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以此做理由,来解释为何隔了这么久才来看我。”

他不咸不淡地看着我道:“你可知这静慈庵离了皇城多少里?你躲了个这么远的地方还来问我。”

从城里到庵堂少说也要半日时光,确有些为难他这日日早朝公务缠身之人。不过,我将嘴里的肉糜咽下道:“那孟姜女还千里寻夫呢,咱们相隔还不足百里,你竟以此做理由,可见你是不够爱我的。”

他浑不在意地看着我刁难,拿帕子使力擦我唇上的油光道:“你先走个千里试试,你看我去不去寻?”

以他的性子,我要敢如此任性,那铁定是没好果子吃,他这人脾气可坏了。可我怎么就看上了他这坏脾气,我想了许久只能解释为我命里欠虐。

宋长越作势要起身道:“既然你对我有所怀疑,那我们就好聚好散。”

我死死地抱着他的胳膊,保持唇角弯弯道:“你可知道情人间的恶语中伤都叫什么吗?”

他冷眼看着我的爪子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再敢拿我的衣袖抹油水,那就不是中伤而是重伤了。”

长越好洁成癖,即便寒冬腊月也必须日日汤浴,身上但凡有半点污秽,便如鲠在喉。我要是再抹下去,那就不是重伤是送命了。我悻悻地收回手,傻笑道:“情人间无论中伤还是重伤,见血的不见血的,那都叫情趣。”

宋长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我道:“这又是你哪个狐朋狗友的高论。”

我齐牙笑道:“情之大圣,南宫君弦是也。”

宋长越冷哼道:“你要还敢跟他走街串巷,酒肆勾栏地胡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我将未吃尽的酱肘子收拾好,手拎着,起身站在他面前道若是你的情郎生气了扬言要打断你的腿,你就该……”我边说边微微靠近他。

他任由我渐渐靠近,不迎不拒地站着,问道:“就该如何?”

我垫起脚嘴唇凌空移过他的脸颊,在他耳旁轻轻道:“就该……先下手为强。”说罢在他脚背上一踩。等他一声低喊“南宫末”时,我已跳出老远,回头挑衅地做了个鬼脸:“让你总威胁我。”

正要拔腿逃亡,又坏笑着问他:“你刚刚是不是很期待?”我分明看见了他眼眸微晃,如星光点夜。

但是我又忘了一茬,这厮会轻功,而且轻功绝顶。我还没跑出十步外,他就飘飘然落在了我前头,本以为他要揍我一顿雪仇,却不想被他拉进怀里圈着。我看见自己放在他胸前的油爪子,惶恐道:“大侠,我真不是故意抹你身上的,是你自个靠过来,这可不能算在我帐上……”

话未说完,唇上一片温热,他以舌尖撬开我的牙关,长驱直入,左右横扫。正当我意乱情迷之时,他又松开了我,在我耳边轻轻道:“我从不期待。我想要的都会得到。”他看着傻愣愣的我,含着笑意道:“不长记性。”随后便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又愣,舔了舔唇角,满嘴的肘子味,心里怒吼着:宋长越,你的好洁成癖呢?

不过我出师首战非但没成功,还给本该被我调戏之人占了便宜。吾师南宫君弦若是知道了估计得气得跳脚。幸好他也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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