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幔那边,刘明理的声音传来:“牛大人,你说,我们禁军的饷银缺口多达三百万两?”
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是的,皇上!微臣不敢欺瞒,只好上奏于陛下。”
刘明理的声音有些阴冷,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三百万两...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牛大人,你为何迟迟不报?此事是从何时开始的?你可知道,禁军将士关系到整个皇城的安危?这么多的王公大臣,还有京城的二十万百姓的生死,都需要这些将士们来守卫?你现在竟然说,他们的饷银都发不下来,你这是在玩儿火,你知不知道!”
牛大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触地,悲声说道:“微臣有罪,微臣该死!可是陛下,这件事情,并非是臣蓄意隐瞒啊!陛下,自从去年开始,微臣就开始上奏折,也在上朝的时候提过两次,可是...可是始终都没有解决呀!”
刘明理脸色阴沉,牛大人说道从去年开始,他就往上报了这件事情,可是一直没有解决。这事情他还不好多说什么,因为那牵涉到他已经死去的父皇。父皇为何对这件事留中不发,刘明理搞不懂。但是现在,他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
禁军将士,担任着守卫皇城,作为皇帝直属军队的象征,他们的饷银不能及时发放,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不用他们去谋反,光是消极怠工。你就受不了了。
刘明理大声说道:“户部,户部何在?”
户部尚书乔大人立刻出班道:“臣在!”
刘明理说道:“这件事情。禁军可有向你汇报?你现在能不能凑出三百万两银子来?”
乔大人连声否认:“不不,臣别说是三百万两。就是连一百万两,也是拿不出来的呀!”
刘明理眉头紧皱,说道:“哦?我中华岁赋九千万两白银,怎么连三百万都凑不出来么?”
乔大人说道:“陛下,这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呀!每年,光是禁军四十万人,都要吃掉两千万两白银。再加上边军和地方将士,每年我朝的军费开支,大约都在三千万两白银往上!三分之一的岁赋。就没了!就拿去年和前年来说,平均每年赈灾粮款,都多达七百万两;地方上修水利,挖河渠,也要向朝廷要钱。官员的俸禄,皇宫以及皇族的吃穿用度,都是从户部支钱;去年年底的时候,禁军装备统一更换,花费掉八百万两。这样一算。超过一半的岁赋可就没了!三年前大旱,五年前大涝,当时花掉银钱无数,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在寅吃卯粮,入不敷出啊!本来,今年年初的时候。国库里还剩下一百多万两银子,可是前不久...前不久先帝驾崩。全都花完了呀实在是拿不出来更多的银子了呀!”
乔大人说完这些话,就跪在地上。不起来了。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摇头兴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刘明理沉吟半晌,说道:“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呀?四十万禁军将士,不能没有饷银呀!”
文武百官站在那里,半天没有人说话。看来,他们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这些人,谈到治国方略,那是一个个滔滔不绝,都能说上三天三夜;可是一旦说道怎么挣钱,那都是成了哑炮了。这种事情,他们平日里都是绝口不提的,这些都是那些满身铜臭的人才说的东西,他们是官员,是人上人。
刘明理看着这些低着头不说话的“人上人”,说道:“要银子,只有两个办法:开源,节流。开源,短时间内不容易达到;节流,也非是一朝一夕之功。这件事,明日再议!诸位爱卿回去之后,也都好好想想,该怎么短时间内筹到银子。”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明显松了一口气,一谈到钱,就伤感情啊!
还没等他们这口气松到底呢,刘明理又说道:“朕决定了,从今天起,皇宫和皇族的吃穿用度,全部缩减一半!诸位爱卿的俸禄,都减少三分之一!乔大人,听明白了吗?”
乔大人这时候还跪在地上呢,闻言赶紧答道:“微臣明白!”
刘明理说道:“好了,退朝!”
在百官山呼万岁的声音中,刘明理下了龙椅,转到了锦幔后面,对坐在那里头疼的周小草说道:“周小草,朕和诸位大臣的所说,你可都听清楚了?”
周小草说道:“听是听清楚了,只是...只是臣也没有什么办法啊!”
刘明理摇头说道:“你太叫朕失望了!本以为,你们家出身商贾,应该有什么速速赚钱的方法呢,却原来......”
周小草说道:“皇上,即便是经商,那也没有一朝一夕之间就能盈利的呀!可是,禁军的饷银都拖欠了三百万两了,这能让四十万禁军将士再等半年时间吗?”
刘明理摇摇头,叹息道:“不能!”
周小草说道:“就是呀!三百万两啊,又不是三十万两,众位官员抠巴抠巴,倒也能勉强凑出来。可要是三百万两的话,咱们上哪儿去弄这些钱啊?”
刘明理忽然问道:“你家里有多少钱?”
周小草吓了一跳:“你不会是想打我的主意了吧?我没钱!我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连三百两都拿不出来!”
刘明理说道:“你看,连你这样的大财主都说没钱,朕怎么能让那些官员们凑钱呢?”
周小草说道:“皇上,你大早上的把我叫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诉苦吧?”
刘明理说道:“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