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小姐对无言说道:“你不是喜欢酒么,本小姐叫人拿来了番椒末,混上酒水让你尝尝鲜。”
无言道:“你好意我倒是心领了,不过这酒可是最重味道,你如此胡搞定然难喝的要死,还是你自己喝吧。”
赵家小姐咯咯一笑,道:“本小姐最是大度,可不强人所难,你不喝就算了。不过本小姐好意叫人混了这番椒酒,可不能浪费了,定要把它用掉。”对那小婢道:“把番椒酒水涂抹到他伤疤上。”
无言一听这话,心中一凉,怒道:“疯婆娘,你可莫乱来,这可是要人命的。”
赵家小姐笑道:“怎么怕了么,若是怕了便跟本小姐说服了,乖乖照着本小姐说的话做。”
无言冷哼道:“你莫休想。”心中骂道:“这疯婆娘,好狠的心。”
赵家小姐朝那小婢抛了个眼神。
小婢端着番椒酒走到无言跟前,碗刚临到无言身侧,无言便觉一股辛辣之味扑鼻而来,刺激得鼻子十分难受,鼻子闻着尚觉不好受,若是撒到疤口上,无闻简直不敢想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
正自心忧之际,忽听得那青儿喝道:“慢着。”目光射到无言胸口上的那一道剑疤之上,说道:“鞭痕只不过是损伤了他点皮罢了,洒番椒水虽然有用却不够劲道。”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手中长鞭突然一抖,对着无言扫了过去,啪的一声响,这一鞭正打在了无言胸口处剑疤之上。
这一道剑疤原本是在林中为那青衣女子所伤,后来伤疤又被好玩用剑柄撞裂,无言来赵家庄的途中擦了些药,因此才止血不久罢了,现下被青儿长鞭这么一打,伤口登时又裂了开来,鲜血泊泊直流了下来。
青儿指着无言流血的伤口,道:“多洒些在他这道伤口上。”
小婢点了点头,将手中瓷碗凑到无言左胸侧肌肤上。瓷碗在她轻轻一侧之下,碗中番椒水便朝无言身上流去。
无言只觉身上一股焦灼感夹杂着疼痛感陡然袭来,十分的难受,但还是咬紧牙关忍住了。
那小婢边倒边移手腕,酒碗也跟着缓缓向无言胸右侧移动,移到无言流血的剑疤上之时,小婢将碗向上一提,碗口一侧之下碗中剩余的番椒水登时一股脑倾注而下,朝无言剑疤洒去。
无言只觉疤口处一股剧痛混杂着烧灼感强烈袭来,其他被番椒水浇到的鞭疤反倒没了感觉了。
不是不痛!而是剑疤处的疼痛感实在是太过强烈,已经将其他地方的疼痛全都掩盖掉了,让他没了感觉。这一下就如同被人拿着一把尖刀,突然插入了心脏中一样,这是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痛得五脏六俯好似都要碎了,忽然脑袋一阵昏黑,便即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脸上又是一阵冰凉,悠悠转醒,第一眼便所见便是那赵家小姐晃着双脚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心想:“把我折磨成这般,她竟然还如此悠然,这疯婆娘真是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