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子安,双肩缓缓地塌下,面容在瞬间颓败,袁翠语,我是真该杀了你的。
母亲的死都不如这个打击强烈,倒不是不因母亲的死伤心,而是,他没有办法接受袁翠语和安亲王得偿所愿,他们是该下地狱的。
“本相会日日诅咒他们,他们不得好死。”夏槐钧咬牙切齿地。
子安笑道:“若诅咒有用,相爷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吗?外面多少百姓盼着你死?他们一日三炷香,禀神的时候,顺带问一下上,什么时候把你收走了去。”
“本相尚未认罪,刑部也还没判,是谁传出去的流言?”夏槐钧大怒。
“相爷不要太真了,你虽然没有认罪,但是证据确凿,相爷以为王爷真但奈何不了你吗?虽然大周律例言明,但凡朝中一品官员犯罪,若不认罪,便不可判刑,但是,让你死在这暗无日的牢狱里,莫是王爷,便是我,都可以做到。”
子安的话,彻底消灭了他最后一丝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