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直她都有些侥幸心理,因为人人都知道,东方亥的修养太好,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他从来不会对女人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哪怕是讨厌的女气,却从不会真正跟女人斤斤计较。
可此时此刻,他竟然用红酒泼了自己!
余合惜顿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心情,那是愤恨,是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一个男人抛弃他的气度和修养!这对于东方亥是怎样的失态!那个白沫薰何德何能能够让东方亥为她连自己都控制不了!
此时的东方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余合惜,我再次警告你,不要左顾言他说什么爱死爱活的场面话,我不想再看你演戏,我让你说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给我说什么!”
余合惜感觉自己要疯了!
“我不爱你?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爱你爱到可以去死!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
东方亥将手中的高脚杯摔在地上,玻璃器皿碰到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他脸上就像结了一层寒霜,缓缓站起身,面对歇斯底里的余合惜,将她的衣领抓住,一把提了起来。
“我问你最后一遍,是谁?到底是谁指示的?”他只需要一个名字!他没空听一个聒噪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说什么爱不爱的假话!
余合惜感觉自己被东方亥的气势挤压的无法呼吸,她忽然觉得,如果她不吐出一个名字,东方亥会马上,毫不留情的杀掉自己。
银世在一旁站着,屏息看着现在的东方亥,他知道,现在的东方亥根本毫无理智可言,就像是拼命寻找发泄口的野兽,随时准备的撕裂敌人。
“他姓李,他手下的人都叫他李先生,他一直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是无意中发现,他眉毛上有刀疤……他左手很不灵活,我,我只知道这些,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东方亥将手放下,余合惜立刻瘫软在地上。
余合惜的脸上是惨白的,整个人都哆哆嗦嗦,连站都站不起来。
东方亥冷笑,“问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个名字。”看了一眼狼狈的余合惜,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高脚杯,“余小姐,我给你留些话,你好好听着,我不喜欢你一边口口声声说爱我然后做着丧心病狂的事情,站在受害者的位置上,想要道德绑架我,我东方亥,不在乎的就是不在乎,不喜欢的就是不喜欢,你最爱的不是我,是名和利。所以不要道貌岸然的打着爱的旗号来满足你自己的虚荣心。”
然后给银世了一个眼神,“把这个收拾下去,让余家的家主亲自来见我。”
余老爷子拄着拐棍就出来了,其实刚才的事情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余合惜是个顶用的,不管怎么说东方亥都会念着旧情网开一面,却万万没想到,这余合惜带着的不是“旧情”而是“旧怨”啊。
按理说,余老爷子和东方亥本就不是一辈人,可两家族的地位摆在那里,东方亥依旧坐在沙发的主座上而余老爷子也只能坐在旁边,顶着一张老脸向东方亥笑了笑。
东方亥一份情面都没给,开门见山问道,“和你们联系的组织信息,交出来吧。”
余老爷子面色一白,“什么组织?这个,东方少爷可不要道听途说冤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