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亲都说本宫是个娇蛮的主,你们这些做下人的受了不少委屈吧。”夏云初边起身边说到。
卧榻边的人,就像受了什么惊吓一般,闻言立即跪下,“主子……”
还没等跪着的人开口,夏云初就说到,“好了,自己什么样,自己还能不清楚么,父亲送来那么多人,为何独独留下你,云浅宫的人这么多,为何只让你贴身伺候,我想你心里也该清楚,你的主子性格蛮狠,可是并不傻,管好你自己的心。”
一段话下来,从容额间浮现几缕薄汗,这是那个刁蛮枉为却又无脑的相府小姐?“奴婢明白,主子明鉴。”
夏云初满意的看着地上人的反应,嘴角勾起微小的弧度,这个陌生的世界,不知道又能给她带来什么样的乐趣呢?皇宫,明潮暗涌,勾心斗角的地方,可不能让她失望。
“启禀云妃娘娘,慈宁宫张嬷嬷求见。”殿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夏云初微微皱眉,朝着从容使了一个眼色。
从容心领神会,便朝着殿外朗声唤到,“有请。”
“还不扶我去迎张嬷嬷,刚才还说别遭人口舌。”夏云初那张慵懒的表情立即消散,换上了一副笑颜,灿若桃花。
“是,主子。”从容起身,扶着夏云初走出内殿,正好和迎面而来的张嬷嬷相照。
以张嬷嬷为首的一行人,立即跪下请安,“参见云妃娘娘。”
夏云初慌忙唤到,“张嬷嬷这是做什么,你是姑母身旁的人,也算是云初半个长辈,这么做不是折煞云初么。”
张嬷嬷听了这些话,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即皱的更紧凑,那笑怎么也止不住,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更是得意万分。
“那老奴就谢过云妃。”张嬷嬷也不推辞,她在太后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皇上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这些礼还是当得起。
“张嬷嬷可是为了今日宫妃请安的事而来。”夏云初脸上换上一副忧虑的表情,就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云妃真是聪慧,老奴还没说就明白,太后知道娘娘遭人暗害,只是这已经几个月了,却仍不见你去请安,心里一直担忧着,这不,就遣了老奴来看看娘娘。”张嬷嬷带着笑,打量眼前的人,几个月不见,脸庞消瘦了些,至始至终都是旁边的丫头扶着,差不多全身都倒在那丫头身上。
夏云初也任由来人打量,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从容托着的手上。
“你怎么伺候的,没看见云妃不适么,还不扶云妃坐着。”张嬷嬷朝着从容喝斥到。
“奴婢明白。”从容边说边扶着靠在她身上的人朝着椅凳方向移去。
“谢谢张嬷嬷关心,她们又怎么能比的上张嬷嬷这个宫中老人来的贴心呢。”夏云初巧笑对着张嬷嬷说到,言语之中尽是赞扬。
“改日老奴好好教教她们,云妃可是还未好?不如老奴去和太后说说,再让御医来诊诊,可别落下什么病根。”张嬷嬷推着一脸的笑意,关心的说到。
“张嬷嬷费心了,云初知姨母礼佛,今日是初一,云初不想让这一身病气沾染姨母的敬佛之日,等云初今日净身沐浴,明天会特向姨母请罪的。”夏云初皱着眉,脸上浮着深深的歉意。
张嬷嬷连连点头,一副了然的神情,“难能云妃如此有孝心,老奴会和太后说清楚,那云妃好好休息,老奴这就给太后复命。”
“云初也就不留张嬷嬷了,从容送送张嬷嬷。”夏云初对着旁边的从容吩咐到。
“是。”从容走到张嬷嬷身边,伸手示意,“张嬷嬷,请。”
张嬷嬷满意的点点头,这云妃也不像那些人说的那么刁蛮无知,都是误传,今日看来,知书达理,凡事都思虑周详,她该和太后说说,不然听了那些闲言碎语可就不好。
等从容再回到殿中的时候,只见主位之上,夏云初正悠闲的喝着茶,姿态优雅,她霎时有种错觉,刚才那进退有度,个性乖巧的人根本就是别人。
“主子。”从容走到夏云初身侧,躬身唤到。
夏云初不紧不慢,放下手中的茶杯,“备一份上好的药材,明日我们去一趟慈宁宫。”
“可是慈宁宫有比云浅宫更好的药材。”从容脱口而出,可是下一秒就立即噤声,她怎么就忘了那发生不久的事情,余光偷偷朝着坐着的人瞥去,却见坐着的人,并脸上的神色并为有任何变化。
“送的不是那药材,而是送药材的那份心意,有谁不知道太后那什么都是宫中最好的。”夏云初悠悠解释到,相府只能在朝中让皇上有所忌惮,可是这后宫之中为尊的却是太后,这棵乘凉大树,可是一定要靠住。
从容反复思索着这句,心中一惊,看向那悠然坐着的人,后背突而一凉,什么时候这养尊处优的小姐,有这般缜密的心思,收拢人心的手段让人不由叹服,她隐隐感觉到,这宫中似乎要刮起一阵狂风骤雨……第二章】
翌日,慈宁宫
“云初给姨母请安。”夏云初扬起一个甜美的笑颜,行的是长辈礼,而不是宫礼。
太后将这些看在眼里,脸上扬起一副慈爱的笑容,朝着面前来人招了招手,“初儿快过来给哀家好好看看。”
夏云初娇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