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淡淡地扫了地上,无精打采的努察,冷声道“这门开了是有时限的,若是门关上了在里面是无法打开的,不管你在这等多久,能不能等待再打开这门的人,这些都是说不准的,况且门一旦关上了,这石块便会消失,你能在沙漠里坚持多久自己心里被谁都清楚,我们回不来,三公主也是,这门看不看你觉得重不重要?这快岩石并非每次都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如今算是走运遇上了,今后你即便是再来,还能找到这一处,也不一定能再遇见,而且,没了瑶儿的血,你觉得这世上谁还能打开这门?”
他的话声音不大,面上也是不深不浅却字字都是不容让人忽视,努察进或者不进,这门终归都是要有人来守,若是一定要留下一个人,必定是要有些本事的人。
我和师兄自然是不会留下,六子与努察的功夫我感受不到他们到底谁更高了些,不过能从影卫升为师兄的贴身侍卫,想必六子的功夫也不会比努察差。
师兄的影卫不仅仅只是功夫了得,夜筠曾经说过,他们自小就受到不同的关于阵法的训练,论起这些,功夫相差不多,六子肯定有比努察更能有陪我们进去的理由。
努察是个聪明的人,师兄所说之中的轻重缓急他自己也清楚,只是一时间因揪着穆纱急切的心情,扰乱了他的思绪,觉得自己这身本事根本没有多大用处自然也不甘心。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他的心有不甘。
师兄把话说的更直白,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他仰头看着师兄云淡风轻的表情。眼中微波动荡,像是一汪死水,忽然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纷纷洒洒大乱了整个水面长久的平静。
他深深且用力地又地下了头,手紧紧抓着那把简单不过却跟随了他多年的墨青色长剑“努察必定誓死相守”
对于努察而言,此刻的他已经从内心对师兄誓从,不仅仅是师兄天生身上带着旁人无法拒绝的冷傲的威慑,也是他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短剑。在眨眼间就能飞快刺中对方的内心,将他剖析地清清楚楚。所谓贤者居上,付天下之道,理安斯的人者也。
这大概就是贤者者应该也必定要具备的本事,而贤者大致是惟才惟德居于一身之人。师兄的才自然是一目了然,而这德自然不能是自己评说,也不是几人评说就够了,必定是天下之人评说才够,皇上立太子已经二十余载,太子自小脾性暴戾天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天下交于他莫说别的,天下苍生必定要受其害。
而梁皇。虽称不上是个多贤明的君王,但肯定也不会是个瞎子,他的手段不如传言那般无用。所以这么多年依旧没有废除太子,似乎也有他自己的盘算。
自古君王都是这样,虎毒不食子,皇家把这句话体现的淋漓精致,没有任何一个君王会容许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儿子。在他眼皮子地下极其专权,太子继承了皇上的一个最大的优点甚至承袭地更加透彻。便是狠烈,二十几年屹立不倒,皇上也似乎老态龙钟,眼看好似就不行了,这个时候他还怕什么,手上集权也是大摇大摆。
就因为自小享受着太子的待遇与别的皇子不同,所以他比任何皇子都要傲慢自大,在他以为老皇帝似乎霸占着本该是他的位置太久了,还没想着让位,于是而是好几的他血气方刚,等得似乎很是不耐烦,于是便有了想要逼皇上让位一说。
皇上自然不会不知道,而他却不动声色地想让朝中大臣看好的师兄拉出来牵制太子,这样各自实力均衡便少了皇上很多事。
师兄也是皇上儿子,皇上能想到的,师兄肯定也想得到,虽然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但却以退为进,每次皇上招他回去自己要么就找点事让皇上关他禁闭,要么就着借口出来为民谋福,这样不仅是让皇上看到他不想干涉朝政,而且这当朝皇子,唯独师兄常年都在外民间奔走,名声虽说并不响亮,人人提到他,也是点头称好的。
师兄将每件事做的看上去好像不过是点到为止,但就是那些点,却偏偏是最好的时候。
四皇子似乎无心争位,必然还有别人想与太子争一争,皇上子嗣这么多,身为皇家子嗣,自然不会甘心于眼前的地位,他们可是自小便一起学着为国为民之道长大的,也知晓若是太子当上皇上,自己的地位在哪,又能安慰地活几年。
其实我还能看出一点,师兄之所以每次见我都大摇大摆不在乎皇上派出的眼线,其实我多少也算是个幌子,若是沉迷于美色,在皇上看来定是个不成才之人,为国之君动情便是大忌,上次皇上派人来刺杀,兴许不仅仅是想杀我,也不仅仅是试探师兄的本事,兴许也想看看我在师兄心中地位多重,听说这事情过了许久之后,师兄才故意装着得知消息,还愤愤跑去闹了会御书房,虽不是人尽皆知,但皇上感受到就够了,那时候师兄刚巧请求来大漠说是为瘟疫而来,路上便与我会和将我带在身边一刻不离,爱护地紧。
这大漠的折子怕是师兄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挑来那个时候去闹了一场,皇上自己也理亏,兴许也盘算着别的想法,才会允了师兄的请求,师兄常常不在朝中,在民间口碑也就比其他皇子好些,这些根本不够威胁到他,这才放心让师兄来大漠。
这条路如何是个头,想到前两日,师兄受到的一封密函“兔出鹰动”,我看到这个心下跟着立刻寒了下来,显然朝中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