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亭觉得自己的感觉出错了,玄黄是一条狗,怎么可能是孙博伟的前世,她想再用心感觉一下,可是园子里的几个人又开始对话了。
“话虽这样说,你忘了爹怎样告诫你的。”玉百川有点严厉了。
玉百合心里一动,爹虽然疼她,她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随便出门,一年里能出门的机会也就是去庙里上香,那也是坐轿而去,不得掀起轿帘露一丁点儿脸,轿夫抬至庙门口,上完香,再从庙门口坐轿回来。
其实她觉得自己过的挺悲催的,虽宠,同时有许多下人陪着,生活里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唯有一点,她不能常出门,像一只被关在金丝雀笼子里的鸟。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别的家的女儿,无论是大户人家还是平民百姓据说在出入方面都是比较自由的。她们玉家怎么就这么不同呢?
见玉百合面露不悦,玉百川说道:“来,哥给你堆个雪人。”
当下,玉百川和青山就给玉百合堆起雪人来。玉百合虽然不悦,但是,加入了堆雪人的活动,很快也就忘记了烦恼。
几个人玩了足有两个时辰,雪虽已停,天色犹阴。玉百合带着玲儿回房烤火取暖,玉百川也带着青山回到了书房。
烤了一会儿火,玉百合对玲儿说:“我去看看娘,你不用跟着了。”
但是,玲儿还是跟着玉百合去了,只是这次出去没穿披风,只多加了一件短袖棉衣,想必是怕夫人说什么。
玉百合掀开厚厚的帘幕,走近母亲的房间,同样是一股暖气扑来,但是,不知是不是天快黑了的缘故,房间内有些暗。母亲坐在暗处,见玉百合进来,便说:“我的儿,大冷的天,难为你。”接着,吩咐旁边的人:“掌灯。”
灯亮了,照红了玉百合母亲的脸,那是一张端庄而又比较和善的容颜,大约四十岁,或者还没有四十岁,而玉老爷却以五十多岁,当真算得上老夫少妻。
借着前世的眼睛,林玉亭发现这张脸在哪儿见过,幸而催眠之中记忆信息调取比较快,她想起来,这张脸在公司出现过,那一次,那位阿姨玻璃门前张望设计部,还是她给安然做了个手势,让安然接待了那位阿姨。
难不成,这一世的母亲做了今世安然的母亲?
“娘,”玉百合说道,“今日午休可好?”
“好,只是不敢大睡,怕晚间睡不着。”玉夫人说道。
“娘,把你的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揉揉心包经。安叔说让我经常给你揉心包经。”
玉百合的母亲伸出左臂,玉百合便从劳宫穴揉起,碰到母亲感到痛的地方,就多揉一会,揉完了左臂揉右臂,等到揉至右臂的天泉穴,玉百合的鼻尖上已经开始渗出了汗。玉夫人心疼的说:“百合,休息一下吧。”
母女两人便坐着聊天,玉夫人劝女儿多学些女工,免得将来被人笑话。玉百合不服气地说:“将来我陪爹娘一辈子就没人笑话我了。”
“你这孩子,怎么净说一些疯疯癫癫的傻话。那样更会让人笑话的。”玉夫人责怪道。
母女两人正聊着,就有丫鬟进来说:“夫人,该开饭了。”
玉夫人便带着女儿来到正厅,玉老爷和玉百川已在那里等候。
吃饭时,玉百合说:“爹,我明天想和安叔在学一点医学知识,好为娘多做点。”
玉老爷说:“这刚下过雪,等过几天雪化了,让你安叔到家里来交你。”
“正因为化雪天会更冷,母亲心要痛起来可如何是好?”
玉百川看了一眼妹妹,嘴角一扬,似乎很了然。
而玉老爷这里有些犹豫,玉百合一见,又说道:“爹,放心,我女扮男装,没人会想到我是玉家小姐的。”
玉夫人说道:“百合,难为你一片孝心。”
玉老爷见夫人这样说,也就不再说话,似乎默认了。
有点类似于蒙太奇,好像镜头一转,林玉亭看到还是那个院子,新生的太阳照着银白的世界,玉百合从房间里出来,穿着家中仆人的衣服,紧跟着的玲儿,也是一身男仆打扮,除此之外,她的肤色似乎也变了。
园子里扫雪的仆人见到她们俩都吃了一惊,雪山跑过来说:“小姐,你还真穿这种衣服?”
玉百合一摆手:“别叫我小姐。”
雪山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可你这身衣服我们称你什么呢?”
“称我……”玉百合一时也想不起来,“称我小河吧。我哥呢?”
“公子已经出发了。”
“那么早,你呢?”
“等小姐您呢”雪山见玉百合瞪了他一眼,马上改口说:“等小河您呢。小河……公子,你的脸色……”
玉百合的不再是白嫩的,而是肤色发黑,像是长久暴晒在太阳下的肤色。“怎么样?这肤色是不是更有男人味。”
雪山朝她胸部瞟了一下,嘴角抽了一下,很识趣地没有说话。
玉百合没有注意到,向身后侧了一下头:“走吧,小玲。”
三个人走过去,只留下身后的人窃窃私语。
“小姐整日爱瞎胡闹。”
“今日也不知道闹什么?”
这边,玉百合向母亲请了安,母亲见到她的打扮也是吃了一惊,但是吃惊归吃惊,居然也同意了。玉百合一直到吃完饭都没有见到父亲,仆人说,老爷一早带着玄黄出去了。
玉百合和玲儿从前侧门出去,上了马车,雪山驾着马车就走。
玉城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