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少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迟疑地盯着罗泰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押哪匹马,你就能保证让哪匹马赢?”
罗泰点了点头:“只要侯哥你随便选一匹马出来,我过去跟马说两句话,就可以保证侯少你一定押中,而且保证不会在马身上做什么手脚。”
这下连马场的负责人都皱起了眉头,见过狂人,但是象罗泰这样狂到没边的人还真是第一次见,你跟马说两句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马语者吗?而且就算你真的精通马语,也不可能一句话就让赛马跟服了兴奋剂似的直接跑到第一吧?
侯少深吸了一口气,大声笑着说道:“好,那我就看看你罗泰究竟神奇到什么地步。我买6号独赢,6号吉利,6就是顺嘛。”
罗泰也跟着笑了起来:“好,那就让侯哥赢个彩头,顺上一把,我去看看这匹幸运的6号马。”
在马场负责人的引领下,罗泰迈步向侯少选定的那匹6号马走去。
来到6号马面前,罗泰站住脚步,左右晃动着脑袋打量了这匹马一番。
6号马是一匹全身黑色的典型哈萨克马,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站在地上微微晃动着马头,显得异常的轻快灵活。
罗泰站在6号马面前看了一阵,突然嘬唇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啸声,原本神态悠闲的6号马在听到罗泰的啸声之后,突然稀溜溜一声长嘶,在原地前蹄腾空,人立而起,颈后的鬃毛迎风摆动,尽显飘逸之感。
6号马的古怪反应吓得骑手急忙不断地在马下颌轻轻挠动,试图让赛马安静下来,不过随着罗泰不断地发出啸声,6号马的反应越来越激烈,渐渐骑手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随着6号马的反应越来越激烈,马舍之内其它的赛马也一匹匹骚动起来,一时间马舍中到处都是人喊马嘶之声,乱成了一团糟。
导致这一场混乱的罗泰反倒停下了他那古怪的啸声,抄着两只手施施然回到了侯少身边。
侯少表情古怪地问道:“罗泰,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什么这些平时温驯的赛马会被你几声啸声惊得如此慌乱?”
罗泰摇了摇头笑了起来:“不,不,不,这不是慌乱,它们只是被我激起了争斗之心,现在正在相互示威罢了。不过我已经告诉他们,侯哥你选中的6号才是它们里面跑得最快的,所以一会儿比赛之后,侯哥你就可以找赌马会收钱了。”
侯少身边的人全部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光望着罗泰,只有二少双掌用力互击一下,从兜里掏出支票本问道:“喂,这里谁是负责的,我要下注,买五百万6号独赢。”
等马舍中的纷乱平歇下来的时候,罗泰已经跟着侯少等人离开了。
马舍之中再怎么整洁,那味道也不会很好闻,侯少要不是为了看看罗泰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根本就不会跑到马舍中来。所以看完罗泰古怪的表演之后,侯少便匆匆带人离开了马舍。
回到看台之上,赌马会的负责人跑过来询问侯少的下注情况,侯少嘬了嘬牙花子说道:“既然老二这么信任罗泰,花五百个买6号,那我也就下五百个吧,这6号的赔率是多少?”
赌马会的负责人根本就不相信罗泰说的话,下一场比赛夺冠的大热门是8号马与12号马,作为赌马会的负责人之一,他十分清楚这些赛马的实力,6号马在下一场比赛中实力略微偏下,估计连前6名也跑不进去。
于是负责人乐呵呵地接过侯少的支票,点头哈腰地对侯少说道:“侯少,这6号马可不太被人看好,您真的要在6号马身上押5百万?”
侯少挥了挥手,没有继续理会这名负责人,扭头望着罗泰说道:“罗泰,我可是听你的押了6号五百个,你不会害我输钱吧?”
罗泰还没有说话,二少哈哈地笑了起来:“侯哥,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不就是五百个吗,至于让你这么牵肠挂肚的?要不这样,如果这次阿泰害得侯哥你输钱了,侯哥这五百个我赔给你,不过如果侯哥你听了阿泰的真的赢了钱,是不是也把赢的钱分我一半啊?”
侯少对二少的豪言嗤之以鼻:“老二,你还是这臭毛病,啥时候都忘不了往兜儿里划拉钱,不过区区五百个,你侯哥还真不把这点钱放到眼里,我这不是想多从罗泰嘴里套出点情报,好做到心底有数嘛。”
在他们的闲聊中,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侯少下过注的这场比赛就要开始了。
随着一声发令枪响,参赛的赛马纷纷冲出马道,在场外观赛人群的呐喊声中,展开了一场龙争虎斗。
从赛马冲出马道那一瞬间,侯少以及他身边所有听到过罗泰狂言的人们,都将目光注视到了6号赛马身上。
而6号赛马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果然神奇地从冲出马道开始,便一马当先地冲在了最前面,之后便一直遥遥领先,从没有让身后的任何一匹赛马近身,几乎以奇迹般的优势领先跑完了全场。
场边的观众爆发出一片巨大的叹息声,因为6号马的资料显示它并没有什么夺冠的优势,故此场外几乎没有什么人将注押到6号马身上,这下6号马异军突起地拿到冠军,让无数赌马的人后悔不已。
而侯少身边则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呆呆地盯着罗泰,想看看罗泰平静的面容下是不是有一张怪异的外星人脑袋。
这也太邪门了,押中赛马并不奇怪,甚至场场押中也不奇怪,罗泰赛前放出狂言,任由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