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又过去了三个月,明歌没有再去过平王府一次,平王沐焱朗也好似是忘记了明歌之前的拜访,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们又都知道不一样了。
一入夏,天就热了起来,天一热人就不想出门,只想呆在家里,明歌就是这样的,其实吧就是她想出去,明娇他们也不会同意,因为这段短短的时间里明歌又病了一次。
唉,其实就是明歌担心因为她的介入会改变很多东西,担心自己之前‘看到’的哪些会有变化,就又一次动用了她的能力,也就因为这样她就又病了一次,本应该是最不怕热的人,现在是最怕热的。
明歌生病了,屋里不能放冰块,只能用最笨的办法用扇子,可是扇扇子也是需要体力的,明歌现在是体弱病残能自己扇上半刻钟都不错了,总不能让人一个劲的帮她扇吧,当然说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明歌不愿意。
平日里明歌住的小院里都只有明娇明艳两人可以自由活动,还有明理明智两人可以进出外,其他人是要有吩咐才可以进出的。
明歌在这座宅子里最大的秘密就是她的女儿家身份,虽然这座宅里重要位置的人都是从千机阁里出来的,少部分为了掩饰而从人贩子手中买的。
这几日明歌又是生病又是每个月的那几日,整日像是没了生机的小白菜似的焉了吧唧的,刚下山的时候,为了能够更好的做个男娃子,在这些日子接近的时候就吃一粒从山上带来的药丸吃掉就完事了,可是现在不行了,身体抗不住啊。
屋子里呆不住了,明歌就去了花园里,花园里有一个小池塘,小池塘里种着莲花,只是没有养金鱼,因为这小池塘里的水是活水,也不知之前的主人们是怎么做到的。
因为屋里不能放冰块,日头正当空,屋子里没有冰块始终是闷热的,明歌受不了,她就搬了个躺椅到花园里去,将躺椅安置在小池塘边的一棵大树下,大树的树冠很繁茂,却没有多高,明歌住进来后好奇,爬树上去仔细查看过,发现原来是之前的主家一直在修剪的缘故。
这正好便宜了明歌,明歌自小生活在山上,最喜欢这些大树了,但是人群居的城镇,尤其还是京都里不可能有山里的参天大树,更加不可能了,所以这院子的前主家才会在修剪大树的枝桠。
明歌睡意昏沉的躺在摇摇晃晃的躺椅上,好不惬意,手边还放着一个小茶几,上面放着茶盏和一碟小茶点,不时的明歌就会伸出爪子去摸一块过来啃。明娇也搬了两个凳子,坐在树下做起了针线,明艳没在,明歌让她出去做事去了。
树上的蝉鸣一直没停,之前明娇还想让明理来把这些蝉给捉了,但是被明歌给制止了,大夏天的没有蝉鸣她还怎么感受这与山上有一丝相似的气息。
在明晃晃的大太阳和一刻不停的蝉鸣声中,明艳的身影由远及近,她放轻脚步走近,明娇在明艳一靠近就发现了她,见明艳的眼神,她正准备回应她呢,旁边的明歌开口说话,“不用看她了,我没有睡,这天气就是想睡也睡不好”。
明艳和明娇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无奈,这真的是他们的那个小师叔吗?这话语里满满的委屈是什么个意思。
“要不我用扇子给您扇扇?”明娇将她的针线篓子拿起来放在腿上,将这个凳子让给了明艳,手上拿出了一把圆扇。
“算了,这扇子扇的风还不如不要扇,凉风一过就更热了,还不如就这样了,至少不会忽冷忽热的难受”,明歌有气无力的对着两人抱怨,这语气带着点点撒娇,“你们说做女人怎么这么难受啊,还是做男人好,不用每个月都淌血!”。
明娇明艳两人虽然早就见识过了这个小师叔的不着调,但是现在再见一次,听着这近乎于挑战礼法的言语,还是又一次让她们脸红又无奈。
明娇终是没忍住,“姑…公子,咱说话能不能不要如此粗鄙”,像是又想起了明歌之前的话,明娇的脸上红晕始终没退下去。
相对来说明艳的接受能力就更好一些,虽然也是被明歌的话说得面红耳赤,不过她却是对他们家‘公子’的话有几分认同的。
“怎么了,你是说我说话很粗鄙啊?”明歌疑惑的看向明娇,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的两人很是无语,三人间就诡异的沉默了下来,除了蝉鸣声就只剩下微风吹来的沙沙声,以及小池塘里的流水声。
半天,明歌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她又闷不住了,“艳啊,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有啥事?”。
明艳朝天的时间久了,这些小动作也做得不自觉又很熟练起来,“明智传信来”,明艳就从怀里掏了一个小东西递给明歌。
明歌由躺着改为坐起来,接过明艳递来的小小竹筒,打开小小的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卷得小小的卷打开,明歌看完后递回给明艳,“你去将这信纸处理了吧”,这个时候的明歌又展现的很正经,一点都没有刚才那个小痞子的影子。
明艳接过来,她顺手打开看起了里面的内容来,看完就问明歌,“公子,明智那边已经处理好了,那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用做什么,按照之前我与你们说的做就行了,多余的动作就不要有了”。
“是”,明艳也知道做的多了容易暴露,她想了想又问,“平王那边,咱们还要去吗?”,自从上次去了平王府后,自家公子就再也没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