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了几下手里的木盒,临晚镜果断打开了它。
众人瞪大了眼睛,如同见证奇迹一般。可当真正打开,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又恨不得捂住自己的双眼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又是一个小稻草人儿!与方才在临大小姐的揽月楼院子里挖出来的一模一样。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看到这个稻草人儿的时候,“临梦琪”还是有些惊异错愕。真的被掉包了么?
为什么她毫无察觉?
与翠屏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诧。
然后,才看向临晚镜,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这个临家大小姐,藏得未免太深了些!
“常公公,你们要找的,不会是这个吧?”拿起手中小稻草人儿,撕下贴在它胸前的那张纸条。
上面赫然写着的是八公主夙郁惜芸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
“这……”子虚道长愣住,这话让他怎么回答?
没错,贫道要找的就是你们侯府暗害公主殿下的证据?还是说,这只是一个巧合,是他掐指一算,推算出来的结果?
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并不代表常公公的脑子也转不快。
只见,常公公满脸愤怒道:“临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原本太后娘娘和纪贵妃都只是怀疑八公主的梦魇之症与您有关,现在却是证据确凿!侯府竟然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诅咒我朝公主!”
“常公公,你可别忘了,本小姐的那院子里,也挖出一个相同的东西。上面可是写了本小姐的闺名和生辰八字。你见过诅咒别人连同自己一起诅咒的人吗?”常公公这种说法分明是狗急跳墙,临晚镜完全的面不改色心不跳,还笑着和他讲道理。眼底,是似笑非笑的嘲弄。
不愧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一条忠狗,连颠倒黑白的能力都与那老妖婆差不多。
“不管怎么说,这玩意儿是在侯府里面发现的。大小姐既然是侯府的半个当家人,这件事与您就脱不了干系。还望临大小姐与咱家一同进宫面见太后,给太后娘娘与纪贵妃一个合理的解释!”常公公确实是狗急跳墙了。反正,不论怎么样,只要能把临晚镜请到宫里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至于这些证据,有也可以变成没有。自然,没有也能变成有!皇宫里,有的是方法把人屈打成招。
这是,死皮赖脸上了?临晚镜又好笑又好气地瞪着常公公。这死太监,死皮赖脸的本事看来也是一流哇!
“常公公,你这是在无理取闹吗?别说本小姐也是受害者了。就算不是,也不能就此确定,这玩意儿就与本小姐有关吧?还有,这个诅咒娃娃虽然是在侯府里发现的,可这里并不是本小姐所住之地,就算要进宫解释,也不该是本小姐吧?”说着,临晚镜瞪着常公公,明显已经被他的话给气乐了。
“那就让临二小姐与大小姐一同进宫吧。这可是临二小姐的院子,此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常公公指着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临梦琪”。
反正,总是要拉一个人垫背的。如果不能把临家大小姐定罪,那给临二小姐定罪也不错。反正,如果能够带回去一个,那也是能把整个侯府都陷害进去的。俗话说,带一个,够本儿!带两个,还赚了一个!
“常公公。”临晚镜看着他,忽然郑重其事地喊了一声。
常公公被她这么一喊,顿时愣住。这是做什么?
“你知道吗,现在的你,突然让本小姐想到了某种动物。”临晚镜走到他面前,凑近他,幽幽地开口。
“什么动物?”临家大小姐那神秘兮兮的表情让常公公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想也没想,就开口问道。
“见人就咬,你说是什么?”某女吐出这么一句,然后还下意识地退开两步,仿佛是要远离疯狗一般。
见人就咬的是什么?疯狗呗!
“你!你竟然说咱家像疯狗!”指着临晚镜,常公公非常愤怒地说道。
其实,还真是想扑上去咬临晚镜一口了。
“有吗?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本小姐可是什么都没说。”某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还可怜巴巴地看向夙郁流景,“阿景,你可要为本小姐做主哇。常公公污蔑人家。”
“好。”不问青红皂白,景王直接回应了一个字。无比宠溺地看着临晚镜,眼神柔和得都能滴得出水来了。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宠啊!
这,真的还是景王吗?常公公恨不得仰天长啸,大问一声。
王爷,您能不能公平一点!您这般明目张胆地偏心,也太让人心塞了,咱家要上诉!可是,他要怎么上诉?
难道,他要去找太后说:太后娘娘,您一定要为奴才做主啊,您儿子欺负奴才!
这绝壁是要被一脚踹出来的!
太后娘娘不回他一句“贱人就是矫情”,那就该感恩戴德了。
“王爷,此事可是关系到八公主的生命安危,您可不能因为喜欢临家大小姐就偏心于她。”常公公无奈地说道,“太后娘娘全权负责处理此事,如果您有什么意见的话,也可以同奴才一同进宫,找太后娘娘问个明白。”
虽然,王爷一起进宫,让临家大小姐获罪的可能性就降低了百分之八十。但是,总比不带临大小姐回去得好吧。
只要带她回宫,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交差了。
想到这里,常公公说起话来也硬气了几分。不过,接触到夙郁流景冷漠的目光时,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