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统帅一职最佳的人选自然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安宁侯曹衍,也正是平王与瑾王的舅父。
可也正因为是平王与瑾王的舅父,再加上他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这一点,他在昌平帝与其他势力眼中就已经不再适合这个位置了,这些人是不会希望他再进一步手握兵权的。
“最适合的人选自然是五军都督府大都督安宁侯曹衍大将军,也就是殿下的舅父,不过你我都知道陛下是不会同意由安宁侯任该职,至于原因殿下自然也是无需属下多说了的”。
沐焱朗自然是知道为什么,他冷冷一笑,“那就如他们的意好了,他们有私心,本王也有”。
张先生虽然也是见惯了利益相争的场面,只是心中依旧难免还有些心酸感慨,利益往往是能够让一个人失了本心人性,见得越多越会让人恐惧难受,这也是为什么张先生会选择沐焱朗的原因,沐焱朗他有手段有心计有抱负,可光明可黑暗,始终还守着做人的那条线,心还没有黑掉,这样张先生不用担心事成之后被卸磨杀驴。
“殿下,虽然说大将军在他人眼中可能会不合适,但也不是没有法子扭转这一点”。
沐焱朗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用,就这样吧,舅父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战场上回来的,外祖父母年事已高,舅父能在两老身边伺候着也是不错的”。
“是”。
“先生,我大庸的将才不光只有本王舅父,既然他们不会让舅父担当此重任,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来承担这个重任,确保此人不只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花架子,而是个能够有勇有谋的真将军”。
“是,殿下的意思属下明了”,想了想张先生这才又道,“中军都督正三品怀化大将军苏柏定,荆州总兵张扬城,潮州总兵林均为,此三人是既曹大人之后最为适合的人选,此外还有福州总兵毕万城在水师方面有较强能力及经验”。
“那先生看来在他们四人中谁最能有希望?”
“福州总兵毕万城是最先能够排除开的,不过南疆的边防一事可以交给他,毕竟咱们大庸的南边多处连海。
余下的三人,说实话属下也不敢妄下定论,三人能力各有所长,且各方势力都不俗,若不出意外,可能会是中军都督怀化大将军苏柏定,因为他是陛下的人,在这样的大事上陛下是会不遗余力选他,不过属下刚也说了,他们三人的背后势力都不俗,就算苏柏定背后有陛下撑腰,但是陛下又是喜欢平衡各方势力,若是其中那一方多发力些,结果还真难料,这就是属下说的不敢妄下定论”。
“先生说的有道理,不过他们不管是谁胜谁负于我而言都不会有多大影响,现在本王担心的是战事一旦发生,要如何安置那些被波及的百姓,北边今年已经是被旱灾侵蚀,朝廷虽然已派人赈灾,可到底是治标不治本,若是今年冬天过冷不下大雪还好,山上有很多被晒死的树木,可以砍回来做柴火,若是下大雪发生雪灾,那就真的太难的,准备再多的柴火也无用”。
“殿下心系天下百姓,是大庸百姓的福分”。
“先生,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大庸百姓的福分是父皇,只能是父皇,先生要记住,可莫再忘了”。
张先生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起身请罪,“殿下教训的是,是属下冒失了,属下定牢记殿下教诲,今后再不会如此失言”。
“先生快请坐下吧,本王也是为先生为咱们平王府着想,还望先生莫要记怪,此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咱们都不要再提”。
“是,多谢殿下宽宏大量不怪罪”。
“这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还是商讨正事为好”。
“是”。
“仔细想来咱们还是有很大的余地做一些事情,若是可以本王希望最好是由荆州总兵张扬城担当该职,此人背后势力虽是士族门阀的金家,可这金家也不全是无能力的蛀虫,野心有却能收敛不越过界限,于大庸而言,还是有益处的,你也知道本王的弟弟焱瑾在北疆,本王想为他做点什么,此事还得靠先生们为本王筹谋”。
“既然殿下有了决断,属下定当全力而为”。
“那依先生之见,咱们该如何行事才好,既能成事又不将咱平王府牵扯其中的两全法子”。
“依属下之见,咱们平王府不宜过早插进此事,陛下、士族门阀金家以及刘氏,三方势力都不俗,陛下不用说,一旦殿下过早插入那必定是要支持陛下,不然就会失去帝心,又不能将我们需要的人推举上去,这样就得不偿失了。
至于刘氏一族,这更加不用咱们出手,只要等,等隐秘卫的动作就成,只要隐秘卫查到并将消息上呈陛下,到时候就只用防着他狗急跳墙就行。
那么这样一来,就剩下陛下与金家两方,金家在士族门阀中地位不低,自然是有人为他马首是瞻,陛下为了平定动荡的朝局,安抚平衡各方,必定会妥协,殿下要做的就是在此时为陛下递上一把梯子,这样既能完成咱们的预想,还能不失帝心”。
“此事交给先生了,本王幸得先生辅佐啊”。
“属下定尽全力,能辅佐殿下也是我等的福气”。
……
此时的沐焱朗并不知道他的父皇正在与他的母亲谈心,而他父皇的一句话吓得他母亲心肝直蹦跶,他也不知道他宝贝妹妹的终生大事他爹已经是提上了日程,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