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人的音色是不同的,各有特色,从先前的大喝声的音色也足以判定了。
无言身子一移,挡在女子身前,手中金风剑护在自己胸前,说道:“主前辈,你这样做却与草菅人命何异?”
主应客双眉倒竖,手中匕首晃了晃,却不回他反而问道:“你这小子可是准剑派的?”
无言点头回道:“正是!”
主应客道:“你是准剑派哪个掌事座下弟子?”
无言道:“尊师姓程。”
准剑派五个掌事之姓皆是不同,无言说姓程主应客一听便即明白,道:“原来是程啸东的弟子。”忽然摇头道:“那就怪了,程啸东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无言当即道:“主前辈有话何不明说,你是说在下做了什么有违正义之事,丢了家师的脸么?”
主应客哈哈一笑,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程啸东的脸还真是给你丢尽了。”
无言道:“是么!愿闻其详。”
主应客道:“那也好,我再问你,蛊道可是邪道?”
无言点头,应道:“是!”
主应客道:“我就给你说个明白。准剑派在天下正道之中大有地位,你既为准剑派弟子,那么自也当行正义之道。天下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诛之,你自己也亲口承认蛊道为邪道,那么蛊道之人该当灭之,现下有这么一个用蛊的妖女在此,你亦亲眼见她用蛊,不诛这邪道,留她作甚?
你既不诛这邪道,或许是有心而无力不敢挺身而出,但我也不怪于你,年轻人江湖阅历尚浅,这也不是什么丢人之事。但你现下却要阻我诛这邪道,岂非助纣为孽,与她同流合污了,这不丢程啸东的脸,却是什么?”
无言摇头,道:“主前辈所说不无道理,灭邪诛魔这等正义之举,只要是身有正气之人皆是责无旁贷,但我等所诛的应当是这邪,应当是魔。虽说物以类聚而人以群分,但人心不同,聚群之中往往便有异类,我们正道之中也出过邪人,魔道之中也曾出过义士,蛊道之中就不能出现善心之人了么?这位女子所杀不过是一匹马,并非是什么大恶之事,我等也不曾见过她行什么大恶之事,却仅凭这蛊道两字而取其命,人命何时这般轻贱,容我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人士说杀就杀了。以我之见,不防将事情弄个清楚,再论杀不杀她却也不迟。”
主应客冷笑一声,显然对无言这番话不以为然,道:“尽是狗屁话。怪不得天下间的魔道杀不完,就是像你这样杀个魔道之人都要先婆婆妈妈一番,然后再言弄个清楚的伪君子太多,这才误了大事。”
无言一直以理相论,态度谦和,此时一听主应客这般说,冷冷一笑,道:“魔道之人一直对我们正道之士嗤之以鼻,以伪君子而论,概因我们正道人士行事有节有度,恩怨分明,从不滥杀无辜,是非对错力求清清楚楚,不屈冤别人。
而力求对错之下有时难免节外生枝,故而为人所非议。非义者事小,但若因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却任意而为,此乃因小失大,与之魔道之人有而不同?我宁肯让主前辈称为伪君子,也决不愿眼看着主前辈在是非对错尚且未分清楚之下却错杀好人,宁肯放过不能杀错,还请主前辈冷静细思。”
主应客脸色黑沉,双目眯了起来盯着无言,片刻后大声道:“你这话的意思分明便是说我是魔道了,好你个小子,一张嘴倒是伶利得紧,你莫需再多言,今日我定要取了她的性命,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速速退开,二就是与我为敌,你自己看着办。”右手马鞭一甩,同时左手上的匕首连连晃动,一副开打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