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夫君呐!”墨研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说的也是呢,那如果……”他指向小安,含笑问阿依,“今天你的夫君不是阿砚,而是小安,你也会允许小安亲你吗?”
小安的面皮狠狠抽搐。
阿依呆呆地望着小安,紧接着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摇头。
“为什么阿砚可以?”墨研端起茶盅啜了一口花蜜茶,笑吟吟问。
为什么可以?
阿依呆了一呆,眸光流转落在墨研似笑非笑的脸上,心跳微顿,紧接着偏过头去,低声道:
“我也不知道。”
墨研呵地轻笑出声,却没有再做过多的追问。
阿依捧着茶杯,低着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喝茶。
……
夜阑寂静,唯有虫鸣。
“姑娘,一切已经准备就绪,明日就可以出发了。”
阿依点了点头,对立在一旁的绿芽和叶妈妈说:
“我这一去不一定什么时候会回来,家里交给你们了。叶妈妈是长辈有许多经验,绿芽还太年轻,有许多事情还是要由叶妈妈做主。”
“奶奶,奴婢就不能跟着奶奶一起去吗?”绿芽噘着嘴巴问。
“这次不能带你,不方便,再说你也有自己的事,帮我看顾好这府里,帮我盯好了公孙柔。”
绿芽愣了一愣,紧接着用力点头,慷慨激昂地道:“是,奴婢知道了!”比起跟着奶奶出门,的确在家里盯着虎视眈眈的公孙柔更为重要,奶奶不在家,若是公孙柔在家趁机做大。那奶奶回来哪还能有立足之地,在心里重重地下定决心,只要有她绿芽在,她绿芽就绝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次日一大早,阿依赶在城门才开时带领阿勋、风雨雷电快马前往位于大齐国西北部边境的沙化省,东西南北在还没出帝都城时便被她迷晕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多彩。
墨研坐在植物园里的大阳伞下,闲适自在地啜茶。
“哦?去出诊了啊。”半晌。他才放下茶杯。将眸光投射到立在他面前下意识战战兢兢的绿芽身上。
“是、是!”绿芽僵硬着一张脸赔笑道,二少爷虽然笑得很美丽,然而她却有一种脊背发寒头皮发麻的感觉。“是一个奶奶以前的病人,家里人好像患了很严重的病,请奶奶过去,奶奶就带着阿勋去了。但因为那个人在外乡。病状又很严重的样子,所以奶奶怕是要去一阵子……”
“你为什么没有跟去?”墨研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
这样的似笑非笑让绿芽有一种腿脚发软想要跪下来的感觉,勉强镇定精神,她赔着笑脸回答:
“因为路途遥远,奶奶是骑马去的。怕奴婢拖后腿,再说奶奶命奴婢照看墨云居,说若是奴婢也去了。她会不放心家里。”
墨研也不说话,笑吟吟地看着她。把绿芽看得两股战战,浑身发麻,好在她是个意志坚定的丫头,死撑着没有让自己把胆怯露出来,她可不能给自己主子丢脸。
墨研看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笑盈盈道:
“罢了,虽然小山鸮没有和我说一声就出门让我很生气,可既然是急诊,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她是一个大夫呢。你回去吧,好好看管你们的墨云居,虽然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主子,我可没心情管你们内宅那些大媳妇小媳妇的事。”
“是、是,二少爷!”绿芽嘿嘿地赔着笑脸,提起来的心只放下了一半,连气也只松了一半。
“你去吧。”墨研轻描淡写地道。
绿芽屈了屈膝,从容不迫地退下去,一直到拐角处再看不到人了,才逐渐加快步子狂奔出雅风馆,扶着矮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欲哭无泪地想,二少爷果然好可怕!
墨研依旧坐在植物园内的阳伞下喝着茶,就在这时,小安悄无声息地出现,走过来在他身旁轻声道:
“主子,三少奶奶把我们派去的人甩开了。”
“她察觉了?”墨研眉一皱,似笑非笑地平声问。
“是,三少奶奶察觉了。”
墨研噗地轻笑出声:“小山鸮好本事!”顿了顿,眸色一沉,“那几个人却都是废物,去黑衣卫领罚!”
“是。”小安应了一声。
“东南西北呢?”
“还没出帝都就被迷晕了。”小安轻声回答。
“真是没用,”墨研漫不经心地道,“叫他们醒了同去领罚。”
“是。”小安低声应了一句。
墨研捧着茶杯,细长纤瘦的白皙手指灵活地翻转着茶盖,沉默了一会儿,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眸里掠过一抹异样的神采,桃花瓣似的嘴唇抿起玲珑摄人心魂的弧度,他似笑非笑地淡声说道:
“看来那东西的确在小山鸮手里,秦泊南还真给了她。”他轻笑了一声,却不再说话,眸色微深地端起茶杯,轻慢优雅地啜了一口茶。
……
从帝都到沙化蚀使快马加鞭亦需要数月之久,待抵达沙化省时初春已经变成了仲秋。
阿依带着小赤,每次进城投宿时都会将它装进麻袋里,出城之后再把它抗在肩头。就这样一路来到了沙化县,临近边境的省份比起其他地方来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因为与越夏国接壤的关系,这里的人穿戴虽带着大齐国人的传统,却又偏向于越夏国人的简单,在这里操着越夏国语言的人也有很多,集市上有许多游商在购买货物,讨价还价声比比皆是。
西北部人比帝都的人看起来高大粗犷,有不少人似还混着越夏国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