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出了醉仙楼的大门,一帮人紧紧跟在后面,唯恐赵良溜之大吉,他们真是想多了,赵良怎会逃跑?他必须要到知州衙门去洗清冤屈,揭露邓公子的真面目。
狄安一直在醉仙楼门口等赵良,见他出来,后面还跟着一大帮人,心想,少爷就是牛逼,到哪里都那么拉风。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已经过关,上官小姐已经同意嫁给你了?”
赵良没好气的骂道,“同意个屁!这帮人冤枉我杀人,现在要去知州衙门理论清楚。”
狄安惊道,“不是吧,少爷你怎么能杀人呢?老爷跟老夫人要是知道了,非要急疯了不可啊。”
赵良见狄安语无伦次,一把拎着他的耳朵,说道,“你耳朵别在裤腰带上啊?我说是被人冤枉的,什么时候说我杀人了?你赶紧回去,告诉老爷和老夫人,让他们不要担心。”
狄安揉了揉被赵良揪得生疼的耳朵,说道,“好,我这就回去。”
赵良带着一帮人,在漫天纷飞的雪花中,往知州衙门迤逦而行。
咚咚咚。
赵良到了知州衙门后,在门口擂起了堂鼓,嫌疑人击鼓鸣冤,这倒是挺少见的。
不一会儿,就有州府衙役出来问道,“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赵良说道,“狄仁杰击鼓鸣冤。”
“你有何冤屈?”
“我被人诬陷杀人,特来知府衙门自辩清白。”
赵良这一招可谓高明,本来他是杀人嫌疑犯,要当被告的,他却直接反客为主,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邓公子一听,赶紧站出来说道,“狄仁杰在醉仙楼行凶,杀死刘家公子,大家都能作证,还请知州大人将他收监,明正典刑。”
赵良冷笑一声,“哼,邓公子,你亲眼见我杀了刘公子吗?”
邓公子一听,当然不能说自己亲眼看见赵良杀人,他当时跟监考侍女在一起,要是说亲眼见到赵良杀人,那岂不是当众说谎。
邓公子咬牙说道,“我。。。我没亲眼看到。”
“你没亲眼看到,唧唧歪歪干什么?难道你脑子里进水了啊?”
邓公子气结道,“你。。。”
赵良根本不给邓公子辩驳的机会,摆了摆说道,“行了,一边待着去吧。”
邓公子心里那个恨啊,本想乘此机会,除去那个刘公子,设下此计陷害赵良,没想到这厮如此难缠,居然无理都能搅三分。
“好了,你们都不要吵,跟我进衙门,见了知州大人再说。”
衙役带着赵良等人进了知州府衙的大堂,不一会儿,并州知州陈怀周就升堂问案。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响,陈怀周朗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何事击鼓鸣冤?”
赵良不待旁人说话,起身说道,“大人,我要状告这些人,他们诬陷我在醉仙楼杀了刘家公子,请知州大人为我做主,还我清白。”
这帮人一听,不由都炸了锅,好嘛,一个杀人嫌疑犯,到了知州府衙居然成了原告,他们这些人倒成了被告。
不过,赵良所说并无不妥,他们并无一人亲眼看到赵良杀了刘公子,只是凭现场的情况主观臆断是赵良杀人,当然,这跟邓公子的蛊惑有很大的关系。
陈怀周听说出了命案,赶忙说道,“来人,速传仵作到醉仙楼勘察现场,封锁醉仙楼,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刑名师爷在旁边提醒道,“大人,上官珊小姐今日在醉仙楼招婿,你看,是不是。。。”
“招婿?还招什么婿?人命关天,这都死了人,居然还在招婿?派人去将人都轰走,马上封锁醉仙楼,如有人不配合,一律锁到官府。”
刑名师爷一听,答应一声,忙不迭的去执行知州大人的命令。
邓公子见势头不对,站起来说道,“知州大人,刘家公子分明是狄仁杰酒后所杀,他到了公堂,居然抵赖不承认,这种顽劣之人,还请知州大人用大刑,这样方能让他招供。”
赵良厉声喝道,“你给我闭嘴,知州大人怎么审案,还用你在这里指手画脚吗?他自有明断。”
赵良这个马屁可算搔到了陈怀周的痒处,一句话就将陈怀周拉到自己的阵营,将邓公子的行为定了性,你丫这完全是在公堂之上指手画脚,干涉司法公正。
陈怀周啪的一拍惊堂木,说道,“狄仁杰言之有理。你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邓公子面带得意的说道,“在下邓杰英,神木侯邓啸天的二儿子。”
赵良心想,原来此人出身侯门,怪不得这么嚣张跋扈,手还这么黑,今日碰到了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怀周脸一黑,说道,“我问你的名字,什么时候问你父母的名字,要是再敢答非所问,胡乱说话,小心掌你的嘴。”
陈怀周自然跟赵良站在一条线上,神木侯邓啸天不过是三等侯爵罢了,在朝廷也没有担任要职,他可是并州知州,实权派人物,怕什么神木侯,邓杰英那副得意劲儿让他十分不爽,他要给陈怀周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并州城内,到底是谁说了算。
赵良赶紧赞道,“陈大人不畏权势,真是我等的好父母官,还请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邓杰英被陈怀周呛了一口水,只得忍气吞声,继续说道,“大人,刘公子遇害后,发出惨叫,我等赶到茅厕的时候,狄仁杰满身酒气,拿着一把满是鲜血的长剑站在厕所边,如果不是他杀了人,怎么会是那样呢?所有人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