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无论是秦树还是小美,两人谁都没有留意到,在他们刚刚彼此分开的地方,黑夜当中藏着一人一直在暗处观察着两人,并发出一声冷笑。
直到小美真正离开,才有一个身影缓缓走到路灯下、光亮处,露出一张凶狠的脸庞望着秦树离开的方向。
这人身形健硕,双手布满老茧,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双眼睛,可以说是非常典型的三白眼:一眼望去只有丁点芝麻大小的眼珠子,一双眼睛基本上都是没有一丁点血色的眼白,和平常人的眼睛截然不同。
他像是一条毒蛇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的望着秦树离开的方向,就这么驻足了五分多钟的时间才“恋恋不舍”的转身往相反的方向没入了黑暗当中。
半小时后。
“如果不是你有言在先,我怕我会忍不住动手拧断他的脖子,为我的师弟报仇;那样的话,他现在就应该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不会讲话的尸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然我直截了当的做了他,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难道是你们这些纨绔子弟的乐趣吗?”三白眼站在窗户边上,眼神与语气都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而在三白眼身边靠前处站着一个不高还有些微胖的男人,男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满是怨念仇恨的脸庞,他用着咬牙切齿的力度,表情狰狞的一字一顿道: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有多恨秦树!我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我要折磨他,我要让他身败名裂!如果不是他让我在我父亲面前丢人现眼,不是他把蔡文青父子两个扔进了监狱里头,让整个协会都对我敬而远之,搞得我终日惶恐不安!我章书淮本是多风光的会长少爷?!”
这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章路言那不争气的儿子章书淮。
“我父亲本来就对我有意见,自从蔡家父子双双入狱之后,整个协会的人都当我是坨臭狗屎,深怕沾到我会惹一身臭似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树造成的。”章书淮的声音愈发嘶声力竭,面目也十分狰狞难堪。
一旁的三白眼却面无表情的挖着耳屎,依旧是那副嫌麻烦的语气回道:“无聊,不如一刀杀了他,一了百了。”
“你确定你能一刀杀的了他?你师弟梁展据说便是败在他手里。”章书淮有些不满三白眼的态度,冷着脸说道:
“秦树打架好像的确有点本事,之前有段时间在商安武学界还曾有过不小的名气。”
章书淮的语气里都是怀疑。
“呵。”三白眼一声轻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被我跟了一路,毫无察觉!说明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下,所以他根本感觉不到我隐藏的气息波动;而且从他的脚步、气息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没有完成易气,换句话说他也就只是个国术的初学者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也就你们这些普通人怕他而已。”
“国术初学者?什么意思?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章书淮不明就里。
“你不用明白是什么意思,总而言之你知道我杀秦树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这就足够了。好了,我跟踪的情况都跟你汇报了,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改变了主意可以联系我,这钱我不白拿,早点杀了他我也好早点接下一个单子。”三白眼平静且懒散的说完这番话便抬脚转身往外走,丝毫不把金主放在眼里。
“你刚刚汇报的都是真的吧?秦树当真要给那个电阻的儿子看那疑难杂症?”
“我跟你说过了,店主姓陶,位置也告诉你了就在那胡同巷子里面;要是你还不相信的话就自己去看看吧。”
章书淮没再说话,目送三白眼离开;随后他低着头,来回在原地踱步,目光没有任何的焦点好像是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忽然一下他又睁开眼睛,嘴角慢慢勾起,脸上挂起一丝阴险的笑容,缓缓开口自言自语道:“好,好!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秦树啊秦树,这完全是你自己找的,哈哈哈!”
“啊……啊切!”秦树都快走到家了,路过小路上的巷子,忽然一阵过堂风从他身上走过,让他打了个喷嚏。
“都这么晚了谁还惦记着我呢?哎,太优秀的人就是这么忙,总是要被别人想到打喷嚏。”秦树摸摸鼻子,紧紧衣服,不由加快了脚步。
“你tm的是不是想死?哪里躺着不行?偏偏躺在老子如果的地方差点把我给绊到了,倒了你知不知道?草!”
“阳哥,这老乞丐您跟他费什么话,一看就是个半死人;我替您教训教训他,出出气;诶,兄弟们!都别傻愣在那了,天冷正好拿着这叫花子热热手。”
“嗯?”秦树都已经过了巷子口,忽然听到身后嘈杂的声音变后退回去,站在口子上往里看,凭着头顶上微弱惨白的月光他看到:四五个大汉摇摇晃晃的站在墙边,嘴里骂骂咧咧,振振有词;而在大汉脚下,一个衣衫褴褛,单薄破烂的乞丐躺在那,身上盖着一个粗布麻袋,一动不动的躺在那,愣由这些大汉喊的再大声都无动于衷,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
“太远了,好像看的不是很清楚,那几个大汉像是喝醉了酒!我要是不管的话搞不好真的会闹出人命。”秦树不秉持着“日行一善”的好青年理念,抬脚走进了眼前的小巷,朝着前面热闹的地方走了过去。
“臭乞丐,喊你呢!在这躺着装什么死人,还不赶快起来给阳光道歉,说对不起!”有人见乞丐迟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