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许诺。人家答应了你什么?”成碧夫人慌张地问。
“夫人曾说。若是庆忌夺得龙舟竞赛之冠,便为庆忌炙鱼为贺。可还记得吗?”。庆忌忍不住想笑,成碧夫人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但是今晚他反不想吃掉她了,这样的美人,这样的韵态,其实多享受一刻那种暧昧难言的情感滋味,更加叫人心荡神驰,不是吗?
成碧夫人慢慢转过身来,眼波荡漾,象池中水纹似地一闪一闪,也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庆忌微笑着看着她,看她的如花玉容,看她眉稍眼角的风情,耸胸细腰,长腿隆臀,试问谁能不跃然动心?
“好……,等公子从蒙山回来,成碧……必履行诺言,亲手炙鱼,偿公子口腹。”
庆忌笑起来,仿佛看到了一尾滋味鲜美的鱼,已经进了他的口腹:“好啊,到时庆忌便与夫人同游,亲手钓一尾鲜鱼,然后幕天席地,生火炙鱼,与夫人共享之。”
成碧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稳住自己的心神,她那水袖翩然一摆,匆匆地说了一句:“好,成碧……便依……便依公子……”,说完急急转身离去。那水袖高高扬起时,仿佛拢了一袖地星光月色,所有的光采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她紧闭的心扉,那偶然被撞开的裂隙越来越大,庆忌就象一道惊鸿一般,翩然跃入了她的心底,在这情海里苦苦挣扎的雏儿,她就象庆忌口中已经落了网的那条鱼,下场是不是也只能让他大快朵颐,她这条鱼儿,还能挣脱的去吗?
蒙山,苍霞岭。
展跖刚刚练兵回来,进了粗犷简陋的大厅,把头上铜盔摘下来“当”地一丢,扯过一块皱皱巴巴好象抹布一般地毛巾擦了把脸,然后拿起一只酒壶“咕咚咕咚”地痛饮了一番,解着衣服叫道:“切二斤卤狍子肉来,爷已饿地很了。”
旁边有人应了一声,忙不迭褪下。随即外边又跑进一人,抱拳禀道:“主上,山下有人求见。”
展跖一愣,瞪起牛眼道:“谁会到这来寻我?又是我大哥吗?不见不见,闭紧了山门,切莫放他进来。”
那小卒道:“回禀主上,此番来的并非是您地大哥,而是一个姓孔名丘字仲尼的士人,他还带了八个佩剑的武士,说是……说是有事情要与主上面谈。”
“孔丘?”展跖一愣,背着手在房中踱了几步,他衣袍刚解了一半,赤luo着长满胸毛的胸袍也浑不在意,来回踱了两圈,展跖把眉一皱,沉吟道:“莫非是大哥遣他来的?这个只会夸夸其谈的废物来见我做什么?”
他把手一扬,说道:“去,放他进来,我且看他放些什么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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