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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下去了,并没有载人。
在小短腿柯基犬虎视眈眈龇牙咧嘴的压迫下,荆星河一开始还抱着“狗子它可能是欺软怕硬”的侥幸心理,眯着眼思忖片刻,随即小跳起来使劲跺脚,企图用跺脚声吓唬它,奈何越吓唬它,它冲她叫地越凶。
以至于到了现在,“欺软怕硬”的已经变成了她。
荆星河耷拉着眼,抿紧唇,小心翼翼地往后小退了一步直到后背靠到了墙,有了依仗,才彻底放松下来。
细想她从小到大的经历,狗类可都是把她当好朋友的啊。
“汪汪汪汪汪。”
它昂着小脑袋,可凶可凶了。
嚣张到简直令人牙痒痒。
直到,裴燃眯起眼愉悦地嗤笑一声。
懒懒散散的勾人声线中夹杂着一点漫不经心,而漫不经心中透出更多的却是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作为旁观者观看“喜剧”时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你笑什么?”荆星河要被气死了,抬眸恶狠狠地看向裴燃,握紧俩小拳头咬牙切齿地问。
闻言,裴燃俊眉一挑,耸耸肩,打死不认,“我没笑。”
话音落下,这才矜持地抬起他的右脚,脚尖轻轻戳了戳小短腿柯基犬圆滚滚的大屁股,眸光一扫,眼神警告。
顿了顿,慢条斯理却不怒自威,“小星,别太过分了。”
小柯基在听到“小星”二字时,立马就温顺下来。
也不对着荆星河吼了,尾巴摇啊摇,小跑到裴燃脚边,仰着小脑袋,舌头伸出,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裴燃看,过了好一会儿,见裴燃还没有搭理它,它整个趴到地上,“呜呜咽咽”地委屈起来了。
两秒后,将委屈转为愤怒。
并不受控制地迁怒,“汪汪汪汪汪。”
“………”
荆星河在恍惚中回过神来,她现在心情有点复杂,连带着垂眸看向这只就外表而言萌地一批的柯基犬时,眼神也是十分复杂的,她蹙了蹙眉,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向小柯基,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继而睁开眼,沉吟数秒,勉强问出口:“你叫它什么?”
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反正“小星”叫着,在她听来总是很怪异。
裴燃淡淡地重复:“小星。”
“………”只要不同字,那也还好,荆星河沉重地点点头,心底却在乐观地自我催眠自我安慰。
下一秒,她就强行从催眠中被拽出来,“星球的星。”
“认识一下,它叫裴小星。”
荆星河:“………”
裴小星继续对她不善地,“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它可真凶。”荆星河客观点评。
“嗯。”裴燃应她,“是有点。”
顿了顿,“养了快一年了,第一次见它这么凶。”
男人狭长的眼尾轻轻一勾,从眼底流露出似笑非笑来,继而无端让人觉得他说的话也是意有所指。
就好像在表达……‘只对你凶,肯定是你有问题’。
荆星河无言以对:“………”
空气似乎突然开始停滞了。
无声对望了片刻。
她舔了舔唇,扭捏了一下。
可话到嗓子眼儿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合适。
只得,“友情提示,你家裴小星很不礼貌。”
荆星河一本正经,“你最好替它向我道歉。”
走廊很短,尽头就是窗户。
朝阳渐渐消失,最后几缕温柔光线偷偷摸摸地爬进来。
裴小星终于叫累了,肯消停了。
只这一瞬,四周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裴燃见荆星河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还莫名总感觉她那黑曜石般的瞳仁里传达出“我绝对不是跟你开玩笑,你不道歉你会倒大霉”的讯息,裴燃挑了挑眉,觉得自己居然还被唬住了,真不可思议,转瞬,惊奇压下,他并没有在意荆星河说的话,他垂眸扫她一眼,唇角微扬,懒懒地“啧”了一声,“你做梦的吧?”
“………”
闻言,荆星河一言难尽地瞅着他。
心下揣测大概是他一个大男人抹不开面子说对不起。
这也正常,她不勉强。
她眯了眯眼,沉思过后,给出折中意见,“要不然,你让它给我道歉也行。”葱白指尖指向裴小星。
裴燃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眼角一抽。
好半晌,并不刻薄地,“如果你懂狗语,那你问问它,问问它肯不肯道歉。”
荆星河:“………”
几秒后。
裴燃抬腿离开。
荆星河亦步亦趋地跟在裴燃身后。
眼睁睁地看着他摁下了她家对门房子的密码锁,然后,门开了,装修好打扫好的新房空空如也。
和她买来的像批发一样楼下家家户户都是这种类型的精装完全不一样,对门房子应该是完全按照户主的意愿喜好装修的,应该是男生喜欢的,黑白搭配的冷色调……
荆星河笑眯眯地跟着欣赏着,感叹之余又在心底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她猜……
“没想到我们俩还是邻居。”
裴燃倏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先她一步说出了她的猜想。
荆星河讷讷地,“嗯。”
转念一想,忽然兴奋起来,“那都是邻居了……”上下班也许还能一起,我再求职你能不能就让我就职啊。
后半句话还卡在喉咙口,裴燃就跟她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及时打断她不切实际的幻想,“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