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们也没有查到什么?”,明歌的眉头皱了起来。
明理低着头,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明明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但就是查不到!他有什么办法,“是的,明智顺着小太监这条线查下去,依旧是没有什么线索”。
是的,这就是令明歌他们想不明白的地方,明明一眼就能够看出来有问题,怎么就是查不到什么呢,这不对头啊。
沐子期是下学后,在离开弘文馆时,在门口被一个冒冒失失的小太监撞了一下,小太监惊吓后惶恐非常的拉着沐子期一个人的认罪,不管沐子期怎么说人家就是不松手,最后还是被回过神来的贴身侍卫给提溜开了。
可就是在这短短的一点儿时间里,人家就有本事将不知哪来的一块天花病人用过的不知是衣服还是裤子上剪下的布头,给藏到了沐子期身上。
藏的还很隐蔽,沐子期回去梳洗都没有发现,还是他院里负责浆洗衣衫的小丫头给发现的,就给报到了平王妃那,可是已经晚了,沐子期已经生病了,反倒是这个小丫头福大命大一点儿屁事没有。
而这块布头就是一个很大的疑团。
这个小太监是从外地逃荒来的,爹娘兄弟姐妹都没了,就留下他一个,后来又被无良的叔伯亲戚给卖进宫做了小太监。
进宫后的小太监生活的也苦,时常的被欺负,吃不饱穿不暖的,等到有一天得了吩咐,去了慧妃娘娘宫里服侍,虽然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洒扫太监,虽然一样的还是会被欺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同为小宫女的馨贵嫔。
两个人都是一样的会被欺负,两个人互相帮助着,倒是挨过了那段日子,后来当时还是宫女的馨贵嫔得了慧妃娘娘身边大宫女的赏识带倒了身边,这才两人的日子好过了些。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运气来了,就变成了到慧妃娘娘身边服侍,最后变成了馨贵嫔。
但是小太监的身份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个洒扫小太监,只是没有人敢去欺负他了,可能是从小被欺负,进了宫也被欺负,这个时候的小太监依旧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胆小太监。
馨贵嫔得了自己的宫殿后也没有把他要过去,他依旧是慧妃娘娘宫里的一个洒扫小太监。
这就奇怪了,这样一个小太监怎么会馆在国子监,国子监又不在皇宫,要去国子监就得出宫,这样一个小太监,怎么可能自己出得了宫,好吧就算是馨贵嫔出手让他出的宫,那么这块让沐子期染上天花的布头呢?
这块布头是怎么来的呢?你说一个连出宫门都难的小太监,他怎么可能会找得到这样的一块布头,不要开玩笑了好不。
要说是馨贵嫔给的,那也是不现实的,一个连宫里嫔位都还没有坐稳当了的嫔,她哪有这样的势力,开玩笑。
“那么,还是那个问题,这块罪魁祸首的布头是哪里来的?”,明歌手里抱着个暖手炉,整个人盘腿坐在炕上,眉头紧皱。
坐在炉火旁的明艳三人,也都是眉头紧皱,这是第一件超出了他们预料的事情,这也给他们提了个醒,原来,真的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前,他们一直以为他们的这位小师叔就已经很厉害了。
没有想到他们的小师叔也会有被难住的时候,当然了他们自己也是有点儿不没有办成,明理有些丧气,但是也斗志昂扬,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了。
明艳明娇两人,也是和明理一样的反应,三人也在一起想法子,明明就知道有问题怎么就查不到呢。
明歌思来想去,她想,除非,这两个人一直都在伪装,他们骗过了所有人,“明理,你有没有去查一查这馨贵嫔和那个小太监,他们的家里是个什么情况?”
明理忙抬头应声道,“都查过了,没有可以的地方,明智还差人去了这小太监没逃荒前的老家去查探过,没有问题,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在逃荒的路上被人冒充了身份!但是按着这条线去查也没有查到什么,毕竟这么些年过去了,再加上当时逃荒中死去了很多人”,明理说着说着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我们又去查现在与他们有关的人,也同样没有什么异常”。
听了明理的话,明歌翻滚着手中的暖手炉,低低的道,“既然这两个人都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弄到这个布头,不是他们背后有人,就是暗中还有一批势力在盯着平王兄弟,也有可能是对大庸虎视眈眈的他国人。”
明歌的话给明理几人打开了新思路,“对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随即明理又皱眉,“若真如公子说的这样,那么大庸岂不是太过内忧外患了”。
可不是嘛,这内里还有这刘茂这样等着窃取的贼人,还有齐景明这样的前朝的余孽,还有总想着的揽权的朝臣等等。
外呢,北方有虎视眈眈的强国大蒙国,周边还有想着要分杯羹的各国,一个两个都想要在大庸这个有着辽阔肥沃土地的大国上分一杯羹。
这加加减减的可不就是大大的内忧外患了。
“可是只要过了这道坎,大庸繁盛几百年不敢说,但是繁盛个百十年还是能够保证的,平王和平王府的大公子沐子期这对父子是不会让大庸的百姓失望,远的不说,就说沐焱朗这个平王就不会让人失望,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儿子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嗯,公子说的是,若是平王做了帝王,一定会是一个好帝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