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树一筹莫展的时候,小美忽然双手一拍,笑着与店内僵持着的秦树与陶阿姨双方说道:“你们看啊!这老酒对陶阿姨来说意义非凡,肯定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可不卖酒给秦树,无论是对阿姨的信誉还是秦树的期待来说都是一种伤害,我有个方法可以权衡左右。”
“小姑娘,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这里面的道理我们都懂,秦树和老板娘也都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点大家都看在眼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看客中有一年长的老者站了出来,示意小美有话直说。
“是啊,小美姑娘,你要是有什么好的办法就直接说吧。”陶阿姨也发话了。
“好。”小美见状也不再客气,她扫一眼众人之后笑着说道:“你们可能对我今天带来的这位同事秦树还不太了解;要知道他可是我们院最有名的年轻医生,很快就要代表我们院前往省城华恩医院做培训生了!”
“华恩医院?我们省城最厉害也是名医最多的那个华恩医院?哎呦喂,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啊。”人群中有人发出感叹,但凡是省内的人都知道华恩医院,更知道小县城的医院想去华恩进修那必须是人中龙凤。
“真没看出来啊!我听说咱们商安几年才出一个华恩的医生,这培训生又等于半只脚进了华恩,这可真不是一般人吶!”又有人感慨道,大家再看秦树的眼神又添了几分敬佩。
“没想到这小伙子不仅仅能喝酒,还深藏不露,大有本事!让我想到一个成语,叫年轻有为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夸得秦树老脸发热,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小美,我的医术对于院里很多老人来说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你啊还是说正经事儿,就说你那个能够让我们双方都满意的办法吧。”秦树苦笑一声,摇摇头说道。
大家都认为秦树是在谦虚,听他这话都露出了赞许的笑容,反而更加欣赏秦树了。
“陶阿姨,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家小儿子时似乎有些什么难言之隐,一直都没办法自己站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儿吧?”小美言归正传,切入正题。
“哦?还有这回事儿呢?可陶阿姨看上去十分乐观开朗,没想到背后竟也有这样的故事。”秦树略显惊讶,心里有些佩服起眼前的阿姨了。
“也不是什么难言之隐。”陶阿姨笑的有些苦涩,摆摆头接着说道:“我家小儿子那身体情况,街坊四邻谁不清楚?在场很多老顾客还都为我和我儿子想过办法,找过偏方,试过乡村大脚医生,可惜都没有用。我儿子现在还站不起来,每天都是在轮椅上度过的。”
说到这,陶阿姨的神色难免有些落寞,显然这还是她内心最柔弱也是最伤心的地方了。
“可以让秦树试一试!”小美忽然抬手,指向秦树,将众人的焦点再次聚焦在秦树身上。
“我?”秦树一愣,哭笑不得:我是医生,小美是护士,两个虽是朝夕相处的职业,但专业领域跨度不亚于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区别;小美只觉得我很厉害,但她不知道我的医术其实没那么厉害。
“诶,对啊!秦树你可以试一试。”人群中立马有人响应起哄。
“我?恐怕不行吧。”秦树心里是真没底气,心想:我这三脚猫的功夫尤其是飞针定穴,要是打人或是忽悠人那还行;真要有什么疑难杂症还真不一定管用,更何况陶阿姨也不是缺钱的家庭,一定已经给他儿子遍访名医了,这都没能摆脱轮椅,那说明她儿子的情况一定十复杂,绝对不是扎几针就能解决的事情,这和之前唐果的情况有着天壤之别。
“试一试,要我说你这小伙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一般人那能去华恩做培训生吗?选了你,那就说明你有该被选的本事。”
“就是,试一试又不要紧;要是能成也算是大喜事一桩啊!到时候别说这一坛老酒,就算要把整家店都送给你,我想陶姐都不会不愿意。你是不知道她为自己这个小儿子费了多少心思和精力了,我们外人看着都觉得心疼啊。”
大家都跟着说了起来,其实都是看着陶阿姨这些年四处奔波,替她觉得辛苦,都想让她有个好的结局;一旁的陶阿姨听着,许多年没有过的希望又隐约悸动了起来,她想了想,转头看向秦树。
两人四目相对。
秦树以为陶阿姨会开口求他。
没想到陶阿姨就这么张着眼睛看着秦树,嘴唇几次微微颤抖,像是要说话却又一句话都没说;反倒是这样才让她无言中双眼的注目包含了一个母亲太多的情感。
“她是想和我开口,可又怕开口之后重复了这么多年来一个从希望到绝望的过程,那一定非常痛苦吧?哎。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可以试一试。”秦树看着陶阿姨的眼神,最终内心还是被同情所占据。
“秦医生。”陶阿姨甚至改了称呼,她犹豫半天还是开了口:“如果可以的话,要不咱们就试一试?要真能治好我儿子,这酒我就送你,甚至你要酒方子的话我都可以送给你;不过你也不要有负担,要是试了没用我也不怪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多少大有名气的医生都是束手无策。”
陶阿姨说完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在秦树看来这个笑容既紧张又拘束。
“那好吧,我就试一试;不过话先说在前头,我也只是试一试,到底能不能行我心里也没底。”秦树终于还是点头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