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启峥怎么了?”在车上我急不可待地问,始终不相信、也不愿相信启峥“病危”。
“……”车厢内一时一片静默,令人觉得快要窒息。
良久,母亲长叹一声。“定邦,告诉她罢,否则她不会安心。”
父亲沉吟好久,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终于只是轻喟一声。“他罹患重症,恶化得很快,以现在的医学技术来说,我们能做的只是使他去的平静一些,不会太痛苦。”
“不会的,这不可能。”我自欺欺人地摇头,“他才三十三岁,年轻有为,生活幸福,婚姻美满,他不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一定是哪里错了!”
“我们也希望是一场错误,但是,他说要见你最后一面,我们无法拒绝。即使是他伤了你的心,让你远走天涯。”母亲隔着龙泽龙竟,轻轻拥抱我。
“我要去见他,我要去见他。”我只是喃喃自语。
“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见到他。今天的探病时间已经过了。”
我闭上眼睛。记忆突如其来,强烈得有如电影镜头在眼前回闪晃动,各种声音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