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也没让张倩除衣褪裤。就隔着衣服和裤子帮张倩检查双脚和腰背,期间张宁和小云都退后几步静静站着观看。呼吸都不敢过于粗壮,担心影响到吴天的判断,总之,此时两人都把吴天当作是国宝级医生对待,在如此级别的医生面前,是人都会心情紧张,不敢作出任何多余动作,拒未必会影响到诊断。
“恢复得不错,不过。”吴天突然回头望向小云,“她每天运动多久?”
“每天三小时,早、中、晚各一小时。”小云急忙回答。
“太长了吗?我也劝过妈,可是她总是说还有精力。”一边的张宁向吴天打自己母亲的小报告。
“春假期间都没打电话向我咨询,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懂。她吃的是我特制药丸,你们以为是什么?街边小药店的润喉糖?既然她说自己还有精力就让她继续走下去,现在倒好,我还要帮她疏通被多余药力冲乱的经脉。”吴天顿了一顿,看着已经有点不知所措的张宁两人。“她是后来请的看护,她不知道我不怪她,可是,在最后一次针灸后。我记得我说的话中包括一句‘凭她感觉就好’,你忘记了吗?还是你想你妈永远站不起来?”
“我……我……”张宁两眼变得慌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而一边的小云更是不敢搭话,她照顾的病人一向都恢复得很好。张倩的情况也一样,至少在吴天进入病房之前。她心中是如此认为。
“这怨不了小宁,连我自己也不是很肯定,小云也是按以往病例看护我的身体。”一边的张倩急忙为自己儿子辩护,不过她自己的确有责任,她若是紧信自己可以继续运动下去,不会被请回来的小云死死限制在一小时之内。
“我只是以医生的角度说这个事实给他听,别无他意。”吴天严肃的神情瞬间散去,“我会以针灸把你体内堆积起来的药力驱散到各经络之中,不过药性自然会比原来弱上不少,总之,以后你能够恢复到何种程度,就看你造化了。”
“吴医生,您不可以再给我妈几颗这样的药丸吗?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第一,这药丸是我当初为治疗农民工阿海而特意炼制的药丸(其实是吴天为了恢复自己的生命之源而炼制的),不是说炼制就可以炼制的。”吴天摇了摇头望着张宁,“第二,混沌形成秩序,无论下多猛的药都是无所谓,可是秩序已成,就像你母亲现在的情况,她已经不可能再承受多一次这样的药性,也就是说,你们已经失去了最佳医疗效果。治疗不是你在学校做的作业,错了可以重来。最后一次治疗我就说过,有任何疑问可以通过电话问我,可惜,你们并不当是一回事,那我就没有办法了。”
“这……”张宁傻眼了,“就没有办法了吗?”
“还有疑问吗?”吴天不理张宁,却是望向张倩。
“我不知道后果会如此严重,嗯,我明白了,”张倩当初的确以为自己明白了吴天说的意思,作为一名名作家,连别人说的话都听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去问,结果她明明每次运动完都还是觉得身体有着多余的力量要去消耗,可是都在自己儿子和看护小云的劝说下放弃,她也从来没有往对与错这方面去想,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运动少一点,顶多就恢复慢一点,不会出什么问题,所以也一直没有打电话问吴天,在如此情况下是不是应该加长运动时间。当然,现在的张倩也是埋怨吴天不够尽责,如果吴天尽责会告诉她可能会有如此的后果,那她不会如此轻视自己的恢复疗程。“我……我以后还可以自己走动吗?”
“走动当然可以,只是我听我未婚妻说,你喜欢爬山,当初也是因此而摔伤。本来我想你好了以后,可以重拾当年的乐趣,现在看来,你是没有这样的希望了。”吴天耸耸肩说。
“爬山?”张倩听了瞬间从心底又重燃希望,瞬间明白过来,明显治疗效果稍差在她的心中的答案跟吴天的有着巨大的差别。在吴天看来,稍差就代表着无法恢复到以后能够做剧烈运动的程度。根本不是张倩认为可能此生虽然能离开轮椅却是无法扔掉手中的拐杖的那种情景,“我……我自己跑步可以吗?”
“跑步?”吴天一愣。“跑步都不行,还算可以走动?原来……原来你们的要求这么低的呀。”
张倩母子和一边站着的看护小云。看着吴天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托着自己的手肘,脸上一副后悔的神情,三人不由哭笑不得。吴天居然因为“误会”而把张倩医治得如此完美,拒现在因为母子的差错而使治疗效果有了瑕疵,但在张倩眼中仍然是完美的,如果治疗效果会如吴天所说的话。可是,现在张倩都不知是不是能够信得过吴天所说的“无能为力”,也许吴天的这个“无能为力”也是在某种情况之下才是如此的。
“吴医生……”张倩刚要说什么。不过眼珠子一转又改变了主意,“我们开始吧?”
“哦,当然。”吴天习惯性地看了看手表,他也觉得,自己的确没功夫在这跟张倩两母子耍嘴皮子了,因为他中午要陪朽吃午饭,这可比治好什么名人病人重要得多。
这一次针灸只是为张倩疏散经脉中的淤滞着的药力,对吴天来讲很简单,没有难度。只耗时间。插上针,一边坐着,时不时看一下,动一下。两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