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的脚步声急速响动,众将士手持火把刀兵,把天宁观围了起来,此时夜深人静,天宁观众人早已被惊醒,百多位道士正严阵以待。
“原来是建成公子大架光临!你深夜带兵围我天宁观,所为何事?”天宁观主大约六十多岁,身材修长,飘飘若仙,他眼神不善地看着排开众将士,大步走上前的李建成,冷声质问道。
“宁正!先生要在大兴约战你们道门,你去写信通报,然后束手就擒!”李建成冷声开口道。
“胆大包天!不知死活!”天宁观主宁正怒不可遏,竟然有人敢与道门为敌,当真不知所谓!
“看来要动过手,你才会听话!”李建成不再多言,开始运转功法,调动精气神,锁定了宁正。
“原来进入宗师,这就是你的底气么?不知所谓!”宁正毫不在意,他也是宗师修为,而且是老牌宗师。
“不知所谓?看到我身后的灭德和尚么?那就是你的下场!”李建成淡然一笑,全力感应着宁正的气息,伺机出手。
“灭德和尚徒有其表!竟连一小儿也打不过!当真是白活了!”天宁信心十足,意志坚定,并不为之所动。
“这是一个言语无法动摇的对手!只能强攻!”李建成心中明了,当即一招破空针攻出,直取对方要害。
“哼!”宁正施展自创的水拳法,挥手一招流水式,后发先至,已然到了李建成的胸口处。
“宁正太过厉害,只能以伤换伤!”李建成心念急转,他对不死丹的信心十足,当下招式不变,任由宁正攻击他的胸口,他也猛然击向对方的腹部。
宁正从没有遇到这样不知死活的对手,他招式先至,对方肯定要比他受伤更重了,当下招式不改,想要一招取胜。
“噗!”两人齐齐喷血抛飞!
李建成一个翻身,立即又冲向宁正,不死丹的药效对他来说,实在强得离谱,他的伤势立时就好了。
咚!震响传出!
宁正被打得狂喷鲜血,他简直难以置信,对方不仅没有身受重伤,回气还如此之快,他失算了,他极为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轰!李建成气势暴发,压向了蠢蠢欲动的众多道士,他快速闪身上前,挥手攻击,他如同虎入羊群,很快就把百多位道士尽皆击倒!
“宁正!写信吧!”李建成示意士兵把宁正手臂放开,丢了纸笔给他。
“你会后悔的!想要找死,我成全你!”宁正那满是血迹的嘴里,恶狠狠地吐着威胁,他拿起纸笔,奋力写好书信,召来信鸽送走。
“很好!把道观拆了充军资!”李建成下了命令,挥手废了宁正修为,不理会他的叫嚣,带队赶往平中书院!
平中书院人员较少,这里是教书的地方,学员晚上都回家了,只有属于儒门的几个教师跟那袭杀了孙华的儒家传人。
“建成兄,这么快就要反目成仇了么?”儒家传人是位三十来岁的青年人,他书生气息很重,带着淡然的表情,开口指责道。
“朱吉,你们想要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本是好事,可是以国家为棋,以百姓为子,不顾民间疾苦,只为争个输贏,这就不行了!”李建成狠狠痛批道。
“你不懂,为了气运,此事不得不为,再说你做事的时候,会喜欢有人来指手画脚吗?当然不会,所以架空帝皇也属正常的。”朱吉淡然开口,对指责不以为然。
“真是白读了圣贤书!”李建成大失所望,摇头叹息。
“圣贤教我们做人的道理,可没有教我们要做牛做马,做鹰做犬,你若是老老实实做个傀儡皇帝,自然有你的好处,若是不听话,要来也是无用,你这是自绝于天下!”朱吉表情转冷,眼中精光闪现,他要出手了。
“狂妄自大!不知所谓!“李建成冷哼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运转功法,准备出手。
两人针锋相对,气息交错,朱吉身上自有一种堂皇的气势,似乎是不将天下放在眼里的高高在上:李建成锋芒毕露,带有破开一切的意志,他的信心前所未有的高,仿佛在他面前,所有问题都将不存在。
“几天不见,倒似换了个人似的,但底子就在那里,难道能翻天不成?”朱吉冷笑连连,一招乱棋式击出,他的招式,混乱中带着有序,变幻莫测,让人难非真假。
“破风针!”李建成毫不理会对方的招式,他有不身之身,只管硬碰硬,直接了当!
咚!朱吉闪身出现,身法精妙,速度极快,伸手猛然击中李建成的丹田,直接废了他的修为,打得他狂喷鲜血,抛飞出去,倒地不起。
朱吉修为较高,经验丰富,只一招就已得手,他淡淡地看着李建成,那表情像是在看小丑,他闪身上前,又伸出手,抓向李建成的脑袋,想摘下来去挂上城门。
“给我死!“李建成猛然暴发,他的伤势转瞬即好,刚才倒地只是假像,他施展回风针,趁朱吉不备,猛然击中对方的丹田处。
“噗!”朱吉丹田被重创,立刻身受重伤,他大惊失色,快速施展步法,打算直接逃离。
“跑得了么?”李建成冷笑连连,不断打出回风针,死死吸住朱吉,在他身上接连打出几个穿透性伤口,直接穿透他的丹田,废了他修为。
“啊啊啊……!”朱吉惨叫连连,他恶狠狠地瞪着李建成,悲愤欲狂,这种被他们摆上台面的傀儡,竟然真敢朝他下死手,他无法接受,难以置信!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