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喝之声如雷入耳,令三人耳鼓发麻。
喝声方落,只见石道上一条人影在几个起落之间,已是落到了三人前头。
来人身高七尺有余,浓眉怒目,健硕刚强,却是个虬髯大汉。
这大汉一落定便用他那令人望之生畏的怒目扫视了三人一眼,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阿婧身上,浓浓的双眉向上一挑,似是惊喜,但两道浓眉挑而更竖,再加下浓眉下一双睁得烔大的怒目,倒更像是发怒一般,也不知是他是喜是怒。
阿婧望见这汉子,笑道:“阿倒你来了啊,怎么这副样子,不会是不认得我了吧!”
汉子道:“会不会不,多很了变了大长你然虽,的来出认能是还力眼的我以是但。”
他这回话一出,旁边无言跟赵燕儿两个面面相觑,皆是听之不明,均思:“这是什么地方的方言?”
无言对阿婧道:“姑娘,这位就是你说的那位采雕贼了吧。”说罢望了汉子一眼,接着道:“我见这位兄台的模样应该是个中原人士,在下游历江湖也听过不少方言,可他所说的话我还真是从未听过,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士?”
不待无言回话,赵燕儿抢道:“你傻瓜么,当然是苗家话了,不然阿婧姑娘怎么能听懂他的话。”
无言笑道:“未必,苗家话在下不是没有听过,虽然话音并非皆是一致,但这话全然不似,决非苗家话。”
阿婧扑噗笑了声,道:“什么苗家话,他这说的就是你们中原的话啊。”
无言道:“中原地区如此之大,只不知姑娘所说是何语?”
阿婧道:“当然是官话了。”
此话一出,无言跟赵燕儿均是哦的一声,却大为不解。
无言道:“阿婧姑娘说的莫非是玩笑话,这官话应当如我所言这般,怎会与这位兄台相同。”
阿婧道:“当然不同了,可他说的确实是官话。”望着两人一脸惑色的样子,微微一笑,接着道:“他被别人叫做采雕贼,但我却叫他阿倒,为什么叫做阿倒?其实就是因为他说话向来都是倒着来说,所以你们才听不懂。”
两人登时恍然,却原来这人是个怪人,说话倒着来说。
无言却道:“厉害,这话还能倒着来说。”
赵燕儿却是一脸不屑,道:“真无聊,不就是倒着说话又有什么厉害的。”
她这话其实是想跟无言抬杠,因此随口便说,也未去思虑旁边的采雕贼的感受,这话显然得罪他了,幸好那采雕贼依旧一脸严肃的样子,脸色未有丝毫变化,不似将要发怒。
看来他的面相虽令人生畏,像个粗汉子,但倒也不是个冲动鲁莽的人。
无言笑道:“是么!倒着来说我们连听都听不懂,但知道了其中关窍,有心留意听上一听倒也能知晓一二;而这倒着来说若是说些简易短洁的话语倒也容易,但若要像这位兄台这般长话做到随口而出,这可就千难万难了,赵小姐你若不服大要一试,看看自己能否说得出来。”
赵燕儿一听此话,虽有心反驳,但却也知道此话有理,自己决不能做到随口倒着来说,遂道:“熟能生巧,说久了就会,又有什么。”
无言笑道:“你既知其中道理,又怎来取笑人txt] 要熟悉就需持之以恒,就凭这份恒心你就不当取笑。”
赵燕儿哼了一声,置之不答。
那边采雕贼静静听着几人说话,此时微微点了点头,出声道:“谢多,谢多!”
无言哈哈一笑,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气客必不。”
阿婧笑道:“阿倒,今天我来见你师父他老人家,带了两人美人前来给他雕像,你快带我们进去吧。”
采雕贼却是摇了摇头,用粗厚的语气说道:“用没!用没!了人美要需不就早家人老他父师我。”
阿婧知他向来说话皆是严肃无比,从不开玩笑,一听此话,不禁脸色微微一变,如此一来,岂非是说自己带来的见面礼人家不要了,忙问道:“怎么回事?”
采雕贼道:“了人美下天雕不就父师我前年五在早,了来人美送家人要需不就早他以所。”
阿婧一脸诧异,自顾道:“我也有许多年未来过这里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啊,他老人家向来以雕尽天下美人为毕生所愿,竟然会放弃这毕生大愿,实在匪夷所思。”
无言一直凝神细听,但也只听了个大概,此时一听得阿婧如此一说似乎这事又有变故,不禁皱眉道:“阿婧姑娘,怎么了?”
阿婧道:“阿倒说他师父不需要用美人来雕像了。”
旁侧赵燕儿一听这话,心中窃喜,心想:“嘿嘿,老天爷助我,要是不用雕本小姐就省事多了。”
采雕贼道:“常无事世,的因原有是然当愿所生毕这下放愿甘父师我。”
阿婧忙问道:“是什么原因?”
采雕贼却摇了摇头,一副不肯相告的模样,接着道:“婧阿,走吧是还你!用没也了见父师我给去带。”
采雕贼这话显然是送客了,但阻止蛊宗之事全系在灵犀鼓之上,鼓未借到阿婧怎肯如此轻易便走,遂道:“不需要美人雕像那也无防,见面礼我可带到了,未失礼数,只是阿倒你们不收,这可不能怨我;而无礼便要拒客,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再说凭我跟你师父老人家的交情,让我进去见一见你总能答应了吧。”
采雕贼略一沉吟,说道:“以可然当话的见要定一若你,来话下留早父师我,来进他让就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