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没心没肺的享受了半个时辰的全身按摩,四个狱卒累得跟狗一样,孙玉明见赵良不理他,不敢说话,直挺挺的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生怕又惹怒了他。
享受完四个壮男的按摩后,赵良缓缓睁开双眼,故作惊讶的问道,“孙大人,怎么还没走?你在这里干什么?”
孙玉明心里将赵良祖宗十八代诅咒了千百遍,哭丧着脸说道,“卑职得罪了狄大人,请狄大人念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饶了卑职吧?”
赵良故意装傻充愣的问道,“哪件事情啊?”
“早上的那件事情。”
“那你说说错在哪里?”
“我不该作威作福,不该擅自抓人。”
赵良看孙玉明满脸掌印,觉得教训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说道,“我被你关了四个时辰,这笔账要怎么算?你自己说。”
孙玉明见赵良口风松了,赶紧说道,“狄大人,卑职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赵良脸色一变,说道,“那好,将你凌迟处死,满门抄斩。”
孙玉明一听,吓得屁滚尿流,裤裆直接湿了一大片,双股战战,直接瘫倒在地,尼玛,不就说了你两句不中听的话,你就灭我全家,还是不是人啊?
“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给吓得。”赵良见孙玉明如此不堪,又对四个狱卒说道,“你们四个,把他关在这里四个时辰。”
四个狱卒小鸡啄米一般,点头不已,赵良冷哼一声,出了牢房的大门,扬长而去。
赵良来到中书省大堂门口,所有官员都在那里候着,见赵良来了,不由收了声。
大部分人是第一次见到狄仁杰真容,昨日参加欢迎仪式的都是中书省高级官吏,很多人都不认识狄仁杰,见他不过三十出头,年轻得很,却登上中书令高位,心里都不服气,有些脾气比较执拗的愣头青,现场就跟赵良叫板。
一人问道,“狄大人,你为何姗姗来迟?让我等在此久候。”
赵良答道,“我看你没搞清楚状况,我是今日第一个来当值的,来的时候,除了两个守卫,你们没有到。”
另一人又问,“狄大人为何不出现呢?”
“这个就要问问孙玉明了。”
王文臻见赵良当众揭孙玉明的短,自然要显出一片护犊子情深。
“狄大人,据在下所知,孙玉明来的时候,你跟两个护卫堵在门口吃饭,他就说了你们两句,没想到你动了手,打伤了他,孙玉明这才叫护卫来帮忙。”
赵良反驳道,“王大人,我身为中书令,不能在中书省门口吃饭吗?吃个饭还要经过孙玉明的同意吗?”
王文臻赶紧辩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良追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
论抬杠,十个王文臻也不是赵良的对头,面对赵良的诘问,王文臻直接哑口无言。
王文臻在中书省的势力不小,有人见王文臻当众发窘,赶紧在一旁帮腔。
“狄大人,就算孙玉明出言不逊,你也不能打他。”
“我是中书令,就打他了,你能怎么着?”
这些人是文官,平日里斯斯文文,何曾见过赵良这样的流氓恶霸?这人直接被赵良问得满脸通红,颤抖着无话可说。
中书令一干官员对赵良的无礼行径气愤不已,纷纷表示相当的愤慨和谴责。
一人颤抖着说道,“这这这,这是朝廷任命的中书令吗?这分明是地痞恶霸啊!”
一人气愤的说道,“欺人太甚,我要弹劾狄仁杰。”
一人痛心疾首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这些人跟炸了锅似的,在下面乱哄哄一片,王文臻心里不禁暗喜,没想到狄仁杰真是一个愣头青,如此毛躁,不知道圣上为何让他作中书令。
黄瑾赶紧劝道,“狄大人,我看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黄大人,我身为中书令,是中书省最高长官,居然被一个主事关在牢房里?请问这正常吗?各位达人,你们说这正常吗?”
刚才义愤填膺的官吏一个个都偃旗息鼓,噤若寒蝉,按照大唐律法,忤逆上官可是大罪。
王文臻意识到赵良绝不是一个省油灯,只好低头服软,说道,“狄大人,孙玉明也是无心之罪,要是他认识狄大人,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其他官员都随声附和,纷纷称是,一个个给孙玉明求情,赵良心里不禁冷笑,看来王文臻在中书省的党羽还是挺多的,他的背后有许敬宗撑腰,要不然,凭他一个中书舍人,能翻起来多大的浪花?
赵良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见这么多人站在王文臻这边,想要一时半会改变这个局面是不易的,他总不能一掌拍过去灭了这些人。
“孙玉明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让他在牢房中好好反思一日,罚俸一月,以示警戒。”
王文臻一听,这个惩罚算是很轻,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
“各位同僚,狄仁杰新任中书令,没什么别的要求,大家务必秉公办事,如有谁胆敢贪赃枉法,就形同此树。”
赵良说完,一掌拍在大堂门前一棵几人合抱的大树上,那大树咔嚓一响应声而断,所有人都吓得赶紧躲开,轰隆一声,倒下的大树砸倒了一间厢房。
这些人何曾见过如此生猛的中书令,心想,这货不上阵厮杀真是可惜,应该令?
黄瑾和王文臻被赵良的惊人之举吓呆了,脸上冷汗直冒,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