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无言正自陷入苦战,被一片转动飘飞的花朵不断攻击,竟无还手之力,当真离奇。
这花朵实在太过邪门,速度不但快,而且形迹难测,另无言防不胜防,偏偏它身子坚固之极,竟还不怕无言的斩击,另无言的攻击无效,这一下攻击无用,防又极为难防,当然让无言难以应对了。
无言大口喘着粗气,手中金风剑舞成了一圈护住身子,而半空中飘飞旋转的花朵则是不断换着方位冲击着他的剑圈,只撞得他拿金风剑的手一阵酸麻,心中大急:“怎生办才好!”
正自思虑之际,只见半空中飞舞盘旋的花朵忽然间一顿,显露出了它的原形来,化成四片花瓣的模样从半空中急速向下坠落而下,掉落到假山之上一动不动。
无言不禁一愣,恐它有诈,但又不想错失良机,也顾不得那么多,手中金风剑向下一挺,剑尖直刺向那花朵。
眼看剑尖便要及至,突然间只见那花朵微微一颤,四片暗紫色的花瓣一下便从花萼之上脱落而下,化成四道流光激射而无言。
花瓣本柔软之物,但它身上的这四片花瓣却如同铁片般坚硬,这等坚硬之物骤然间急射而出,可想而知它的势道是多么的急。
饶是以无言的镇定,此时也不禁一阵慌乱,连连倒退之时手中的金风剑变招连连削击劈砍击落了三片花瓣,第四片从他腰间急射而过,将衣衫划出了一个口子,心中大呼:“好险!”
正自惊魂未定,只见地上剩下的那花萼蓦然间急弹而起,向无言胸口弹射而至。
无言此时方才避过花瓣,又哪来得及相阻,在惊讶之中只见那花萼在他胸前翻了一翻蓦然间一张之下,四片绿色的花萼片已然大张而开,贴到了无言胸口衣身之上。
那边俞幸一见此景,大笑一声,喝道:“小王八蛋你死定了,花间刺!”
无言此时自己命在旦昔之间,又哪里有心思去顾及俞幸说些什么,低头向胸前望去,只见那紧贴在他胸口的花萼之上两条细小的暗红色直线蓦然间便是一张,直线之中竟显现出两颗细小的黑色眼珠子来。
无言吃惊之际,抬起左掌向胸口处便是一扫,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只有盼望着能抢在这花萼出手之前将它从自己胸口扫落了。
眼见左掌就要扫到,那绿色花萼竟然翻起白眼来,紧接着双目一翻之下便即闭合了上去,贴在它胸口处的四片萼片竟然缓缓脱落而下,整个花萼急向假山之上落去。
无言又惊又奇,低头细望之下,只见这花萼之中有一根暗红色的尖刺,这尖刺上布满红毛,尖刺头正伸到花萼中的一半之处,而尖刺之上此时竟流着一点点白色液体,心中暗惊:“看来它是要用这尖刺刺我,只是奇怪了,怎么尖刺伸到一半却是突然间死了。”不禁联想起先前在大厅之中的桑甚蛊,那时的情况跟此时的情况实在是太相像了,也是落到自己身上然后就突然死了,可先前那桑甚蛊被嘉草水溅过,这花朵可没碰到过嘉草,怎么就无端无故死了?又想:“是了!我怀中藏着嘉草叶,定是嘉草叶的缘故。”想到这里,不禁暗骂自己笨蛋,情急之下怎的把嘉草叶给忘了,若是早拿出来,不就不会这般狼狈了。
那边的俞幸此时一张脸突然就僵住了,双目睁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不住抖动,似乎在暗自念着些什么,紧接着眉头大皱,一脸疑色,自顾喃喃道:“怎么回事,飞花旋蛊怎么死了!”
无言望着落在假山上不动的花萼,不敢大意,手中长剑连劈,朝花萼劈了四五剑,说来也怪,花萼先前的坚固此时似乎已不复存在,金风剑剑锋所到之处,花萼登时被削开了条条剑痕,片刻间,这花萼便被无言的金风剑削成了四五块残片。
俞幸双眉倒竖而起,心想:“莫不成是他怀中的嘉草所至?可是不可能啊!我这飞旋花蛊虽然也怕嘉草,但决不会这般说死就死,这可怪了。”虽然心有疑惑,但此时也没时间去理会,龇牙咧嘴道:“弄死我的飞花旋蛊,我要你生不如死!”右掌一抬,便要往腰间摸去。
忽听一声大喝:“纳命来!”喝声方落,一道青色流光向俞幸疾扑而至,直窜而他喉头。
俞幸一惊之下脚步连点往后便退,目光投向这道流光所发之处,只见却是个书生,手中玉萧不住对着自己连点,边闪边思:“挣扎出来了么,果然拖不了多久。”
此人正是萧湘,他被线粘蛊粘在假山上,趁着俞幸将注意力投到无言身上之时,萧湘左手连忙探入怀中,却是取出一片嘉草叶片来,五指紧扣之下便将手中的嘉草捏成了一团紧紧攥在了掌心之中,轻轻一移便将左手移到线粘蛊的上方,运劲一捏,掌中的嘉草受力之下登时被挤出一滴滴绿色汁液,从他指间流窜而下,朝下方缓缓滴落。
第一滴方一滴到那线粘蛊之上,线粘蛊粘稠的白色身子便是一缩,萧湘不禁心中一喜,这般模样显然有效,于是手上更加足了力道,右手间的玉萧往腰间衣带便是一插,腾出右手来伸入怀中,如同先前一般取出一片嘉草紧紧捏在了手心,对准右脚下的线粘蛊运力急捏。
当第五滴嘉草汁落到线粘蛊身上之时,缠在萧湘双膝间的两条白色粘带突然间往回急缩,弹回了假山上线粘蛊的身子之中,方一弹回,假山上的线粘蛊也是急剧滚缩,在片刻间便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白色圆丸。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