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我!”墨砚磨着牙黑着脸阴恻恻地低吼了句,却因为那包药粉逼得更近,他干瞪眼却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道这个疯丫头脑袋一热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她可是连宫里那一位都敢同归于尽的,若是只因为吵个架他就被永久长眠了,那他一定会不甘心到从坟墓里爬出来化作怨灵去毁灭世界。
“墨大人,你说的没错,现在事情已经定下无法再更改,我也说过,我和你虽然是名义上的,但我会好好地做护国候府的媳妇你的妻子,不会的我可以去学,绝不会给你和护国候府丢脸,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都可以忍耐,但是,你也不要真的来惹火我,我,也是会生气的。”她冰冷冷地说着,一张秀致的小脸恍若凝上了一层冰,朱红的嘴唇凉薄地抿着,抿起的弧度竟然让墨砚有一瞬的毛躁。
她却已经用力甩开他的手,漠然转身,大步离去。
墨砚呆立在原地,望着她淡漠的身影,忽然有一种自己仿佛画蛇添足了的无力感,果然是得意忘形过了头了,而这种过了头的得意忘形导致的直接结果便是她生气了,结结实实地生气了!
总觉得她生气时候的样子漠然得让人觉得可怕,就仿佛全世界都不在她的眼里,全世界都是她厌恶的恨不得毁灭的一样。
他忽然很后悔,他不应该将她掩藏在内心底的第二层性格给激发出来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说到底,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心中的不安与不甘,于是总是想要去确认一般地用尖锐的言语去戳穿激怒她,只为了想从她的反应里寻找出一丝关于她内心的蛛丝马迹。
可这样没有意义的挖掘他一遍一遍地做出来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结果不过就是那两个,她愤然离去,而他明明百般不甘手足无措,却又放不下,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
一个才收摊的糖葫芦小贩路过,怀里的稻草人上还插着几串没有卖完的糖葫芦。
墨砚满脸悲催地拦住他,掏出一粒碎银子买下一根糖葫芦,已经懒得再去反省自己的愚蠢和幼稚,三步并两步跟上大步走在前面的阿依,将一串甜甜的糖葫芦无声地递过去。
阿依不理他,别过头去。
墨砚磨着牙,将糖葫芦硬推过去,阿依却躲开了。墨砚的脸刷地黑了,紧接着又要去拉她的手塞进她手里,却被阿依同样如滑泥鳅一般地躲开。墨砚这一回怒不可遏,猛然拉住她的身子,紧接着重重地将她往旁边的围墙上一推,上前一步阻拦她的去路,旋即托起她的下巴掰开她朱红的小嘴,将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塞了进去。
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阿依愣住了,嘴里被塞了一串糖葫芦,愕然地望着他。
就在这时马蹄的哒哒声传来,楚元幸灾乐祸的笑声从后面传来:
“这时候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在吵架?”
然而待他催马上前看到眼前的一幕,墨砚用身子将阿依抵在自己和围墙之间,一手托起阿依下巴,一手强硬地将一串糖葫芦塞进那一张朱红小嘴里。阿依一张秀美的小脸被迫上扬,大大的山楂将她的香腮撑得鼓鼓的。
笑声戛然而止,楚元目瞪口呆地望着他们俩,紧接着用极度不可思议又极度鄙视轻蔑的语气对墨砚说:
“真没想到啊墨砚,你竟然喜欢这种调调,衣冠qín_shòu!”
墨砚愣了愣,紧接着脸刷地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