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太后九千岁>4.祸国殃民的狗宦官

长宁宫敞开大门迎接丞相的消息像春风一般吹遍了皇城内外,温玉再也不能拿生病当借口挡人,宗亲的请安折子像雪片一样往后宫递,其中不乏奏请入宫的,都被温玉批阅后一一回绝。

凝辉堂中,温玉在一封封热情洋溢感人涕下的请安书上狠心地写上“不必来”三个字。有了容泫的指点,她的书法进步得很快,草拟懿旨已经手到擒来。当然,还是“不必来”这三个字写得最为熟稔。

书案上的问安书堆得比温玉的头还高,内容都大同小异,为了宗室稳定而殚精竭虑的小太后笔下不停,直到翻到一封格外客套的折子,温玉终于停了下来。

这一封折子上书的内容写得并不出彩,不过文中居然直呼太后为“表妹”,让温玉一时有些疑惑。

书面最后的落款姓蓝,温玉愣了愣,终于想起如今丞相的夫人叫作蓝氏,这一位的确是太后的表哥。

温玉忍不住嗤笑出声来,特地把这一封捡出来扔到一边。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蓝家人这是跟哀家讨官做呢,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这些日子丞相与王爷在前朝出力不少,就为了太后能够早日临朝。”剑秋把折子接过来摊开,片刻之后冷笑道:“蓝氏是聪明人。”

二人难得没有带着剑拔弩张的气氛说话,温玉还有一点欣慰,这位冷若冰霜的大姐姐自从看见她和容泫站在一起练字之后就再也没有好脸色对她,今天总算是破冰了。

然而很快,短暂的和谐时光就被婴儿的啼哭声打断。原来是乳母按着温玉的吩咐,每日带着小皇帝在凝辉堂陪侍,孩子年幼,照顾得再精心也难免一天哭个五六回。作为小皇帝明面上的母后,实际上的亲姨娘,温玉一听到孩子啼哭就母性发散,心疼得跟什么似的,赶忙张开了双臂去抱小皇帝。

在温玉的记忆里,孪生妹妹只是一个符号,母亲口中的故事仿佛和她有前世今生那么远的距离,没有太多感qíng_sè彩。所以从容泫口中听到戚婳薨逝的死讯时,温玉也能泰然自若。但她一见小皇帝,就觉得这是她的亲人,在这世上的维系。那从未谋面的妹妹也顿时有了血肉,鲜活起来,牵动着温玉的感情。

也时刻提醒着她,要在这场匪夷所思的牵丝戏里找到真相。

“珩儿是不是饿了?”小皇帝哭得小脸儿通红,温玉担忧地问。乳母在一旁胆战心惊的解释道:“才刚喂过奶,不会是饿,奴婢看看陛下是不是尿湿了。”其实这位小太后性格和婉,一向不爱迁怒于人,但乳母听说她的前一任在长宁宫消失得悄无声息之后,便总觉得自己命悬一线,怕极了会步她的后尘。

温玉依依不舍地把小皇帝送到乳母的怀里去,剑秋终于忍不住说:“娘娘,小儿啼哭是常有的事,乳母会侍候好的。”她不理解温玉对小皇帝超乎寻常的关心,只好理解为她天生喜欢孩子。

“哀家是怕珩儿的嗓子哭坏。”温玉的眼睛亮了亮,做了决定:“一定是在凝辉堂闷坏了,一会儿哀家带皇帝去后苑散散心。”

宫后苑是宫中最大的花园,邻近长宁宫。最近春和景明,温玉贪看园中景致,时常带着小皇帝往花园里钻。开始剑秋还不放心,寸步不离地跟着,日子长了就发现温玉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对园林庭院的花木游廊都惊叹不已,也就随她去了。

温玉在长宁宫明面上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子,她说要游园,底下的人立刻有条不紊地准备起来。不多时,行列便浩浩荡荡地穿过长宁宫的正院,拥簇着温玉往后苑去了。

宫中的日子其实过得很是寂寥,尤其是现在先帝的守丧期未过,内廷中要遏绝八音,不闻丝竹之声,更没有歌舞戏曲可听。温玉本来是野惯了的,能时不时在后苑中呼吸新鲜空气像是放风一般。

后苑的陈设皆有讲究,各色花木争奇斗艳,温玉因为时刻怕会累着小皇帝,去了几次还未游遍,一路走走停停,小皇帝最终发出了抗议,嘤嘤哭泣起来。

“陛下是累了。”乳母轻轻拍着小皇帝的背说。温玉被洪亮的哭声震得耳膜发痛,赶紧在降雪亭放下了摇车,让乳母哄皇帝睡觉。

单亲母亲可真辛苦啊。

温玉对哄孩子睡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一边感慨一边看婴儿神奇地在奶娘拍打和摇晃的怀抱中渐渐止住了哭声,闭上了眼睛,最在摇车里轻轻摇晃。

天气正晴好,阳光充裕而不刺眼,微风送来玉兰和迎春的馥郁气息,闻得温玉快醉死在这四月天里。宫人轻手轻脚地从食盒和果盒中取出各色点心果子,名为“玉蝉膏”的香茶斟满于天青蓝釉茶盏中,氤氲的水汽仿佛清晨布满雾气的湖面。

噤若寒蝉的宫人侍立在两侧,温玉举起茶盏,透过袅袅的热气看到红色蟒衣的内使缓缓往降雪亭走过来。

在宫中能穿蟒袍的宦官屈指可数,宫人小跑过来,在温玉耳边低声道:“太后,司礼监掌印求见。”

温玉的眉心一跳。

司礼监掌印兼任东缉事厂提督胡毓欢,是厉帝时期权倾朝野的大珰,也是容泫口中包藏祸心的奸宦。温玉在“养病”期间,他在长宁宫外求见了两三回都被剑秋挡了回去。

“宦官狡诈多思,对内宫贵人多有熟悉,他见了你,说不定会有所察觉,与你为难。”

“现在还可以借口不见,等太后的‘病’好了,他想要见你是易如反掌。”剑秋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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