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焱朗在皇宫之中参加了昌平帝专门为他举行的庆功宴,沐焱朗都欣然的应允了,这个时候昌平帝给他什么,他都会欣然接受的。
沐焱朗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他胆敢对着他的父皇说一个不字,现在是不会有事,但是过后呢,过后可就不容易过关了的。
更何况,沐焱朗并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所出的力,所付出的心力,值不得这样的一场庆功宴,这样的一场庆功宴,他沐焱朗是可以非常的坦然的接受的,这本就是他该得的,不是吗。
但是呢,沐焱朗也知道,这一想法还是只能在自己的心里边说一说就好了,至于表面上还是得非常之高兴,非常之兴奋,同时还得谦虚,表面功夫谁不会,更不要说他们这些生活在皇城宫墙里的皇子王爷们了。
昌平帝吩咐张权,“你去看看那边都准备好了没有,平王殿下这边也回来了,好了就摆驾过去。”
“是,老奴这就去查看。”,张权得了吩咐就赶紧的过去了,他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不然的话这条好不容易苟延残喘了这么些年的老命,可就要交代出去喽。
昌平帝又拉着沐焱朗的手拍了拍,“这是我早就为你准备好了的庆功宴,就等着你回来就开席,这席上的菜品可都是朕亲自定下的”,昌平帝这样做其实也是有用意的,至于什么用意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不过呢,这朝堂之中多得是能人,在揣摩帝心,这件事情之上,他们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不过呢,这也是要看他们是从什么角度上来看待问题了,那他们所看到的猜测的信息自然就会是不一样的。
有的人呢,他们这些人之中,有的人看到的是昌平帝对于平王殿下这个大儿子的重视,这才刚一回京就赶紧的马不停蹄的开起了庆功宴,这真的是一点儿缝隙都不带留的,这要都不算是重视,那要什么才是重视。
当然了,有的人看到的可就不一样了,反而恰恰相反,这些人看到了,是昌平帝对于平王殿下这个大儿子的忌惮,还有他们看到了昌平帝对于这个大儿子的微微的不满,他们看到了这对父子之间的裂痕了。
有的人会想着要修补这道裂痕,有的是要想着怎么来利用这道裂痕达到自己的目的,总之就是个人心思万千。
所有人都知道,平王殿下是赶了许多天的路才回的咸阳城,这其中肯定是吃过了许多许多的苦,这个时候,昌平帝若是真的体恤自己的儿子,最应该做的一件事情是让他先回复修整,就连复命都有可能推后的,毕竟事情都是已经出色的办完了,更况且,身子骨好比什么都重要的。
但是昌平帝对于平王殿下这个大儿子沐焱朗,他用的是什么呢,他并没有这样做的,他反而是在这个时候给他开庆功宴,这样以来,沐焱朗回府修整的时间就得推后,沐焱朗就得拖着疲惫不甚的身体应付各方心思各异的人们。
可不要说昌平帝是太高兴了,没有想到这一点,如果一个人真的把另一个人放在心上,他绝对是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是虚弱单薄的,昌平帝若真的是为了自己儿子好,真的是在为自己儿子着想,他就一定是不会这样做的。
但是他偏偏就是这样决定了,偏偏就是这样子做了。
这些事情朝堂之中的老狐狸们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个人不管心里是作何感想,但是脸上都依旧保持着虚伪的谦虚笑容,或和蔼的,或高高在上的,或是目不斜视的,等等,总之啊,这里现在就像是一个微型的秀场,每个人都在表演着自己拿手的角色。
沐焱朗也是生活这么多年的一个大皇子,他还经历过他父皇登基时的许多事情,很多的事情他的心里都明白,所以他对现在的这件事情是没有什么看法的,或者说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只是从前的昌平帝不会做的这么的明显罢了。
沐焱朗要说心里不难受,不心寒那是不可能的,虽然早就对这个父皇失去了信心,也对他没有了信任,父子之间的感情也是少之又少,但是,每当这样的事情发生,沐焱朗的心里依旧是难受的,不过这样的难受刺疼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内心的强大总是能够战胜一切的不愉快与阻碍的。
沐焱朗的身上还是之前回来的那一身,他没有时间换洗,昌平帝也好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一样,沐焱朗也没有出声,他身上的这身衣衫,在进城之前,才刚换了的,只是这从城外到城里,再到皇宫的这段路上,这样的雪天里,虽然街面上都是被人给打扫过的,可是打扫得总是有限。
虽然依旧是那一身衣衫,沐焱朗的脸上始终是保持着一副谦谦君子的儒雅又睿智的模样,这个样子的沐焱朗还是很有魅力的,招惹的庆功宴上伺候的小宫女总是要抽时间找机会朝他这边偷瞄上几眼,然后又满脸娇羞的低下头去,慌忙的掩饰。
沐焱朗早就已经是习惯了这些,他就像是没有发现一样,随她们去,再者说了,这事情他还真的就不能够说点什么的,也不能够做点什么,有什么一点儿的动作,他又不是傻子这事情是能够随意的动作的吗?
沐焱朗非常之肯定,只要是他这边又是哪怕有一丁点儿的动作,立马就会有人弹劾他作风失德,这样的一定帽子扣下来,他这么多年来的经营,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将会毁于一旦,所以沐焱朗是从来都不会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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