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溪书院与青庐书院乃是女学,自然是柔和多了,不过书院多人,要争二十名额,也是明争暗斗,暗流汹涌。
棋艺好的,谁看谁都不顺眼。
许涵妍特地来寻了温菀:“下午是最后的对局了,你可得好生准备。”
在这一月内,各大书院都要决出二十名来参与最后的棋弈大赛。云溪书院在前几日,戊戌班六个班的学生都已决出胜利者,今日下午,则是最终决出二十名。
不过对于新一年入学的学生如戊戌两个班里的学生还是有些不公平,因先入学的学生至少要年长一岁,且学习时间更长。
所以过往的棋弈大赛,大多都是稍微大点的学生前去的。
“许姐姐这般有兴趣吗?”温菀疑惑。
“不是呢……”许涵妍往四周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我压了你赢,你可不能输啊。”
……
敢情是开始赌博了?
温菀笑道:“我还不知道许姐姐胆子这般大,这要是被先生们知道了,恐怕没好果子吃了……姐姐要小心些呐。”
许涵妍道:“不过是赌些女儿家的首饰什么的,不是赌真的金子银子……你不知道,听闻每一次棋弈大赛都会有这般活动,瞒的好,先生们是不会知道的。说来,我可是压了你两根好簪子还有一碧玉手镯,我那些个同学都以为我是发善心,将这钱白白打了水漂呢。”说着,许涵妍哼了一声:“哪个姑娘会把自个儿首饰白白打水漂。”
温菀又被许涵妍逗笑了:“虽不知结果会如何,但我会尽力的。”
比起一月前,与道和先生对弈时还有些畏手畏脚,这会儿的温菀已经自信多了,主要还是来源于前几日她又去找了道和先生下棋。
和尚自然是愿意的,更何况温菀当初给他的记忆可是极为深刻。
温菀是在下学时去寻的道和,那时棋弈馆已无一人,道和还在痴迷棋局,温菀来后,二人开始对弈。
道和全然没有想到,一切似乎都不往他认知的常理上进行着。
这小友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也不能这般说,她下棋的路数与之前同他下的那局有相似之处,可实际上下的每一手比之前的都要聪明多了,之前的横冲直撞步步紧*,到了今日已是有计划的诱人进局,再于适当时机将其毙命。
那是比之前要狠多了。
道和心惊r跳了几次,刚到半柱香的时间,额头上已有一层薄汗,眼前这姑娘的每个局设的都是极好,恰到好处,但只要一不留神,就会深踩陷阱。
怎么会这样?
道和控制不住疑惑,他怎么会被自己的学生*到这地步?
更何况,这学生一月之前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未达到,一个人怎么可能在一个月内成长进步这么多?!
道和知晓仅凭自己是不可能将学生教成这般的,那之前这小友所说,她还有一隐世老师,显而易见,定是她那老师将她教到这地步。
道和呼了口气,不过才多久的时间,学生就教得如此之好,那本人的棋艺定是超乎想象了。
一炷香后,道和撑不住了,叹气道:“贫僧认输了。”
温菀在上道和先生第一节棋艺课,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就在这间棋弈管将道和先生打败了。
她在棋弈方面,使先生落败了。
这也是为何温菀在许涵妍面前未谦虚,甚至还有些自信的最大原因。她与曹学姝对弈时,曹学姝输了,以为只是运气,可那时便已是她的实力在蠢蠢欲动。
她是要进入前二十,上白鹿书院参加棋弈大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