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花遥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更喜欢的那一个叶远。
所谓情深不寿,那么不重情则能长长久久,可惜花遥却背离了这个长寿的法则,她更喜欢曾经的叶远,因为不同的人格就等于是不同的人,叶远和花遥在苦难时的记忆弥足珍贵,另一个叶远无法取代曾经的叶远。
叶远也有些想哭的样子,可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花遥都哭了,他可不能再加重这种渲染的情感。
叶远装作不甘的模样,拍拍花遥的背,问她:“诶?你刚才根本就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吧?!请不要用哭的方式来逃避我如此严肃的问题,好么?”
花遥一边哭,一边笑,用手背抹着眼泪,气道:“臭叶远,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哼!我就是不回答,不回答!”
“好好,我怜香惜玉,来,摸摸头!”叶远笑着问花遥:“现在感觉好些了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算哥哥求你了,第一,你开始为什么会笑我,第二,你该怎么解决唇印的事情,例如……”叶远并没有说下去,有时候把例子举出来并不利于更大的福利。
花遥扁扁嘴,抬起头来看着叶远,哼道:“第一,我只要想到你竟然在吃自己的醋,我就感觉好好好好笑!第二,哥,你竟然拿唇印的事来逼问我,真是很不厚道呦!想想澳愣伎焖懒耍我就想着,如果可以让你活过来,我可以自己去死,又怎会怜惜一枚唇印呢?”
花遥解释的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些什么,总之就是把自己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花遥,你也不厚道啊。”叶远轻点了花遥的眉心,微微笑着,哄她道:“哥哥只是感激你那枚唇印的指引,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是自有定数的。那时候,哥哥本应该死的只剩一堆白骨了,可是遇到了尉迟公子,侥幸被救,却还是逃不过一死!后来,为什么会有上官瑾良前来针疗助我排毒,为什么我本该失忆却没有失忆……也许你们不把我埋在棺材里,我还不能够像今天这样,有大把的时光,将曾经和未来都想的这般通透。”
“哥哥,你想的如何通透了?”花遥静静地听着,着急地问起。
“一切,只为你。”叶远的嘴角淡然一笑,抬起指节瘦长的手指,抚摸着花遥的头发。
花遥再次抱紧了叶远的腰,像一只慵懒的小猫似的,缱绻在叶远的怀里,那些本该属于她和叶远的,最纯净平安的生活,似乎从这一刻就恢复如从前。
可是没有人会忘了这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
叶远从来都知道自己的心意,他不过是希望花遥开心,仅此而已。
可是花遥的身份,却让她身陷囹圄,她是个吉祥的命,却配了大凶的身份。
叶远希望上官谨言能够给花遥幸福,帮花遥改改命数,因为叶远知道花遥对他没有爱情,只有爱,亲情之爱。
而上官谨言和花遥年龄相仿,又对花遥百依百顺,花遥喜不喜欢他,叶远并不知道,但是花遥知道,上官谨言现在对花遥很好,男人最懂男人,叶远能感觉到上官谨言对花遥的感情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