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虹本来就是行走的小喇叭,见了男神陈才更控制不了自己话痨,一路上话题从从吃穿谈到了学习说到了今年高考,又唠到当年她准备考试的心历路程。
车上人多,后面的大妈听到这段忍不住插了嘴,
“小姑娘你在哪儿上学啊,我儿子过俩月就考试了,我们心里也没数,这考试这么难啊,你们一个地儿那年就考上仨?”
“当然难啊,我还是身边人教的好,考试天上掉馅饼才擦边进来的。”
后面一个大哥也插话,
“教的好?教哪科啊?是数学么?你考上他人来了没有?我今年也参加高考,这数学死命学不会,就想请个好老师,给钱都行。”
“我姐今年也考试呢,数学物理她老说太难。”
“别说你姐,我们老师还打算今年和我们一起考,还是学校不好,大伙哪科学的都费劲。”
“要是能找个好老师来教我,掏多少钱我都愿意。”
后面坐着的大哥早站在几人旁边,
“女同志,你是不是北大的?听你刚才说的像是北大,我能不能请您帮忙补补数学,就这两个月,价格什么的都好商量。”
“能行吗?能不能也教教我?”
卫虹被热情的大伙吓了一跳,忙摆摆手,指着旁边的陈意,
“我是真不行,我数学还是别人教的呢!她数学比我好多了,理科考了我们省第二!旁边那个也是清华的助教,都比我强,你们要是补课找他们。”
这下大伙更是稀罕,围了一圈,甚至有里拿了本书请教里面的数学题。
陈意无奈,接过来看了看不算特别难,抬笔写下答案,看对方估计是没反应过来,还讲了讲思路,估计当时教吴林有了经验,现在讲题由浅入深,让问题的大哥茅塞大开。
本来有些人打算一两站下,但听完讲解之后追着人一直到下了车,还在问能不能留个地址补补课,他们是真心想找个好老师。
三人无奈,学校不能留,就留了新房子的地址约了两天后不管行不行中午再谈,这几个人才终于上了车,走前还喊着价格好商量,他们是真心求学。
房子大体框架都有了,屋里建了两间半,还有两间半没盖完,但看样子也快了。
三人进屋看了看,窗户还没安,电也没通,但大中午阳光晒进屋里亮亮堂堂,院子里也是大大方方看着就敞亮。
陈才交代了几句,又买菜请大伙吃了饭,几人才在一个稍微干净的屋里找了几块砖头把它们摞一块儿坐下,
“你们觉得怎么样?”
卫虹托着下巴瞅着陈才,“什么怎么样?你说好就好!”
陈意开口,“其实开个补课班也不错。”
“之前你不在,吴林来我这里补过数学,我教了几个月,他分数提了不少,最后成绩擦边没来北大,但是去了南京工学院(今东南大学)”
“我有经验也有时间。”
“嗯,我也这么想,两个月时间不算长,他们需要,咱们有空,还能为家里减点负担。”
“那我也要来么?学费时间怎么定?要是考上本科,毕业一个月工资还能50多呢,要是专科一个月40多,我们要是帮他们补课,十块一个月?”
陈意顿了顿,
“他们是第一批,五块吧,每天四个小时,两个月五块。”
“五块?这也太少了吧!”
“不少了。”
陈才看看卫虹,经历过推荐和工作,他看的问题更深远,既然把卫虹当成妹子,有些话该说也就不避讳,
“有些事儿不好听,但你早点知道也能不走岔路。小意的意思是,我们不图钱,单是想结个人缘。”
“刚才那个问问题的大哥,有说自己在厂里做过干部,这是单位鼓励他读书,考上了以后还给他留位置。”
“至于那个大姐家都是干部,对孩子考试也上心。还有其他人,这些人能想法子学习还能追到我们这儿,都是有心有想法,要是好好教,也不是没希望,等这些人考上以后,你要留京或者以后来北京办事,都能有个路子。”
陈意点点头,
“这次情况特殊结人缘最好,但不收钱让对方欠人情,还不如收点双方都安心。等这次结束了,以后如果我们想办补课班,价格跟着形势走,大伙还能帮我们做个宣传。”
三人商量了自己的空闲时间,这次五月份,基本上陆陆续续开始考试周,学生课不多,陈才是助教,也不怎么忙。
几个人时间一协调,周一到周五每人四个小时,周六周天就大伙都在八个小时,算是疑难解答和重点训练,地点定在自家这两间修好的屋里。
这两天回去准备大致的课案,卫虹准备史地,陈意准备数物化,陈才准备语文,政治。
今天正好是约好商量的第一天。
三人下了车,还早才十点。但没想到约的中午,这几个大早上抱着书就来了,还不只那天的几个,一数足足有二十来个。
那些不熟的是这几人的朋友,也是听说这儿能补课,而且补课的老师本身就是北大清华还教的好,二话不说就坐车过来看能不能给自己提提分。
只要能教好,这两个月在学校里请假掏钱也要来这儿补课。
没有凳子,没有窗户,墙是毛坯房,所谓的教室在院子里,还只挂了昨天刚买的黑板,放眼望去,寒酸。
大伙也不在意,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天不冷,温度正好,隔壁还在砌墙,几个人默默