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莫非你在之前曾见过他?”无相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趣~读~屋
他不觉得在面对一个陌生人,虞子婴会露出如此“人性化”的神色。
虞子婴眼神嫌弃地撇左,瓮声翁声道:“嗯,之前遇过几次。”
“难道……他欺负你了?”舞乐探过头来,狐疑地盯着她身上瞧。
虞子婴狞眉,并未搭腔。
无相敛了敛眸色,慎重地叮嘱道:“**此人连我都不曾看透过,曾闻他有风华千貌,他的容貌、音色、身高、甚至是来历通通都为谜,此人……很危险。”
舞乐不解:“他不就是北疆国的人吗?”
“他如今的确是北疆国的玄阴王,但他并非是北疆国人,具体原因,依旧无人知道。”无相道。
“我有点奇怪,他为何叫**啊,莫非此人很……色?”舞乐娇滴似水盛的眼珠一转,挤眉弄眼地问着无相。
无相摇头,不着痕迹地瞥了虞子婴一眼:“非也,相反,他从不沾女色,甚至可以称得上是一名禁欲者,他爱惜自己皮肤如同鸟类爱惜自已的羽毛一样,从不在人前袒露一分。”
“那难怪了,我说这北疆国使臣怎么盛夏炎炎,却将自己包成一个粽子似的,原来是跟人家小姑娘一样害羞啊,这样的他还能担得起七罪的名声?”舞乐环臂,一脸古怪地撇撇嘴。
“……有太多传闻鉴证,只要他愿意刻意去引诱一个人,即使那人是超凡脱欲的圣者,最终亦会为其疯狂堕落。”
舞乐不信,干笑两声:“呵呵,那要是那个圣者是一个男人呢?”
“咳咳……其实男女,他……荤素不忌。”无相清了清音,略微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其实无相并不想跟舞乐讨论这些事情,但他担忧虞子婴由于对**的不了解,而疏忽大意了,所以即使这些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他也说了。
“噗——真的还是假的?”舞乐瞪圆了眼睛,奇怪地问道:“他干嘛没事要跑去诱惑别人啊,你刚才不是才说他是一个禁欲者吗?”
“这……”无相顿了一下,最后感叹一声:“这亦是一个谜。”
“哈?这个**的秘密还真是多啊,要我说,哪里有什么谜不谜的,估计他只是有病吧。”舞乐耸了耸鼻子,不以为然地翻了一个白眼。
虞子婴听到这里,意外地看了舞乐一眼,然后默默地为舞乐刚才的一番话点了三十二个赞。——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虞子婴这次跟他们接头只是想知道老乞丐跟华铘的情况,既然知道消息了,也没有继续耽搁下去的必要了。
——一般必实主义者从不存在叙旧、跟别人闲聊几句联络一下感情的这根弦。
“嗳?那个,婴啊,等一下,我还有事情要说呢,就,就是你……你跟景帝,你打算要怎么办?”舞乐一看她要走,连忙手慌脚乱地拖住她。
——自她进宫后,他就一直生活在不安烦躁之下,难得见上一次面,再不问清楚的话,他绝对会得抑郁的!
虞子婴疑惑地回头:“什么怎么办?”
“就是、就是如果你明天真的赢了的话,你、你难道要真的嫁给他了吗?”舞乐简直被她的粗神经给气得蹦蹦跳了。
无相垂目,拢了拢云衫垂袖,神色专注于腕间褶皱痕迹,仿佛看不到他们之间的动静。
虞子婴沉吟了一下,才道:“我明天不可能会让她们赢的,但我想……我不会嫁给他的。趣~读~屋 ”
虞子婴不喜欢撒谎,她现在所说出的就是她最真实的答案。
舞乐与无相都比较了解虞子婴,所以并不怀疑她在口是心非,于是两人一听,都暗暗地松了一口长气。
“为什么不嫁,你好像已经十六了吧,一般这个年纪的女孩子都会嫁人的,那……那个,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吗?”舞乐咽了一口唾沫,努力隐藏着如擂鼓般激烈的心跳,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不过说到虞子婴十六岁时,舞乐有点心虚,因为虞子婴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别人十六岁的模样,那副嫩肉稚颜的模样,完全像未成年似的,这种情况下提醒她要嫁人或鼓励她要嫁人,都会让他产生一种负罪感。
即使他提醒她要嫁的人或鼓励她要嫁的人……私心是他,他也依旧觉得她着实长得嫩得有点,令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胆怯伸出碌爪之手玷污了她的纯洁。
当被问到喜不喜欢之类的问题,若是以前的她肯定嗤之以鼻,但此刻的虞子婴嗡动着嘴唇,下意识觉得这个回答很重要,不能随意地敷衍了事。
她是一个很较真的人,所谓较真就是当她的世界除了黑白之外,若出现别的颜色,她不会任之由之,亦不会随便接纳,而是会追根溯本,整理清楚料理明白,若她自己都还没有答案,便绝不轻易开口。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这种事情与喜不喜欢无关,明天只是一场胜负之仗,别的事情我暂时并没有考虑。”虞子婴目光很认真地说着。
舞乐看着她那一双永远真诚直视别人,不带半分闪烁躲避的黑瞳,心底一时竟有点酸溜溜的甜,也有一些苦意:“不考虑啊,也好,其实我之前一直没勇气问,因为……我的腿的关系,但现在既然我已经问出口了,那我就干脆一股作气将心底的疑问都问了吧!”
他眼神十分严肃:“……那个,我皇弟,也就是赵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