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在旁边打圆场,给赵良解释道,“赵兄,万事自有天道安排,你不要强行参与,这样对你没有好处。”
赵良不解的问道,“天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何叔继续解释道,“天道是万物运行的规律,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都是天道早就安排好了,千万不要逆天行事。”
赵良不服气的说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哪里能轮到什么天道来摆布?”
何舅苦笑道,“赵兄,这话不知道多少人说过,但说这话的人,无不尘归尘土归土,天道却亘古永存。”
赵良却道,“那我就灭了天道,看他还怎么摆布我?”
何叔说道,“赵兄这话更是离经叛道,天道是宇宙万物运行的基础,要是天道被灭了,宇宙也就不复存在,你我肯定也会消失,你灭了天道,那不是相当于灭了自己吗?”
赵良感慨道,“天道还真是霸道啊。”
何叔点头说道,“从某种意义来说,天道就是我们的父母,有儿子要杀父母的吗?”
赵良听了何叔这番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继续跟三人喝酒。
觥筹交错之际,赵良有意无意套他们的话,无论赵良如何套话,何氏三兄弟就是不向他吐露离开青城仙府的方法,赵良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要是用强,赵良可不是何氏三兄弟任何一人的对手,何况人家有三人,动起手来,他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再说,上次来桃花源,何氏三兄弟给了赵良一场天大的缘分,让他的神龙一变成了永久效果,对赵良而言,何氏兄弟对他有很大的恩惠。
赵良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他可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情,何氏兄弟不愿意说,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跟他们不停的喝酒。
又是三日过去了,赵军的境况更加的糟糕,援兵丝毫没有见到,粮食和清水基本已经告罄。
赵括命人开始宰杀战马,赵国骑兵含泪将自己心爱的战马给杀掉,有的人根本舍不得,只好找别人交换战马,这样才能下得去手。
四万多匹战马全部被宰杀殆尽,人都要保不住了,要马还有何用?
这么多战马也够赵军十几天的拥堵,虽说一下子有了口粮,但没有一人脸上有笑容,大家心情都十分沉痛,这些战马像自己战友一般,跟他们出生入死,现在为了活命,不得不宰杀它们吃肉,它们没有壮烈的死在战场上,而是憋屈的死在自己主人的手下,成了别人的腹中餐,想起来,真是可悲可叹。
赵括搞不明白为什么信鸽放出去三日,也不见有任何的动静,长平离邯郸只有一百多里地,信鸽一个时辰就能飞到,要是赵王派出援军,最快三个时辰就可以到达长平,如今已经过去三日,也不见有一兵一卒来援,看来肯定是出了问题。
到底是信鸽没有把信送回邯郸,还是赵王收到信不派援兵,赵括宁愿选择前者,要是赵王没收到消息,那还情有可原,要是收到消息却不派援兵,那就让赵括太寒心了。
赵母这几日心绪不宁,总觉得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恐怕儿子赵括在长平有危险,她现在被赵王软禁,根本就出不去。
没办法,赵母只好偷偷使了钱,央求门口的一名守卫,让他去打听一下长平前线的消息,看看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最新的战况。
那守卫也是好心之人,见赵家孤儿寡母挺可怜,又拿了赵母的好处,就趁换班的时候,到城中去打听长平的情况。
那守卫到城中打探了一番,这才得知长平好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以前每天都有斥候回邯郸禀告前线消息,七八天前,赵括已经跟秦军开战,却不知道战况如何,兴许战斗太激烈,没有功夫派斥候来报,也不知道是胜是败。
那守卫没有问到太有价值的消息,只好回去向赵母禀告,赵母一听,心想,坏了,赵军在长平肯定出了事,八成被秦军包围了,否则,按照赵括的性格,肯定会每日都派斥候回来,这不是顾不上禀告,而是根本没法禀告。
赵母想到这里,到了门口,告诉门口守将,她要进宫面见赵王,有要事禀告,牵扯到赵国的安危,十万火急,一刻也耽误不得。
那守将一听,赶紧骑马飞奔王宫,到了王宫后,直接去禀告赵王,说赵母有要事求见。
赵王正在王宫里郁闷,赵括好几日不派斥候来禀告前线战况,实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对赵括是越来越不满,要不是碍于前线战事,早就派人把赵括从长平抓回给砍了。
赵王听说赵母要见他,气冲冲的说道,“不见,让她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瞎跑。”
那守将见赵王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再说,只好答应一声,返回赵府去了。
赵母正眼巴巴的等在赵府门口,见那守将骑马归来,赶忙迎上去问道,“将军,大王可曾答应见我?”
那守将歉然说道,“赵老夫人,不好意思,大王正在气头上,说没空见你,我也不敢多说,只好回来了。”
赵母一听,气得直跺脚,她岂能不知道赵王的那点心思?赵王一直都在怀疑赵括,这几日赵括一反常态,没有派斥候回邯郸禀告消息,赵王肯定因为这个生气。
赵军如此反常,肯定是有原因的,赵王却钻进牛角尖里,对旁人的话根本就听不近去。
前日,赵胜和赵豹都来过,说长平好几天没有消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请赵王派人前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