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么问题来了,请问没有斩断金石之力的他,如何将这块红色宝石切成小块,然后做出一道美味无比的辣子鸡呢?
——这真的不是坑我吗!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萤丸说得那叫一个正气凛然,他强行把罐子塞进了烛台切的手里,那充满了信任的表情,仿佛这交出去的是某个世界。
“呵、呵呵。”
黑发付丧神只想把眼罩一扯扔在地上,大声宣告他不干了。
但是现实中,他好脾气的捏住了罐子,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力的完成审神者的要求。
带着菜谱和食材离开的烛台切,背影里莫名的透出了一股凄凉,看得刀剑们都心有戚戚。
太鼓钟贞宗忍了又忍,原地磨蹭了半天后,还是没忍住悄悄的跟在了后面。这身形都缩小了一圈的烛台切光忠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位,可他也不想看到烛台切光忠变成这副可怜样。
“哎哎,我们的审神者就没有其他要说了的吗?”
鹤丸国永走了出来,巧妙的挡住了萤丸:“半个月都过去了,那位大人就一点其他想说的都没有?”
该不会是你这个近侍,假传圣旨了吧?
他挑起了其他人对萤丸的怀疑,或许是为了听清楚回答,刀剑们一点点的围了过来,隐隐的构成了一个圆。
“你想要听到些什么。”
萤丸表现得格外冷静,那双翠绿的眸子毫无波动,对自己被围的现状感受不到一丝紧张。
“是你们不是付丧神,还是想问我是如何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他注视着鹤丸国永:“一切的答案都在审神者大人那里,想要听的话,等她吃饱了以后再说。”
“跟他们说这个有用吗?”
靠在了墙上还打着哈欠的今剑嘲讽了一句:“说得再多不如自己亲身体验一下,畏畏缩缩的不敢上前,那位大人若是承认你们刀剑付丧神的身份,才是真正的可笑。”
“你!”
“我说的哪里有问题吗?”
还是短刀时今剑就不惧怕任何人,对于自己看不上眼的审神者不假辞色,甚至会诱骗对方主动攻击自己,拿着正当防卫的理由光明正大的殴打上司。
那被重锻回大太刀的他,就更没有什么能够限制得了的。
“说起来,那位大人还欠着我一个承诺呢。”
今剑上前,逼得人群让开出了一条路:“不介意我和你一起进去吧,作为同伴,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
“请。”
无意于与他人起纷争的萤丸点点头,走在前面开着路。
今剑悠悠然的跟在后面,脸上的笑容张狂又放肆,能够激起他人心中隐藏着的怒火。
“在……在那里。”
三日月一言难尽的指着对面的池子。
为了能够方便所有付丧神使用,修复池统一做成了长两米五宽一米五的大小,即使是岩融躺进去,照样能够在上下左右留出空隙来。
只是对于更多的人来说,这池子太大,尤其是短刀的付丧神,他们两人泡一个池子都不会觉得拥挤。
顺着三日月所指的方向,云锦看了过去,十分凑巧的是,就在这时,一只纤细且修长的手掌“哗啦”一声探出了水面,稳稳的扣住了池边。
手、胳膊、肩膀……慢慢地,一个完整的人形显露出来。
“这——!”
小狐丸惊疑不定的看着那位熟悉的陌生人,他一头烟灰色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肩膀上,原本沾到修复液黏在一起的刘海部分接触到空气后,液体迅速的挥发干净,轻轻柔柔的发根根分明。
眼尾微微的上挑且拉长,之前还圆润可爱的红瞳现在多了几分属于成熟人的魅力,他眨眨眼,准确的把眼神放在了云锦的身上。
“审神者大人。”
之前跳脱活泼的声线也低沉了下去,他盯着屋子里个头最为娇小的女孩,仿佛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咦,还能这样?”
云锦完全没有被今剑的颜值给冲击到,她兴冲冲的跑到了修复池旁边,拉过了对方的一只胳膊摸了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的伤还疼吗?对了,活动起来有没有延迟,会觉得身体不属于自己吗?”
“前所未有的好。”
今剑就这样温柔的注视着对方,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宠溺震惊到了三日月与小狐丸。
——这是今剑?
——这是三条家的开朗小天狗?
世界变化得太快,他们两个老年人要跟不上事情发展的节奏了。
“给,这是重新给你锻过的本体。”
依旧专注于患者——大概也能搭上边——身体情况的云锦,对外界环境一无所知,她接过了刀匠双手奉上的刀身,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在这次的改造中……”
对于自己二次加工过的作品,云锦保持了最大的耐心,事无巨细的说了一遍,甚至连用的玉钢里的比例调配都报告了出来,这大串的数字在付丧神的眼中和天书没有区别,但他们并没有打断对方的滔滔不绝。
打断的话,不就暴露出了自己的无知吗?
“总之,三天后你要是还很满意这个新形象的话,我就帮你做最后的稳固,之后就可以一直这样啦。”
自己的奇思妙想没有出问题,对方那接受良好的模样让云锦也非常的开心,她小手一挥,把刀拵刀鞘之类的小活也包了下来:“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就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