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乐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亦步亦趋地跟在怒身后,异常安静。趣~读~屋
“你想做什么?”
“送荣归故里的小妹回家啊。”怒迈着悠闲的长腿,吹着不着调的口哨,心情貌似很好的样子,跟舞乐此刻颓败状完全两个典型。
原本那一张被揍得惨兮兮的脸,擦了从舞乐强取豪夺,nuè_liàn情深,不对,应该是虐身恨深地榨取的“万金油”涂过后,效果显著顿时消淤散肿了许多,稍微恢复了些许之前的俊朗棱角分明的轮廓,不再神似猪头脸了。
“你知道我住哪里?况且我也不需要你送。”
虞子婴一恢复精神便跟油盐不进的刺头,令怒刚刚兴起一点的好心情都因为她半点不带好脸色的话,渐渐弥散了。
“哈,可我怎么觉得会很需要呢,难道你还想指望你的那个‘美人’来帮你?”
他的一声“美人”再次像一支锋利箭矢倏地刺入舞乐愧疚的心脏。
他抽噎一声,头随即垂得更低了,看来是被怒打击得不轻啊。
虞子婴撇了舞乐一眼,再旋直怒身上,耷拉下来眼皮一斜:“只要你不想再‘玩’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
“呀哈,小胖妹——”
“虞子婴,我不姓胖。”
真搞不懂为毛一个个都喜欢给她取外号,而且每个外号从不例外不是直射就是影射着一个“胖”字。
“哦,虞?倒是稀罕的姓氏呢。”怒噙着一抹雨后清新如薄荷的笑容,眸中沉吟着思绪,他收刮出脑海中所有他记得的各国贵族皇候官士的姓氏,倒是有一家姓虞的后宫戚氏,无权无势只懂附火趋势地跟着一些狗腿子官员做着些中饱私囊的勾当。
后来想了想,既然暂时得不到答案便先搁着吧:“子婴妹妹啊,这名字可真好听呢,哥哥一听就知道婴妹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子。”怒露出迷人笑容,真诚赞美道。
虞子婴挑了挑眉——听?这个行为动词明确地暴露了他,他难道看她的时候从不用正眼,而是靠耳朵来听辨别?
那还真是对不起,她长得如此抱歉,虞子婴腹诽。
“可我一听,就知道你一定是一个可恶的混蛋。”身后的舞乐抬起眼皮,听着他对虞子婴那些不要脸恶心巴拉的奉承话,满嘴不是滋味地小声吐槽道。
可凭怒的耳力如何能听不到?他眼眸微眯,悦耳磁性的声音贴在了虞子婴耳廓,喷洒出暖暖的气息:“子婴妹妹,后面那些个蚁虫,你可认识?”
虞子婴耳朵一痒,动了动,侧过脸朝后一看,便看到了垂头丧气的舞乐,蚁虫?是指蝼蚁爬虫一样的脆弱低等生物吗?
原以为怒说的是他,但将视视放远一些,却看到了舞乐身后走来了一群人。
赫然是易池、罗平他们,几十个人无一不是带着一身轻伤,灰头土面地走在他们后面。
“虞姑娘?”
队伍中的一名剃头青年远远看到了虞子婴、舞乐他们惊讶地喊了一声,而易池等人则也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赶紧跑了过来。
易池一靠近,斯文皎白的面旁此刻有了些颓败,但仍旧挤了几分微笑,他看了看抱着虞子婴的怒,瞳仁微缩,凭直觉他判断此人绝非普通人,再站在一旁闷闷的舞乐,不言不语的虞子婴,只觉他们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你好。”
怒感觉到易池他们的目光总在他身上打转,便朝着他们笑得如和煦阳光,那张俊朗非凡的面容,顿时释放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若是女人看到他的笑容,只怕会面红耳赤,难以抑止心跳加速,若是男子则会如易池等人眩目一瞬后,便私下认定——此乃一枚好人是也。
“虞姑娘,这位侠士……莫非他救了你们吗?”罗平迟疑地问道。
当时被野牦牛追辗情况危急,他们当时亦顾不了他们两人,如今看他们两人安全无虞,又看他们身边多了一个看起来侠士仁义的男子,心中这才有此推断。
啥米?!舞乐闻言炸毛了,他死死地瞪了一眼罗平,白瞎了你一双眼睛了,还救呢,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他,他是害虫,大大的害虫!
满嘴恶毒反驳的话都快憋死他了,可是一旦想到虞子婴为了他的一时之快所受的伤跟累,他就不敢出声了,宁可紧紧地咬着嘴唇,憋死自己,也不肯再发出一声了,只是死命地瞪着地上,将它想像成怒的脸,犀利如箭射成筛子。
其实虞子婴内心跟舞乐此刻差不多,很无语地瞥了一眼罗平,拒绝回答这个白痴问题,她道:“你们刚才去哪里了?”
罗平眼神有些心虚地闪避,易池却自然接话道:“其实我们之前在陈峡谷那条狭道曾挖了一条秘密沟井,刚才被牦牛追得紧时,无意间想起便别无选择跳了下去,因为情况太过突然,我等根本来不及通知你们,望虞姑娘能够见谅。”
易池字字诚恳,句句肺腑,真心向年下的虞子婴认错道歉。
“子婴妹妹,他们是谁呢?”
子婴妹妹?他们听着一怔,齐齐地望着两人,一个虽然面部破损,却依旧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一个圆胖胖的脸蛋儿五官不详,着实看着不太像是一对亲生兄妹啊。
“虞姑娘,他是你亲哥哥?”那个剃头的青年,叫陈光,他吃惊地问道。
“是亲(情)哥哥哦。”怒率先回应了,他特意将“亲”字念成重几分,噙着一脸令人无法防备的笑容,令他们判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