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五清晨,黄金村迎来新年的第五天,生机盎然的黄金村炊烟渺渺惹人喜爱,路边溪边野花斗艳似的迷人无比,远远看去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
最美的还要数乡村的小路,有些年代的乡村小路是用鹅卵石铺成的,形状千姿百态,弯弯曲曲地向前沿伸着,一直延伸到黄金村一片老屋那边。
“彬仔,早啊!”
“虹伯早!”
清晨,早起廖彬手里提着空瓶,踏着鹅卵石残留露珠的痕迹,迎着朝阳的气息,前往老房区二伯家方向去帮廖父打酒,迎面见到笑容满面放牛的张虹。
张虹脸上纵横的皱纹,挂着灿烂开怀的笑容,身上依旧穿着难得看见的土布对襟褂,好像就这一款衣服似的,从未见他换过其它衣服,哪怕是大过年的。
“谢了,你这烟不带劲,还是我自己的够劲!”
廖彬派烟的时候,张虹露出仅剩几颗发黄的门牙,谢绝廖彬的好烟招待,从土布腰上卯出套着旱烟枪,卸下放牛累了歇息小凳,坐到路边抽烟解馋。
廖彬一脸无语看了眼张虹,见他把牛赶到一边没有继续走的意思,干脆坐到一边磨盘大的卵石,点上一根烟与张虹有一搭没一搭闲聊起来。
“虹伯,民叔没回家过年吗?”
廖彬抽了一口烟,带着不解疑问看了眼张虹,之所以这么问是张虹年初五还放牛,要是张庆民在家,肯定不会让张虹去放牛的。醉心章节小.說
“唉~甭提了,你民叔那家伙,就知道值班……”
提及张庆民,张虹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一天到晚就知道值班,三天两头不见回家,让张虹很是失望,这警察也当得太愚忠了!
张虹无奈诉苦声,廖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张庆民是人民警察,他春节一直值班是工作需要,是社会的需要,没有他们尽职工作本分,也不会有现在繁华安定的生活。
“彬仔,昨天村里选村长的事,你知不知道?”
“呃?这么快?”
张虹提及选村长的事,廖彬有些惊讶起来,说实在的廖彬还真不知道,要不是张虹说出来,廖彬还真是一头雾水。
昨天廖彬去了县城姑姑家拜年,又去谢蓉儿家里做客了一下午,压根不知道村里发生什么事,更不知道选村长的事,昨天就已经开始了。
“你爸好像也有人投票……”
“咳咳…虹伯,你不要开玩笑!”
张虹把廖父也参与竞选的事说出来,抽烟的廖彬差点被张虹的话呛到,父亲也去竞选村长?廖彬顿时一阵无语了。
就父亲什么本事?廖彬心里太清楚了,他竞选村长的事,廖彬觉得有些不靠谱,打心底也不怎么支持他去掺和。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廖彬就要阻止父亲竞选这事,以后想要继续与村民保存良好关系,父亲还是不要去掺和当村官什么的,以免日后留下闲话什么的。
“虹伯,我去打酒,不聊了!”
张虹说了些什么?廖彬心不在焉没有去听,直到手里的香烟烧尽,廖彬想起还要去打酒,没空与张虹闲聊什么,直接弹飞烟头借口离去。
“唉~”
张虹看了眼廖彬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叹息一声,拿起小板凳赶牛去上山,竞选村长的事,昨天起就成了风波一样。
闻着扑鼻的芬香,听着鸟儿的歌唱,此时此刻廖彬心里是那般的不平静,杂念四起的廖彬,晃着手里的空瓶,沿路走向二伯家打酒。
“你说村长谁是人选?”
“会不会是张全德?”
“我看悬,有可能是张开树!”
廖彬顺着凹凸不平鹅卵石路走,隐隐听到溪边村妇讨论声,廖彬愕了愕放缓了一会脚步,洗衣服的村妇们争论声没完没了。
“我看那个黄队长机会比较大!”
“哟~那廖志岳机会大点吧?他儿子廖彬那么有出息,我看昨天在村委会那边,发现不少人投他票……”
“县花,好像你们家也投廖志岳了,是不是看上人家儿子有出息,想把自家闺女推销出……”
村妇们争论与猜疑声,还有越来越来离谱走题话,廖彬忍不住老脸一阵火辣辣的,好像怕被下面村妇发现偷听似的,直接开溜跑人。
老房区这边,全是一排排低矮破旧的泥瓦屋,屋里可谓是终年不见阳光那种,哪怕是大白天的也显得昏暗,久经风霜的泥瓦屋墙皮早已脱落,墙上显得有些凹凸不平。
二伯家门前躺着一只懒惰的土黄狗,忠臣卫士般缩睡在门槛边,活了十二年的老土狗,似乎很有灵性认得廖彬,并没有吠提瓶出现的廖彬。
“彬仔,一起吃早饭?”
二伯手里拿着削好皮的大萝卜走出厨房门,见到廖彬提着酒瓶前来,会心一笑招呼廖彬一起吃早饭。
“不用了,我刚吃过,帮我爸来打酒!”
廖彬笑了笑谢绝二伯的邀请,直接拿起酒瓶说明来意,上一年很忙碌廖母没有蒸烧酒,只能过来二伯家这边打酒回去。
“哎,好,敏娘,帮彬仔满酒!”
二伯笑了笑点点头,把削好的萝卜放到屋檐吊起的篮子里,朝屋里喊了一声,末了直接掏出一根烟招呼廖彬。
“彬仔来了,吃饭没有?”
“吃了,伯母,麻烦你了!”
二伯母系着围裙从屋里走出来,见廖彬来了笑着招呼进去吃早饭,廖彬摇摇头谢绝好意,直接把酒瓶交给二伯母去满上。
“二伯,裕哥还没起床?”
廖彬在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