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竹君说道:“主人,咱们这次惊动了他们,那邙山上的土匪一定会严加防范,咱们已经是打草惊蛇了。”
周小草摇头说道:“那也未必!他们不知道咱们是什么人哪,他们是听到一声乌鸦叫,才玩儿命奔逃的,有谁告诉他们,咱们乃是前来剿灭他们的禁军呢?”
香菊君说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周小草沉吟道:“听到乌鸦叫,就跑掉了,这个有可能是因为迷信,因为有些人认为,听到乌鸦叫,是一种不详的预兆。好了,你们四个,前去通知所有的队伍,全部到荥阳城里集合,咱们呀,这就去那康博全的府上,先去讨口饭吃!”
海棠四魅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说道:“是,主人!”
香兰君问道:“主人,我们四个都走了,你的安全问题,怎么办呢?”
周小草笑道:“你们觉得会有人来抢劫我吗?劫财,还是劫色?”
香兰君说道:“那倒不是!”然后朝着周小草身后的飘红一努嘴儿,说道:“喏,有她在呢,劫财不劫财不清楚,劫色的估计会有不少。”
想起酒楼里那个书生,还有风吹杨柳鱼那伙儿人,这不都是看着飘红的相貌眼红吗?你还真别说,就飘红的气质,这相貌,往人堆儿里一站,能吸引一多半的眼球。
周小草说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这身手,一般人他也近不了身啊。所以。我们的安全问题,你们不必担心。真要有那不开眼的贼子门。敢打飘红姑娘的主意,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香竹君撇嘴说道:“就怕呀。某些人会监守自盗。”
周小草指着自己的脸颊说道:“什么话?我是那种人吗?”
海棠四魅互相看了一眼,都是摇摇头,然后走开了。留下周小草站在树林子旁边,说道:“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就对你们的主子人品这么信不过吗?”
转头对飘红说道:“飘红姑娘,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飘红看了看前方,淡淡地说道:“走吧。”
周小草问道:“去哪里?”
飘红说道:“你不是说,要去城里找康博全那个混蛋吗?我想跟着去瞧瞧热闹,成吗?”
周小草赶紧说道:“成。怎么不成!走吧,咱们这就去找那康博全,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个混蛋模样!”
两个人折返回了荥阳城,进门的时候,那守门的守兵又是一路追着飘红的身影一直瞅着,可见这妮子还真是个红颜祸水的存在。周小草自认也有几个女人了,可是没有一个像飘红这样的,魅惑在外。更何况。她的气质也是那样的出众。
周小草说道:“我说飘红姑娘,你长这么美,为何不拿个面纱罩一下呢,老是这样吸引人的眼光。我都觉得不自在了。”
飘红说道:“爹娘将我生成这个样子,我难道还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成?其他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关我什么事!”
我靠。有个性!
荥阳城中的街道并不宽,两辆马车并排走。就能将荥阳城最宽阔的街道给占满了,也就是所谓的双向单车道。
两个人去荥阳府的路上。要经过一条狭窄的街道。这条街道,两旁本是住的富贵人家,这原来也是一条比较宽阔的道路。可是,由于互相攀比,你占一尺,我占一尺三,来来回回当中,谁也不让着谁,谁也不服谁。就这样,一条本来十分宽阔的街道,就这么变成了一条狭窄的胡同了。结果这两边的人家也无法出门呀,只好各自将家门口开在了另外一边,由两家大门相向,变成了相背,这下子两边的人家总该是安生了吧?可是却不然,两边虽然不想见了,可是这前院变后院,后院还相邻呢,于是,其中一家的太太在墙根儿种了一些丝瓜菜葫芦什么的,然后这藤蔓就延出了院墙,爬到了墙外。这样一来,另一家的太太就不乐意了,她也种蔬菜,种南瓜。然后这边的太太觉得那边的瓜种出来比自己大,觉得自己掉了份儿,于是就着人把那边的瓜秧给割了。然后,两边的女人就开始吵架,打闹,紧接着就是两家之间的互相争斗。
事情闹大了,女人们之间解决不了,男人们之间不好解决,就闹到了康博全那里。这两家都是富贵人家,自然是知道他们敬爱的康大人是个什么货色,于是两家就开始拼命地给康大人送钱,好让康大人站在自己一边。可是聪明的康大人知道怎么样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就一直站在中间和稀泥,今天打压这边,明天打压那边,害得两家将银子流水价送往康大人那里。等到他们都送了许多钱之后,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们敬爱的康大人,敢情是将他们当做冤大头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两边各打板子的判决,这有什么难以抉择的?
于是两家人重归于好,为了告诫子孙,这条胡同也就保留了下来,以作警示。
这件事情,是飘红告诉周小草的,周小草深为触动。既为了两边人的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而闹得破财而叹息,也为了那康大人揪住两边两头捞钱的行径而不齿。不管别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真的。因为,这条狭窄的胡同,那可是就在自己的脚下。
周小草说道:“我也听说过一个故事。清朝——哦不,几百年前,有一个宰相,姓张。有一天,他老家来了信,说是邻居占了胡同的地,足足占了三尺有余,然后对方还仗着官府的势力,耀武扬威。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