里面,明年春天应该就会开花。”
洛隐接过来,看着花盆又看向楼玉痕,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坐在榻边,又听他继续说着。
“我刚刚梦到了爹娘,他们也来看我了,”楼玉痕笑着,“哥,我突然感到很困,我想睡了。”
“玉痕,阿楚来了,你的病会好的。”
楼玉痕没有再说话,沉沉的睡了过去,洛隐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探了鼻息,已经没了呼吸。
他紧紧的抱住楼玉痕,无声的流着泪,他闭上眼,不愿相信弟弟的离开,久久不肯松开。
楚溪也止不住流泪,安静的陪在一旁。
天空忽然也下起了大雨,好似为这个少年而哭泣。楼玉痕下葬的那天,洛城所有的百姓出现在街上,为其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